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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聽了陶氏的那一番囑託心氣不順,顧金蘭也不舒坦。
原本不想和陶氏辯白些什麼的,免得又要拌嘴。
可看著陶氏短短半盞茶的功夫就這樣區別對待,現在又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還是忍不住了,“三丫頭已經十五了,不是五歲,還是這樣嘴撥不動,還怎麼出門子?難不成到時候把您帶出去當老媽子,伺候婆家人?”
陶氏正想著心事,沒想到自己只不過囑咐兩句就能引來顧金蘭這樣的話,皺了皺眉。
三丫頭是雞鴨魚肉享福享受的命,能識字會扎花會算賬就成了,怎麼不能出門子了?
可這樣的話卻是不好當著顧金蘭的面說的,又怕顧金蘭對顧錦鯉有看法,只好急急辯解道:“這可不能冤枉了三丫頭,自打那年你我和說過後,我就在教三丫頭幹活了。”又極力誇讚了一通,“……還別說,你這麼多弟妹裡頭,還就錦鯉像你,一點就會一會就通,伶俐著呢!哪裡像四丫頭,光生個火就學了大半拉月。”
說完也沒瞧見顧金蘭皺起的眉頭,火急火燎的起身掩上了門,走過來坐在了顧金蘭的條凳上,湊近了拽著顧金蘭的手親熱道:“我告訴你聽,今兒蔣巷裡的胡媒婆來了,她為了給咱們錦鯉說親連地裡的活計都沒顧上。而且一來啊,就給錦鯉說了門天造一對地造一雙的好親事!”
說著又帶了兩分神秘的推了推顧金蘭,抿嘴笑道:“你猜猜是誰家!”
可顧金蘭早就從蔣氏那知道這樁事兒了,也沒心思和陶氏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的遊戲,更不關心這個,“所以你就讓四丫頭和二弟妹整宿整宿的舂米?”
“這是什麼話,是不是又在你面前告狀了?”陶氏跳了起來,“昨晚我也沒睡呢,也不是在碓房裡捱了一夜。咱們莊稼人,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哪有這麼金貴的!”
“那錦鯉怎麼就這麼金貴上了?我家裡買了個老媽子都照樣上灶,也從不留指甲,她一個莊戶丫頭,倒是留著十指雪蔥似的指甲,桌上端碗桌上放碗,真把自己當千金小姐了?”又沒好氣道:“要不是我看著你生的四丫頭,指不定還以為是你打哪抱來的養小媳婦!”
第 016 章 反駁
陶氏登時紫漲了臉,只覺著心裡一陣絞痛,簡直又要暈過去了。
這叫什麼話!
養小媳婦!感情自己還是個惡婆婆了?
就是兩個外人媳婦都誇自己是天底下數一數二的好婆婆,自己腸子裡爬出來的巴心巴肝的親骨肉竟說這樣的話!
生兒育女勞心勞力一輩子,又有什麼用!
還不如早早的溺死了來的乾淨!
當即就想發作,可看著顧金蘭雲淡風輕的模樣,一口氣都提到嗓子眼了,竟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轉眼,就再也鼓不起勇氣來了。
畢竟有著記憶深刻的前車之鑑在那裡擺著,再加上這會子還有大事兒要指望顧金蘭拿主意的。所以再是咽不下這口氣,再是委屈,也得合著唾沫嚥下去。
好一會才順了氣,見顧金蘭抿著茶不說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好鼻子一捏,又接著之前的話頭自問自答的繼續下去,“我告訴你聽,就是下頭粟坪東頭錢銀匠家的二小子。”說著又怕顧金蘭出去的早,不大知道,還強調道:“就是念書最好長的也最好的那個。”
“……今年十六歲,聽說五六歲上就進了學,風雨無阻霜雪不變,用功的不得了。還長的一表人才,一點都不像是莊戶人家出生的小子,形容舉止竟和城裡人一模樣。而且寫詩做文章、琴棋書畫什麼的真是沒有拿不出手的。明年就要考秀才了,都說以後肯定能金榜題名光宗耀祖。整個粟坪,誰不羨慕,誰不讚一聲年少有為的。”
若是早上兩年,陶氏再是瞧不上錢家這小子的。
尤其是自打顧金蘭的丈夫趙雲松謀了鬥級,闔家搬進了城裡,顧金桂兩口子分了家後日子越過越滋潤,陶氏對顧錦鯉的期盼就越來越高了。
不但一心一意的要找讀書人,而且還覺著即便不是城裡人,可也起碼得是集鎮上的才能般配的上。村屯裡的,哪怕唸書再好,那都是連眼風都不掃一下的。
想當她家的女婿,還是先把腳上的泥洗洗乾淨再說吧!
只是一來二去的倒是相了*個,可大多數都是村屯裡的。所以不管會不會念書,陶氏已經否決了。
唯有的兩三個倒還真是集鎮上的,只是孩子能唸書的家底太薄,家底殷實的孩子又不識字。難得孩子唸書家底殷實的,婆婆又是出了名的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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