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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
只有顧金桂,瞪大了眼睛看著眾人,嘴裡一個勁兒的嘀咕著“邪門”二字。
顧金蘭諸人滿腹心神都放在了今兒的主角——金魚兒和陶氏身上,自然沒功夫去打量另一桌坐著的顧金桂的。
可陶氏的眼神卻總是自主不自主的瞥到顧金桂身上去,藉著昏黃的燈光看著顧金桂有些猙獰的臉,五臟六腑之間的鬱悒越來越重,**不盡。
帶著抑鬱的心情去喝酒,即便是度數不大高的苞谷酒,一向善飲的陶氏也有些撐不住了。
可腦子越糊塗,心裡卻越清明。越想越不是滋味,拉著金魚兒的手滿心還想在說些什麼,卻是把顧金蘭蔣氏嚇了一大跳。
生怕陶氏說出什麼不吉利的話兒來,兩人一唱一和的抽開了金魚兒的手,連消帶打的岔開了話題。
直到把陶氏送回了屋,心裡的這塊大石頭才算是落了地。
第 063 章 人事
陶氏喝的微醺,回屋後拉著顧金蘭的手,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大篇子不知所謂的話就睡下了。
蔣氏端了洗腳水出來,一路走就一路撇嘴。
即便再是不習慣金魚兒,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只想想過了今兒閨女就是旁人家的人了,就要叫旁人一聲娘了。多的沒有,可一兩分打心眼裡的傷心總該是有的。
就像自己老孃,嘴裡口口聲聲唸叨最多的就是養個女兒結門好親,平日裡也沒少拿巴掌笤帚招呼她們姊妹。可等她們出門子的時候,還不是擔心的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吃離娘酒的時候,還不是唱的要多好聽就有多好聽。晚上說私己話兒的時候,還不是隻嫌天亮的太早的。
這才是血脈親情,哪裡是隨隨便便就能割捨的掉的。
可她老人家倒好,沒事兒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吃飽喝足了倒頭就睡,一攤子的事兒就在眼前卻連眼皮都不撩一下的。
這心得有多狠才能這般沒心沒肺的!
就算不想旁的,可只說以後就沒人任她打沒人由她罵沒人讓她撒氣了,也該有兩分傷心的不是!
顧金蘭看著微微打鼾的陶氏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她深知陶氏的性子,自然不似蔣氏這般苛刻。能平平順順的把離娘酒吃完,她心裡已是念佛了。
快步出了東屋,一壁給圍坐在八仙桌旁的顧三小等人添茶倒水,一壁聽著他們一項一項的再次確認明兒整天的流程。
雖說老顧家已不是頭一遭辦喜事兒了,顧三小顧金琥父子更因為辦事兒漂亮,人品又過硬,沒少被村裡人請去充當總管執客,所以婚禮上的那些個禮數事宜其實早已是爛熟於胸了。
就像是上半年顧錦鯉成親的時候,都沒怎麼使勁兒,就辦得紅紅火火的,連顧錦鯉那般嫌好道壞的性子也沒說出什麼不滿的話兒來。
可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輪到金魚兒了,就算已是準備了大半年,可越是事到臨頭,一眾人的心裡就是安定不下來。
傍晚時分匆匆趕到的趙雲松眼見別說兩個素來穩當的舅子了,就是一貫遊刃有餘不慌不忙的老丈人都丟下耙兒弄掃帚,說什麼都慢半拍的模樣,出了一頭的汗,無法,忙站出來幫忙調停。
卻沒想到一攤子的事兒不曾決斷,反把自己繞了進去,竟也稀裡糊塗起來了。不由苦笑,讓顧金寶拿了筆墨出來。把借的桌椅碗筷、買的酒肉調料、寫的對聯執事單、封的紅包、裝的禮品等等事務,都條理分明的寫了下來,一樣一樣料理分明。
漸漸的,總算是有了眉目了。
看著箋子上打勾的條例越來越多,顧金蘭就鬆了口氣,又添了次茶水,就退了出來去了西屋。
蔣氏杜氏正在給金魚兒收拾親朋好友們的添箱。
今兒一大早,一眾鄉鄰族親並姻親好友們就過來送喜禮了。屋裡院外的到處都是人,別說金魚兒了,就是顧金蘭蔣氏杜氏諸人都一刻不得閒。這個應酬完又要忙那個,也是到此時才有空來收拾這堆了半床的添箱。
把禮金一五一十的數了出來,拿荷包裝了,叫金魚兒收在錢箱裡頭。又把被面、衣料歸攏起來,收在了子孫箱裡。還有核桃、栗子、大棗、糖果點心之類的吃食,也拿簍子裝了,這是要給金魚兒和羅稻葵在洞房中享用的。
只光看這些添箱,蔣氏就知道陶氏收的禮金比起顧錦鯉出門子的時候也是不遑多讓的。心裡不禁又把陶氏從頭到腳的損了一遍,只收錢不辦事兒,這也太缺德了。
而對金魚兒倒是又多了份心疼了,一邊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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