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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正眼盯著成年外男看過的,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只趁機上上下下的掃視著羅稻葵,眼神銳利到不行。
蔣氏眼見金魚兒的耳朵都快冒煙了,笑得前仰後合的拿胳膊肘捅了捅她,臉上滿是戲暱揶揄職責,羞得金魚兒拔腿躲回了屋。
蔣氏就跟在後頭輕笑,不過並沒說什麼叫金魚兒臉紅心跳的話兒,只道:“怎麼樣,長的還不錯吧,一看就是個老實本分的呢!”說著話兒坐到了金魚兒身邊,又朝裡頭呶了呶嘴,耳語道:“也不是那等風吹吹就倒的紙糊人,你信我的沒錯,妹夫肯定是個有擔當的,同你二哥一樣。”
心裡卻是樂不可支,會念書又怎樣,他家相公這樣聰慧靈醒會做人都科舉無望,錢家那麼個三棍子都打不出個屁來的木胎泥塑,哪裡可能有什麼大出息的。
又想著陶氏不但心眼壞,眼神更不好。雖說大傢伙都說的千好萬好花團錦簇的,都奉承顧錦鯉只等著做秀才娘子、舉人奶奶、進士太太,坐等著享福就是了,她卻是半點不信的。
人的福氣都是寫在臉上的,只看顧錦鯉那刻薄相,就知道再是不可能有什麼好運道的,說不得還要帶累了夫家的運道的。
倒是金魚兒,笨笨傻傻的,可萬事不計較,說不得還真是有份傻福氣在等著她的。
她說的話,再是不會錯的!
聽了蔣氏對羅稻葵的評價,益柔點了點頭。
不似蕭颯坦坦蕩蕩,來了這麼多年,益柔還從來不曾刻意看過顧金琥顧金彪等人的樣貌的。而金魚兒因著是羅稻葵,是金魚兒的撫卹,她才抬頭覷了一眼。
只是到底只看了一眼,而是隻看了他的眼睛。
見清清亮亮的,心裡當即就安定了。
有著這樣簡單幹淨眼神的人,人品心地就差不到哪裡去的。
不說旁的,居家過日子總是足夠了。
蕭颯就撇了撇嘴,這又是什麼謬論。
誰小時候不是明眸善睞波光流轉,又是像山間的泉水又是像夜空的星星來著的。羅稻葵今年才十七,又不是七十,還能老眼昏花渾濁黯淡了不成!
不過蔣氏有一句話她還是頗為贊同的,雖是坐著的,可光看身板出手就知道羅稻葵確實十分身材壯碩的,而且以她的火眼金睛看來,也不是那種痴肥。
雖說不能以身高論英雄,個子矮身板小的不一定沒擔當,個子高身板壯的也不一定負責任。
但不可否認,個子高身材勻稱這就是一重優勢,而且是顯而易見的優勢,要不也不會有矮子裡頭拔高個的話兒了。
只是想到這裡蕭颯心裡又有些犯怵,吸了一口氣,再是早熟,可十七歲就長成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先不說,可是不是也太著急了些了。
益柔真是想不通為什麼一貫直接灑脫的蕭颯,但凡碰到金魚兒的婚事就是患得患失舉棋不定的,
既是想不通,看著她又糾結矛盾了起來,索性也不理她,只和金魚兒商量著以後再給羅稻葵做鞋做襪的時候都要注意哪些細節。
其實都是益柔在說,金魚兒在聽罷了。而且聽著聽著,金魚兒就不自覺的放空了。
腦海裡,羅稻葵的面容從模糊到清晰,從清晰再到模糊。
原來,這就是要和她一起過日子的良人。
終究凡俗女,亦難免俗念,再是逆來順受的金魚兒也不免有些輾轉反側。
益柔是過來人,當年也曾日夜不寧,思之念之,自然理解。蕭颯雖沒結過婚,卻也談過幾個物件,見金魚兒這般心裡倒是鬆快了些,患得患失,既渴望又懷疑,這不才是女孩子們面對婚姻應有的態度麼!
說的益柔啼笑皆非,心裡卻明白,蕭颯只說對了一半罷了。
……
老輩人不作興正月裡做針線活計,說是會紮了龍頭。好容易出了二月二,金魚兒就連山間地頭都不去了,除了服侍坐月子的杜氏照顧剛出生的小侄子,就是一心一意的在屋裡備嫁。
顧金蘭開了年就立即給金魚兒置辦起了嫁妝來,最先在正月裡送來的是衣料布匹。又特特讓趙春江寫了箋子,叫顧金寶念給金魚兒聽,哪色料子做紅褂子,哪色料子繡鴛鴦並蒂的被面,哪幾色絲線用來繡百褶裙上的海水江波……
陶氏早就等著揪揪顧金蘭的小辮子了,把衣料翻了一遍後,也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堵口氣。
一看到箋子,雖不知道寫了些什麼,可還是眼睛一亮,趕緊攥在了手裡給了顧錦鯉。
等到顧錦鯉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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