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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血色。後來又換了一種O型環,只帶了一個月不知道怎麼就滑脫了,那次的代價是冉小苒做了人流。之後,冉小苒就買了這種那明倫戲稱為“二缺片”的避孕藥。只服兩次就讓冉小苒的月經亂了套,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準來,憑添了許多擔心外還因為經期不準廢除了他們夫妻經常用的安全期避孕。那明倫心疼妻子,從此就沒讓冉小苒再嘗試過任何避孕工具和藥物,他總結出來了一套適合他們夫妻的避孕措施,而且行之有效。
蘇北見那明倫不同意她吃藥,而且聽說有人吃這種藥不但有嘔吐感,時間長了臉上還會有色素沉著,也沒再堅持。她想可以試試用避孕藥膜,或者學已婚婦女在手臂上植入一種東西,據說能避孕五年,都讓那明倫否決了。
人類就是在不斷地減少一種舊麻煩又增添一種新麻煩中研究自己摧殘自己的。那些減肥藥,保健藥,避孕藥那明倫從來沒有相信過它們對人體會百利而無害。所以他寧願相信自己,也不會相信它們那宣傳得滿世界都知道的療效。
他和蘇北之間無需任何避孕工具。他從一開始就沒想讓那東西射進她的身體,不是已婚男人的自私,擔心她會懷孕給自己帶來麻煩,而是他擔心流動在他血液裡的那些病菌會傳染給蘇北,他愛這個女人,他不能為了一時的貪歡而允許自己有絲毫的疏忽。
他也愛冉小苒,自從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後,他和她Zuo愛的次數屈指可數。沒有認識蘇北以前,他有時寧願自己解決,也不敢碰妻子的身體,既使他知道白血病不傳染,但是流動在血液裡的癌細胞怎麼能讓他輕易相信呢?在他的印象裡它們是無孔不入的病菌,它已經擊倒他了,誰能保證它不會入侵比他那明倫體質更弱的人呢?
這兩個女人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女人,他已經不能承諾她們的將來,但是他在力爭不影響她們的未來,他能做到的他一定要堅持。
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
那明倫喊了聲小北,沒人應聲,起身來到餐廳,早餐已經做好放在桌子上,旁邊是蘇北留給他的字條:
明倫,看你的樣子太累了,不忍心叫醒你,多睡一會兒吧。我先去工地了,那邊有點事情需要我處理,醒來,給我打電話。吻你。小北。
那明倫吃過早餐,來到客廳的電話前撥通了蘇北的手機:
走那麼早啊?
你醒了?吃早餐了嗎?
剛醒,吃過了。昨晚睡得好嗎?
睡了幾個小時,這些天你總不在我身邊,我有點不習慣了,興奮過度,你呢?累嗎?
累,不過好多了,你現在要是在我身邊,還可以繼續作戰。
要不,我現在回去,你等我?
別別別,寶貝,饒了我吧,我給你打完電話馬上要到廠子裡去,今天安裝除錯機器,不知道要忙多晚,有可能回不來,提前和你打聲招呼。
好吧,你先去忙吧。晚上我們再聯絡。
再見!親你,寶貝。
那明倫結束通話電話,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掏出蘇北給他的鑰匙,鎖好門,來到小區的停車場,開啟213的車門,發動車子,不知道為什麼車子就是打不著,這傢伙很少犯毛病的,今天這是怎麼了?那明倫下車,開啟前蓋,沒有發現什麼毛病,再次坐進車子啟動發動機,發動機像個喘氣的老牛哼哼了兩聲便沒了聲息。
看來今天得打計程車去了。
那明倫給一個熟悉的個體汽車修理廠老闆打了電話,告訴他,他把鑰匙放在小區的保安那裡,讓他派過師傅過來修理,然後走到小區門衛那裡做了交代,出門打了輛出租,朝廠子裡趕去。
媽的,今天有點不順,呆會兒安裝機器時要格外小心才是,路上,那明倫心裡有點迷信,自從得病以後,他覺得自己變得敏感多疑起來,生活裡他隨時加著小心,因為他知道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能力承受意外的衝擊和打擊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此刻的他正行進在他無法逃脫的滅頂的災難途中。
那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事先沒有一點預兆,因為那是他最注意最小心的環節,他曾經設想過多種意外,比如車禍,比如病情突然惡化昏迷或者死亡,比如火災,地震,他是個時刻做好死亡準備的男人,所有該設想的他都預想過,單單沒有想到那致命的打擊來自他認為最不可能出事的環節。
計程車將那明倫送到廠子門口,下車付費的時候,那明倫特意看了下手錶,十點,四月中旬一個春天的上午十點,太陽明媚溫暖地照耀著這個位於郊區,四周被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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