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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現,只是慢慢的和金魚兒說著閒話,問她可喜歡米蘭茉莉。
金魚兒還沒開口,蕭颯又已是樂顛顛地戳起了金魚兒,“小魚兒小魚兒,趕緊告訴你大姐,你那三姐嫌米蘭茉莉什麼的香的俗氣,不肯你擺在屋裡。”
只是金魚兒又何曾會告狀的,再說她也不在乎這些。
不過是些花兒朵兒的,雖然味兒好聞,可哪天不見的,擺不擺在屋裡又有什麼要緊。
要不是蕭颯和益柔一直喋喋不休地嫌棄她的屋子太過素淨,不像女孩子住的地兒,吵得她腦殼疼,她也不會聽她們的話鋸段竹根做花瓶,採些野花做裝飾的。
可顧金蘭卻是極有興致,聽說金魚兒也覺著米蘭茉莉的花香好聞,就把前幾天剛剛聽來的做花露的法子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金魚兒知道。
金魚兒雖從來沒聽過什麼花露,可蕭颯和益柔卻俱是知道點子的,也有一句沒一句的附和了起來。
正說得熱鬧,顧三小父子三人回來了。顧金蘭就是再有興頭,也說不下去了,當即就止了話頭。
其實顧三小早就想回來了,畢竟兒子女兒難得回來一趟,自然是要說說體己話的。何況這不年不節的,兩人呼喇巴啦的一起回來,怎麼可能沒事兒。
一面吃著酒,就暗自嘀咕,是不是三丫頭的婚事有著落了?
不怪顧三小這麼想,實在是現如今滿家裡,這都算是頭一樁揪心的事兒。
又想著若是真的,就再是不能由著陶氏和顧錦鯉的心意了。
顧三小雖對金魚兒掏心掏肺的,一向都是含在嘴裡怕化了,可也不是就不心疼顧錦鯉的。到底是自己的姑娘,若是不心疼,也不會捨得讓顧錦鯉唸書識字了。眼見她這麼大還沒說人家,怎麼會不著急的。
更何況酒過三巡,老族長就在話裡話外的問著顧金彪城裡的行當好不好找,什麼行當吃香,什麼行當吃力,工錢如何之類的話。而且漸漸酒足飯飽,問的也就越來越細,一日三餐吃什麼,四季衣裳發幾套,壞了事要不要賠銀子,東家是否厚道……顧三小也是常在外頭走動的人,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好容易撤了酒飯,喝了會子茶,就趁人不備遞了個眼色給顧金彪。
顧金彪一心記掛著來意,早就坐不住了。可到底是晚輩,不好說話。這會子一見顧三小的眼色,忙趁機截了話頭,父子倆三兩句話一說,起身告辭。
老族長早就看出這父子三人好像都有些心不在焉了,知道自己再是留不住了,只好好聲好氣的送了三人出門。
只是到底又回來叮囑老婆子,讓她留心些,看看顧三小家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族長娘子忙不迭的點了頭。
這邊廂父子三人一出門就矇頭趕路,顧金彪更是趁著路上沒人,把這回的來意和顧三小顧金琥三兩句說了說。
顧金琥還罷了,只有些意外,顧三小卻是當即就皺了眉。
第 020 章 氣急
只顧三小還沒開口說些什麼,陶氏已經氣急敗壞的拍了桌子,“嚯”的站了起來,圈椅都被掀倒了,死死地瞪著顧金蘭和顧金彪,“我不同意!”
再想起顧金蘭之前說的那些個話,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連眼睛都紅了。
那模樣,要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鍘美案》她自然看過,而且不只是看過,還對這出戏中跌宕起伏、大惡大善、大快人心的劇情痴迷的不得了。
這世上雖有陳世美那般薄情寡義喪盡天良的負心漢,可到底還是有韓琦這樣的忠義之人,有如包文正這般為民做主的清官好官,可見這老天爺還是長眼的!
可莊戶人家看戲的機會不多,就算現如今大傢伙的日子都漸漸好過起來了,可好容易有兩場廟會戲、祠堂戲、喜慶戲,基本上都是些討口彩的吉祥喜慶戲文,鮮少會唱這出戏的。
所以一旦聽說哪個村屯哪戶人家請了戲班子來唱《鍘美案》,但凡能抽出空來,就是幾十裡的山路,陶氏都會跑著去的。而且不管人扮相怎麼樣,唱腔地不地道,都是聽得津津有味熱血沸騰的。回了家,還要回味個叄月半年的,趁著沒人的時候還要哼上兩嗓子。
所以之前顧金蘭優哉遊哉的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也是當即就吹鬍子瞪眼睛地拍了桌子,“他敢!”
又咬牙切齒道:“若那錢家小子真敢這麼忘恩負義喪盡天良,我們就去告官!咱們可不像那秦香蓮,父母兄弟一應俱無。人證物證,什麼找不出來。敢對不起我們錦鯉,先把錢銀匠兩口子扣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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