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子,車裡,那明倫不錯眼珠地注視著蘇北,眼裡充滿了感激和幸福,他發現他越來越離不開蘇北了,他甚至沒有看見,離他幾十米的地方停著一輛計程車,他和蘇北的車子駛過那輛計程車時,他都不曾側目,他的眼裡只有蘇北,其他都不在他的視線之內。
回到家裡,蘇北把那明倫推進了浴室,又把他昨天穿的衣服投進了洗衣機。
穿著浴衣的那明倫吃過蘇北為他熬的蓮子粥,便迫不及待地擁著蘇北來到了臥室。他感覺自己從未像現在這麼想擁有這個女人,那是一種來自身體的飢渴和心靈的迫求,什麼也不能阻止他,即使明天讓他死,今天他也要拼盡最後一口氣讓這個女人感受到一個男人完整的,毫不保留的愛。
呻吟、央求、呼喚,他們用最淫蕩的語言勾動著心底的慾火,燃燒他們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
進入、承接、迷亂,他們用最癲狂的動作刺激彼此敏感的部位,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淹沒、浮出。
當那明倫覺得自己的腦髓、骨髓、精髓如決堤的洪水,沿著自己的中樞神經即將一瀉千里的時候,他試影象往常一樣將自己從蘇北的體內抽出,但是,他發現蘇北的雙手正緊緊地勒住自己,身體緊緊地夾住自己,她的呼喊讓他崩潰、讓他無路可退,他只能深入再深入,挺進再挺進。
別停,別停!
給我,給我!
我要,我要——
那明倫癱軟如泥。
他伏在蘇北的身上,平息著自己,傾聽著蘇北的心跳:
告訴我,寶貝,我什麼地方值得你這樣愛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由著心去做的。
寶貝,你讓我用什麼回報你的愛?
活著。我就是個幸福的女人。
那明倫抬起頭,深情地看著蘇北,淚水從他的眼裡滾落,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哭過了。
蘇北用手指抹掉他眼裡的淚水,自己的淚水也不斷地湧上來,他們相互為彼此擦拭著,卻發現那原來是心泉,只要他們相愛,就永遠不會擦乾。
深夜,冉小苒守在昏睡的那明倫床邊,注視著這個躺在病床上無知無覺的男人,一時竟覺得這個男人是那樣的陌生,好像他從來都不是自己的丈夫,也不是女兒的父親,她只是在為另一個女人守護她的男人罷了。
這是怎樣的一天啊。
這一天,冉小苒覺得自己就像女兒小時候玩的皮球,一會被拋到天上,一會兒被拋到地上,而此刻,她覺得自己已經被打入了地獄,心寒徹骨。
早晨,冉小苒很早起來,收拾完昨晚自己情緒失控搞亂的屋子,又準備了幾樣那明倫愛吃的青菜,插好熱水器,然後特意穿上那明倫為她買的風衣,儘管今天天氣還不錯,冉小苒還是決定穿上這件衣服,她希望那明倫從拘留所裡出來,第一眼就看見她現在的樣子。
患難夫妻,相知如己。
冉小苒收拾停當,臨出門前又檢查了一遍該帶的那明倫的病歷和診斷證明,來到樓下打了輛計程車,直奔拘留所。
拘留所門口。司機把車停了下來,冉小苒下車,正要吩咐司機稍等自己片刻,一抬頭,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一刻她恨不得自己的眼睛瞎了。
()
前面不遠處,她的丈夫正深情地擁抱著另一個女人,那是他曾經給過她而現在已經不再給她的只應該屬於他們之間的擁抱,更讓冉小苒眩暈的是,那個高個子女人身上穿的是和她此刻穿的一樣款式顏色的風衣,這隻能說明它出自一個人之手,而這個人本該只給她冉小苒這份情意,如今卻被別人平分秋色。
四月末的早晨,冉小苒站在無光無色的太陽下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如同觀看一場演繹著別人故事的電影,感覺是那麼的真切而又那麼遙遠,一切與她無關而她又身臨其境。
看著他們親密地坐進車裡,看著丈夫在車裡把目光深情地鎖定在那個女人身上,路過自己時竟然不屑一縷餘光,那一刻,冉小苒感覺血液已經不再流動,心臟也不再跳動,惟有這個時刻在她的記憶裡定格、覆蓋著她三十四年記憶的空間,而且還在不斷地複製、擴充套件。
第四部分 第十章(2)
冉小苒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的,不知道自己坐在地板上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剪一剪地剪起那件風衣的,她剪幾刀哭一會兒,哭一會兒剪幾刀,直到面前堆滿巴掌大的碎片,直到那些碎片在她絕望的瘋狂中在房間四處揮散,佈滿所有的角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