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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發抖。她眼睜睜地看著紀安在她的面前緩緩倒下,連抱都抱不住,哆嗦成一團,迷離的眼中不停地湧出淚水。蕭言緘想把紀安抬起來,可是她的身上也沒了一點力氣。
吳英把紀安打橫抱起,抱著紀安朝紀安的坐駕走去。蕭言緘蹲在那裡,想要起身,可起到一半,因為腿軟又跌了回去。
楊揚去扶蕭言緘,被蕭言緘推開,兩個保鏢上前把蕭言緘攙了起來。蕭言緘的手都在抖,她說道,“馬上送安安去醫院!”她被保鏢送上車,再讓保鏢去通知了吳英把紀安往醫院送。
蕭言緘被保鏢扶上了保時捷,她坐在了副駕位上,讓保鏢小楊開車。她的身子一陣接一身地發軟,強烈的恐懼籠罩住她。她很清楚剛才紀安看到了什麼,蘇貝兒的例子也讓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傷紀安的代價。紀安愛得絕決,恨也會恨得絕決,她也許會和蘇貝兒一樣,一輩子都得不到紀安的原諒。“小楊,送紀安去醫院,千萬別讓她有事。”她把頭埋有臂彎裡,低聲說道,手臂遮住臉上的淚。
“緘緘。”楊揚追到蕭言緘的車邊,扶住車門喊。
“開車。”蕭言緘低聲說道,她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抬起頭,視線盯著前方,她只說了句,“楊揚,你說對了,紀安是蘇彤。而我成了第二個蘇貝兒。”
蕭言緘的車子駛出沙灘,跟著紀安的車子駛出大馬路,一路跟隨在後面。
第二十九章
“醫生,怎麼樣?”蕭言緘緊緊地環住自己的雙臂,問從急症室裡出來的醫生。
“病人受了很大的刺激,情緒很不穩定,我剛給她打了支鎮定劑。”
“她沒什麼事吧?”蕭言緘問,她站在那裡,腿都在發顫,全身抑制不住的哆嗦。
“目前沒有什麼事,這位小姐,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好,你要不要……”那醫生很好心地問。
蕭言緘搖頭,“我沒事,沒事。”她想了想,說,“我現在能去看她了嗎?”
那醫生點點頭,然後讓蕭言緘他們給紀安辦住院手續。保鏢去辦了住院手續,把紀安轉送到病房。
蕭言緘站在病床前,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紀安,那張臉蒼白得令她害怕。她站在床邊,低下頭看著紀安,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一滴接著一滴滾落,全身顫抖。頭一回,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甚至無法請求紀安原諒。失去的恐懼牢牢地罩在她的心頭,彷彿天塌了般。她的貪玩,她的一時放縱,傷了一個愛她至深的人。她傷了用整個生命在愛她的紀安。蕭言緘親手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楊揚推開門,走到蕭言緘的旁邊,愧疚地看著臉滿是淚的蕭言緘,“對不起。”
“楊揚,我和安安的愛情……”蕭言緘說,話只說出一半,心已經抽搐得她說不出話,鹹溼的淚水,滾入她的嘴裡,鹹鹹冷冷的,帶著令她窒息的痛。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她的幸福,她的快樂,她的夢,她至愛的人和摯愛她的人,被她親手粉碎。頭一回,蕭言緘感到了絕望,不可救贖的絕望。像是突然墜進了黑暗的深淵,蕭言緘只覺頭一暈,眼前就黑了過去。
“緘緘!緘緘!”楊揚的聲音傳入蕭言緘的耳裡。蕭言緘睜開眼,才發現倒在楊揚的懷裡。她虛弱地笑了笑,心臟又劃過一絲疼意,像被鋼絲劃過,割得生疼,連皮帶肉地劃開。
“緘緘,你別這樣。”楊揚說,“紀安本來就不適合你,這樣的結局是遲早的。”
蕭言緘撐著從楊揚的懷裡起來,在紀安的床邊坐下,單手撐著床支撐著身子,“楊揚,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地陪她一會兒。”
楊揚皺著眉頭說道,“你這樣子怎麼能讓我放心走?”
蕭言緘深深地吸了口氣,扭過頭,看了楊揚一眼,又轉過頭,視線落在紀安的臉上。
楊揚突然暴躁,媽的,什麼個事兒,有必要為了個黃毛丫頭這樣子嗎?“你她媽的這算個什麼事兒!這紀安心理這麼脆弱,就這點打擊都承受不住,你還妄想跟她過一輩子?蕭言緘,你別告訴我,你現在的心理防線也跟這個無能的二世祖一樣不堪一擊。”
蕭言緘冷冷地望向楊揚,吐出一個字,“滾!”雷暴氣息在空氣中蘊釀。她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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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說錯嗎?緘緘,你冷靜點行不行?”楊揚叫道。
蕭言緘的手緊緊地握成拳,她閉上眼睛,拳頭因握得太過用力而顫抖。她以為她會暴發,可是蓄滿的力氣卻又突然被逼到臨界點,然後陡然消然。她無力地歪下身子,在紀安的床邊躺下,將頭擱在紀安的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