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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她不明白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丈夫,那個溫和,像大山一樣處處給她依靠的男人怎麼會如此的變態?怎麼會這麼的張牙舞爪?
以後的日子裡,那明倫真的像他所說的一樣離她越來越遠,雖然他們沒有離婚,冉小苒說過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和他離婚,但是他們的夫妻關係早已行同陌路。
她無從知道丈夫的行蹤,電話打到廠子裡,那明倫的部下也是一無所知或者他們早已是攻守同盟,而且,即便那明倫的手機開著,見是她的號碼也常常是敷衍或者拒接。最讓冉小苒不能理解的是,那明倫再去醫院化療時,再也沒有讓她陪過,她所知道的病情都是她獨自去醫院詢問那明倫主治醫生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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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明倫嘴裡她再也探聽不到任何訊息。
為此,她專門找了心理醫生諮詢,醫生解釋說這種行為是一種病態,或許潛意識裡你丈夫不想讓別人把他當做病人,為了他的健康著想應該是你去適應他而不是讓他適應你。
冉小苒試圖改變自己,她以為夫妻應該共患難的。生命需要相互支撐,即使命運真的不給他們白頭到老的幸福,那麼至少他們應該在他活著的時候相互攙扶。
但是,那明倫根本不給她機會。
有一次他甚至厭惡地說:別用你那憐憫的眼光看我,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那句話真真刺傷了冉小苒,同樣是那雙眼睛,戀愛的時候,那明倫曾不只一次地告訴過她,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你的眼睛,它讓我看見了一片湖,寧靜安謐,它能融化世界上所有的鐵石心腸和煩惱憂愁。
而今她的眼睛成了他們愛情的地獄,讓那明倫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獨自在家的時候,冉小苒養成了照鏡子的習慣。她會常時間地在鏡子裡凝視自己,詢問自己,到底那點讓那明倫逃離?
詢問常常沒有答案,只有寂寞的黑夜格外的漫長,漫長得讓她絕望讓她恨不得撕裂自己。
“女人如酒”和“廢墟”是冉小苒在網上新近認識的朋友。
生活裡冉小苒沒有可以傾訴的物件,只有來到網上,對著那些用符號標誌的人們,她才敢帶著面具和他們訴說積壓在心底的鬱悶。
第一部分 第一章(3)
她還記得她認識他們兩個非常具有戲劇性,她的網名是“幽谷百合”,一看就知道是個女人。
那天“女人如酒”一上來就和她打招呼:
嗨,你好!幹嗎那麼可憐惜惜的?應該叫“幽谷罌粟”,對哪些臭男人別心存幻想。
冉小苒剛想和她打招呼,“廢墟”也插了進來,他一開口就說:
我聞見你的香氣了,你能為我綻開一次嗎?
冉小苒在這兩個人的調侃中頻於應付,後來慌亂得把發給“女人如酒”的話發給了“廢墟”,發給“廢墟”的話給了“女人如酒”,搞得自己非常狼狽。
從此他們成了冉小苒的好朋友。
冉小苒知道了那個叫“女人如酒”的是個35歲的女人,獨身,好像是什麼公司的主管,晚上沒有應酬時就來網上消磨時光。而“廢墟”則是個40歲的男人,是京城某報駐外地記者,經常來網上排遣寂寞。
相對“廢墟”,冉小苒其實更喜歡和“女人如酒”聊天。
“女人如酒”有著男人般的豪爽和自信,在她面前,冉小苒覺得自己像個初中生一樣幼稚。而且,迄今而止,“女人如酒”是她在網上惟一談得來且時常想念的同性網友,儘管她們的性格是那麼的不同。
她至今記得她們那次談話,那也是那明倫未歸的一個夜晚。
先是冉小苒問起“女人如酒”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結婚?
“女人如酒”回答說:因為迄今而止還沒有一個男人允許女人像他們一樣在這社會上有那麼大的自由度,所以她不想給自己套上枷鎖。
然後,“女人如酒”問她感覺幸福嗎?
冉小苒遲疑片刻終於說出了她和任何人從沒有說起過的一切。
“女人如酒”沉默了許久,問她以後想怎麼辦?
冉小苒說,沒有辦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既然你懷疑他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不如放他一條生路,成全他們,讓你丈夫充分享受他的餘生。
冉小苒說我說過,可是他好像在等我說離婚。
你也可以說啊,既然就是那麼一層紙誰捅破不一樣?“女人如酒”不解地問。
不,從我嘴裡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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