第15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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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出來,她抗拒和他結婚。
可是,心底總還是存著一點細微的希望,因此他笑了笑,問:“良辰,你有恐婚症麼?”
如果她此刻點了頭,那麼他可以給她時間,可以繼續等下去。
可是,看著良辰的眼睛,他慢慢開始灰心。那裡面,傾刻間閃現的是濃郁的愧疚,而這恰恰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情緒。
他收回手臂,也收回了淡淡的笑意。
“……如果今天做這件事情的人是他,你還會不會拒絕?”
窗外的雨勢似乎更大了些,敲打在玻璃上,清脆有聲。
良辰動了動嘴唇,聲音很低:“……你說什麼?”
葉子星牢牢地盯著她,臉上情緒複雜萬分,“你一直都忘不了他,對吧?……那個在美國讓你痛哭的男人。”
“還有那一次,開車送你到樓下的人,就是他吧。你的大學同學,初戀男友。”
良辰的呼吸微微一滯。
“其實那天,我不是湊巧和你同一時間到了樓下,而是特意等在那裡的。我知道你去參加聚會,知道你們會碰面,我不放心,但又不好去酒店,所以在樓下等了很久。看見你坐他的車回來,看見你們說話時候的樣子,我就猜到他的身份。”葉子星挑起唇角,苦笑了一下,“良辰,你知不知道?你面對他的時候,眼神語氣和表情,統統都和平時不一樣。”
他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你……還在愛他,對不對?”
雨幕遮蓋了天地。
良辰愣在原地,啞口無言。其實這些年,她已經很少去想自己到底還愛不愛凌亦風。可是,即使當年在那種不堪的情況下分了手,即使自以為早已經將這個人從記憶中抹去,當再次重逢之後,那些往日的情感仍舊如迅速漲潮的海水般湧上來,令人無可防備和抵禦。她不止一次可悲地發現,原來凌亦風這個名字、這個人,長久以來都一直默默地待在她心底最深處的角落裡,任憑如何盡力,都是無法否認他的存在,無論過去、現在,或是將來。
可是葉子星呢?……良辰看著他,突然分不清對這個全心全意愛著她的男人究竟是愛情多一些,還是感謝多一點。
五年前的那天,當她潰敗地從凌亦風的公寓逃離之後,第一個遇見的中國同胞,就是他。同樣也是他,將她帶到附近的餐廳,送上一杯熱咖啡,溫暖她冰冷得微顫的雙手。
良辰當時頸脖僵硬、眼睛酸澀無比,卻固執地不肯讓眼淚落下來。只是素昧平生的兩個人,就那樣相對著靜靜坐了兩三個小時。直到對面溫情的男人不言不語地遞過一方柔軟淨潔的手帕,她抬眼,眼角有了明顯的溼意,卻又突然微笑了起來。
如灰的心念剎那間變得溫暖。
“良辰,”葉子星的聲音驟低,絲毫不掩失望,“看來是我們相遇的時間不對。”如果可以再早一些,那麼結局或許就不是現在這樣。
他看著眼前呆立著的女人,目光交錯閃爍,最後終於上前輕輕擁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說:“不要愁眉苦臉。難道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懷中的人沒有反應,他頓了頓,繼續說:“戒指是去年年底就挑好了的。原本以為這會是最好的禮物……雖然現在成了這樣,但還是希望你能收下它,全當是一個好朋友送的,不代表任何含義的生日禮物。”
他越是溫柔寬容,良辰越是心痛得無以復加。
她確實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可是她永遠記得三年前的這一天。那一晚,她獨自跑去Z大後門的那條小街,坐在過去與凌亦風常去的餐廳裡。當時店裡沒什麼客人,微微破舊的電視裡轉播著球賽,解說員和看臺上的觀眾俱是熱情飽滿,激情澎湃。她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坐在小桌前,眼淚毫無預警地湧上來。
曾經,她戲言,要在二十五歲之前將自己嫁出去。
那時候,陪在她身側的男生,眉鋒微揚,說:“可是我想先立業再成家,二十五歲會不會太早了?”
她睨他一眼,他自顧自地接著說:“不過,看在你這麼急迫的份上,我會努力的。”
“誰急了?!”她笑著去掐他的腰,抬起頭,分明看見那雙狹長漂亮的眼睛裡,含著溫和親暱的笑意。
……
往事如煙,早已消散於無形。如今她已經過了二十四歲的生日,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