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2/3 頁)
扭傷了大腿肌肉,沈怡則屁股疼。父子倆兩敗俱傷,讓妮兒和盼歸看了回熱鬧。
沈德源一面搖頭說兒子不孝,一面還是拿出《飛閣橋詞》讓沈怡抄了。當然,沈怡抄的時候,沈德源一直不錯眼地盯著,就怕沈怡把孤本弄壞了。有了親爹的支援,沈怡才順利討了邊靜玉的喜歡。
“對了,你今日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想說?”沈怡問。
邊靜玉雄赳赳氣昂昂地做了一路心理建設,連“君既無情妾便休”的場面都腦補了好幾個,這會兒事到臨頭,反而洩氣了,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道:“就、就是……啊,我舅舅已經派人去找紅薯了!對,沒錯,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我舅舅還說,既然異國有這麼多新物種,不如直接懸賞找新糧種。”
魯家舅舅的意思是,派去各通商口岸守著或者與異國商隊直接接洽的那些人,都應該把目光放得更遠一點,而不是隻盯著紅薯。既然異國有玉米和紅薯,說不定他們還有玉麥和綠薯呢?以前人們不敢輕易嘗試異國的新奇的食物,但沈怡接二連三的發現卻給他們開啟了全新的思路。這樣一來,就算短時期內找不到紅薯,這也沒有關係。只要他們盯上了異國的商隊,或許能弄到其他的有用的東西。
“舅舅的想法太棒了!”沈怡讚歎說。
邊靜玉與有榮焉地點了點頭。他舅舅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世人總是會有一種誤解,彷彿只有讀書厲害能考上狀元的的人才是聰明的人。其實不是這樣的,魯家舅舅能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能把各方關係處得八面玲瓏,他就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總是能從一些被世人忽略了的事情上發現商機。
兩人喝了一會兒茶。
沈怡又換了個坐姿,讓受傷的那瓣屁股緩了緩,說:“前兩天,有人看到錢松祿那畜生在我家外頭的那條街上探頭探腦,應是你上回想的那個計策起作用了。知道蘭敏郡主給他戴了綠帽子,他這會兒才是想起我姐姐的好了。呵,晚了!”沈怡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錢松祿的後悔都是對沈巧孃的褻瀆。
要問錢松祿後悔嗎?許是後悔的吧。沈巧娘和他是青梅竹馬,嫁給他後一直溫良賢淑,把內宅打理得井井有條,讓他在學院中無後顧之憂。但他終究是受不了蘭敏郡主的誘惑,經不住她在床上的風情,不知不覺就淪陷了。正巧那時沈家出了事,他竟任由母親苛待沈巧娘。結果呢,沈家起復了,依然是一派蒸蒸日上的繁榮景象。蘭敏郡主身份雖高,卻仗著自己的身份,連丈夫都不被她看在眼裡。
這會兒,錢松祿知道了蘭敏郡主還有別的入幕之賓,他心裡的屈辱感只怕已經把他淹沒了。
見沈怡提到錢松祿,邊靜玉終於找到了話題的切入口,道:“錢松祿這人……他當初若是找著一位身份合適的女子直言要納妾,沈姐姐哪怕心裡痠疼,總會幫他把事情辦妥了,偏偏他做的都是些不忠不義的事!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他自己受不住誘惑,又對妻子無情,合該他今日受到這樣的果報!”
這話雖然好像是在說錢松祿可以納妾,其實是在試探沈怡在納妾一事上的態度。
“這哪裡夠啊……你瞧著吧,不用我們再做什麼,他的苦日子還在後頭。”沈怡說。想了想,沈怡又說:“錢家當初上我家求娶時,錢松祿曾發誓說,這輩子只有我姐一人。那話可是他主動說的!因我爹一直都只有我娘一個,我姐對這樣的生活也有些嚮往,就信了他!誰知他竟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邊靜玉眼中閃過一道微不可見的光亮,點著頭:“你們家好似不興納妾的。”
沈怡笑著說:“妻者,齊也。”
邊靜玉微微低了頭,說:“那你以後也不會納妾了。”
“這是自然!”沈怡不假思索地說。
“哪怕是為子嗣計?”邊靜玉又問。
“哪怕是為子嗣計!”沈怡斬釘截鐵地說。忽然,他隱隱察覺到了什麼,狐疑地看了邊靜玉幾眼。
邊靜玉只低著頭喝茶。
沈怡遲疑地問:“你……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你竟然懷疑我?”
邊靜玉因他這一問受到了驚嚇,竟然不小心把手裡的茶杯打翻了。他手忙腳亂地否認說:“不是的……我只是……其實……那個……我沒有懷疑你……我……那個……你……你聽我解釋……我……”
沈怡瞭然地點了點頭,道:“原來你是真的在懷疑我啊。你竟然不信我。”
邊靜玉以為沈怡生氣了,急得額頭上都沁出了細密的汗,連忙說:“並沒有……我只是、只是想要把話徹底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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