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頭上,聞著紀安身上的氣息,痛意從胸腔往全身蔓延。外人永遠也不會明白她和紀安之間的感情,永遠也無法體會到這種絕望,這是一種比死亡更讓人害怕,更恐怖的絕望。她曾經得到過紀安的全部世界,她曾經擁有全世界最幸福的愛,如果失去,她不知道她該再怎麼存活,不知道她該如何呼吸。她再理智,再強勢,她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被愛,渴望被人抱著、護著的小女人。想到紀安對蘇貝兒的絕決即將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蕭言緘害怕得全身發抖。她寧肯紀安恨她一輩子,也不想與紀安成為陌生人。曾經許下生死相隨的諾言,她不想來日人各天涯。安安,我能不能用全世界的一切來彌補你,只求你別走。
“蕭言緘。”楊揚暴走了,“你別這樣子行不行?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大家不就是玩玩,你跟她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她任性鬧小孩子脾氣,你也跟著她這樣是不是?”
“這是醫院,請你們不要在這裡吵著病人休息。”巡房的護士聽到楊揚在這裡大吼大叫,很不客氣地大吼,“都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楊揚永遠都不懂,紀安愛得純粹,所以要求的回報也純粹。蕭言緘握著紀安的手,她懂得紀安的心,可是卻親手傷了這顆心。紀安痛得在她的面前蜷成一團,不停地哭喊要媽媽,跟她說她痛,她在流血。紀安的痛,是血淋淋被撕裂的痛,所以,才讓安安看到了血。蕭言緘覺得自己是一個劊子手,兇殘的劊子手。
蕭言緘把頭埋在紀安的頸窩裡,努力地汲取紀安的溫度,以為就這樣能把她留住。
吳英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蕭言緘。她打過電話給老首長,可是老首長晚上關機了。
楊揚被護士趕了出去,吳英像一尊雕塑般站在牆角邊上。
蕭言緘在紀安的身邊躺了一夜,她一夜沒睡,她不敢睡,怕睡著了,就再也見不到紀安。
從睡夢中痛到驚醒,紀安睜開眼,滿頭的汗,滿臉的淚。首先落入她視線的是蕭言緘佈滿淚的臉,女王陛下哭了,胸口又劃過一絲疼意,連呼吸都窒息了一下。她抬起手,替蕭言緘擦去臉上的淚,“別哭!”
“對不起。”蕭言緘緊緊地抱住紀安,“對不起寶貝,對不起。”
紀安的眼眸裡又浮出淚水,想起之間那令她窒息的一幕,她以為是噩夢,原來——不是!抬起手,在蕭言緘的唇上擦了擦,“我不喜歡你吻別人。”窒息感又襲來,胸腔裡漲滿了疼意。
蕭言緘噙著淚,撫上紀安的臉,“安安……”
“別哭了,我沒事,過一會兒就不難受了,我知道你……你心裡有我。”紀安斷斷續續地說,卻覺得連說話都好吃力。她也不想痛,不想惹女王陛下哭,可是,她抑制不住。她想了想,問,“你……為什麼要和楊揚接吻?”
“接個吻有什麼大不了,你少見多怪!你不會脆弱連這麼點事都接受不了吧?”楊揚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蕭言緘被楊揚的聲音驚了跳,抬起頭,僵在那裡。腦海裡瞬間空白!
紀安聽到楊揚的聲音簡直像被雷霹中了一樣,她從床上坐起來,直愣愣地看著楊揚,她……她居然還在!紀安扭過頭,看向蕭言緘,張大嘴,大口地喘著氣也抑制不住胸腔裡傳來的壓迫感,壓不住那受傷的狼狽。“言言……”她搖了搖頭,“不是你這樣子的……”
蕭言緘緊緊地咬住嘴唇,絕望地閉上眼睛,兩顆淚珠伴隨著眼睛的合上而落了下來。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她還能解釋什麼?
紀安閉上眼睛,眼瞼卻關不住淚,“你走吧。”她艱難地吐出三個字。
楊揚看到兩人這樣子,火冒三丈,叫道,“我靠——”
“楊揚,夠了。”蕭言緘閉著眼睛喊,“別再鬧了,結束了。”她深吸了口氣,說,“我犯的錯,我會承擔。”
“緘緘……”
“楊揚!”蕭言緘坐直身子,說,“如果你還有一絲仁慈,就馬上離開。”
“緘緘——”
“你也走。”紀安用如同蚊鳴的聲音喊出,她受不了楊揚的聒躁,她不想看到這兩人同時出現在她的面前。“算了,我走!”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蕭言緘伸出手去扶住紀安,被紀安甩開。紀安衝她搖了搖頭,說,“我以為我們會相愛一輩子走一輩子,彼此珍惜一輩子。我以為我可以成為你的港灣,可以在你累了倦了困了的時候給你一個幸福的擁抱,可以在你冷了寂寞了的時候給你溫暖。言言,我什麼都不求,只求你的一顆真心,一份真心真意。你跟我說,你有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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