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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夫妻真是把羅稻葵當做兄弟子侄來看待的,明知道顧錦鯉眼高手低不是過日子的人,雖然打心裡過了不只一遍了,到底還是張不開這個口的。
而實際上,更讓顧金蘭張不開口的,甚至連想都不敢多想的,還另有人在。
而且不比顧金蘭是扒拉了一遍才有意的,顧金蘭最早想到的其實是金魚兒。
可到底剛有了個影兒,就想起了別說外人了,就是自家從姐妹,甚至親姊妹都對金魚兒諱莫如深敬而遠之的模樣,就再也提不起這個勁頭了。
所謂夜裡想了千條路,醒來還是走原路,再有想頭也只能埋在心裡頭,半句不敢往外透。
又想著不知哪家的女孩子這樣福氣,卻沒想到老天爺竟如此的不開眼,人好容易整理家業過了兩天正經日子,竟又橫剌裡飛來這麼一場事故,想想都要心酸落淚的。
不過也是經了此事兒,她才知道原來之前見到的那些好處不過一零頭罷了。
眼見顧三小不自覺的往前探了探身,更是斟詞酌句了起來,“……別說旁人了,就說我們,這個歲數了,也算經過事兒了。可若是正如日中天的時候出了這麼一場事故壞了前程,也肯定是怎麼著都過不去這個坎的。”
“可不是我說,羅兄弟真真是個心寬的。既沒有怨天尤人的抱怨老天爺不長眼,或是把過錯都歸結到旁人身上去,覺著人人個個都對他不起。也沒有自怨自艾的覺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或是怪罪自己不該出這個頭。反倒是很快就恢復了精氣神,等著傷勢略略好轉了,更就盤算起今後的日子來了……連我們這些外人看了,都覺著這日子有奔頭。不過才十七歲,就有這份心性這份條理。就算腿腳不靈便,可在我看來,羅兄弟比那些個身健心殘的好了百倍不止!”
聽的顧金蘭這樣一說,顧三小心裡瞬間就鬆快了不只一星半點。
原本想著羅稻葵父母雙亡,現如今又落下殘疾,旁的再好,可多少總會有些牛心左性,這樣的人他見過不少。
卻沒想到竟是個有心胸的。
這倒真是難得。
只是到底沉吟了半晌,這胸口還是悶悶的不自在。
顧金琥抬眼看了看垂著頭不說話的顧三小,轉頭看向顧金蘭,問起了羅稻葵的生活瑣事來。像是說話怎麼樣、走路怎麼樣、酒量怎麼樣、與人相處怎麼樣,問了一大筐的話。
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什麼叫做人無完人。有了這樣好處,就算還有那樣好處,可勢必在旁的地方總要弱一點或是欠缺些的。
顧金蘭沒想到顧金琥竟會問出這些話來,倒是有些詫異,更不敢掉以輕心,細細的說與他聽,不過也沒忘了打量顧三小的神色。
見他眉頭雖是鬆了鬆,可到底還是蹙在一起,不由苦笑。
這世上又哪有四角周全十全十美的事兒。
清代衙役並不全是賤民,其中的民壯(壯丁,守護倉庫監獄,護送押解過境銀餉人犯等)、庫子(看銀庫的)、鬥級(看糧庫的)、鋪兵(遞送公文的)地位上“同凡”,就是說具有普通民戶的地位,所以選充的時候是比較嚴格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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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4 章 喋喋
就像金魚兒,小時候那樣伶俐標緻。若不是好端端的坐在家裡都飛來橫禍,現如今不知道該出落的多靈秀,提親的人或許早就踏爛了門檻了。
可當時一家子只想著治好她,哪裡還顧得上旁的。
也不管是不是病急亂投醫了,大夫、藥師、神婆、仙姑……只要聽人說好,砸鍋賣鐵都要請來摸脈做法的。
萬萬沒有料到,病還沒有治的十分好,倒已是鬧了個滿鎮風雨了。
原本顧家壩出名的也就村口的那座水磨碓房罷了,可現在好了,就連鎮上三歲的小孩都知道顧家壩有個小丫頭燒壞了腦子撞上了髒東西了。
村裡人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別說讓自家的孩子同金魚兒一處玩了,就連雞鴨鵝都不敢放出來了,生怕被金魚兒給禍害了沒處兒說理。
而且就算現如今金魚兒已是好幾年都沒再犯過病,眼看著就已是大好了,可到底之前害病的形容早已是牢牢的刻在眾人心裡了。
否則的話,一般人家的姑娘十二三歲就有人登門求親了,可金魚兒翻了年就十四了,別說正麼正經的提親了,就是平日裡幾個大娘嬸子湊在一起說個玩笑話都要特特避開了金魚兒,不就是忌諱金魚兒有暗毛病,生怕殃及子嗣麼!
可這又有什麼法子,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