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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攜了金魚兒的手笑道:“哎呀呀,咱們四妹妹到底是成了親的大人了,連這樣的場面話都會說了。”
第 104 章 言深
蔣氏長篇累牘滔滔不絕的攜著金魚兒的手說著坐臥起居的家常話兒,坐在一旁的杜氏卻是越想越覺不對,背地裡拉著金魚兒悄聲囑咐,“這樣大的事兒,不是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可以多嘴的,你在妹夫面前能不開口可千萬不要開這個口。”
金魚兒連連點頭,面露感激之色。杜氏看著就鬆了一口氣,展顏一笑,就像金魚兒小時候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回過頭來蕭颯也囑咐她,“咱們關在家裡,真正的坐井觀天,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景況世路,那些個行當內的規矩更是一摸兩隻腳,聽都沒有聽說過,可千萬不能亂出主意。再說小羅的那個老師公脾氣雖壞,人還不錯,實在沒有必要為了那麼點子還不知道再哪兒的銅錢就同他鬧僵。”
益柔也是這麼個意思,“人活一世再沒什麼比名聲更緊要的了。人活七十就古來稀了,可你瞧不管是萬古流芳也好遺臭萬年也罷,這名聲可不只跟你一輩子……即便葵哥兒手藝再好,可若是肯為了點子蠅頭小利就壞了行業內的規矩壞了自己個兒的名聲,不但在木匠這一行裡再難立足,怕是連活計都攬不到的。”說著又看了眼蕭颯,“何況老師公手藝精湛更是黃花晚節,葵哥兒有幸能跟著習學幾年是隻有進益,再沒有壞處的。”
被眾人的連番叮囑弄的頗有些緊張的金魚兒連連頜首,倒是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道理,旁人不知道,可顧三小几個肯定是心知肚明,知道箇中厲害的。有他們萬事提點著,自然不會出錯。何況羅稻葵的品性如何,本就毋庸置疑。只要自己不多嘴多舌,自然不會壞事兒。
蕭颯就朝益柔做了個鬼臉,又朝金魚兒翻了翻眼睛,隻眼珠子一轉,倒是又想起剛剛那出摺子戲來了,同益柔嘀咕,“顧金桂這是怎麼了?以往她可再是不會同顧錦鯉大小聲兒的,今天卻連番同她打碼頭,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不會是又出了什麼事兒了吧!”
蕭颯越說越覺著肯定有什麼文章在裡頭,要不顧金桂怎麼會有這樣的底氣的呢!
只益柔也是一頭霧水,蕭颯就挑了挑眉毛,不過不管為了什麼,看著這兩個原本只知道同金魚兒過不去的姊妹倆窩裡反,她只有高興的。只又好奇,顧金蘭到底說了些什麼,竟叫顧錦鯉能耐下脾氣沒和顧金桂互掐……不過既是想不通,很快也就丟開手了。
可顧金蘭卻是頭痛不已,想要丟開手都不行。
反常即妖,實在是顧金桂的言行怎麼看怎麼詭異。
若是擱在往常,那都不消你開口,她自己就能有事兒沒事兒的誇大出十分的委屈來。可今兒拉著她問了又問,好話歹話說盡,卻仍舊絕口不提和顧錦鯉的齷齪,只說自己早看她不順眼了。
可不就是這句話麼,顧金蘭越發狐疑了。
又不是一天兩天不順眼了,今兒卻發作了,若說沒什麼貓膩在裡頭,顧金蘭再是不相信的。
只平日裡只有嫌她聒噪的,今兒卻三棍子都打不出個悶屁來,顧金蘭只得作罷。只越想越是擔心,生怕自己鞭長莫及,只好背地裡又交代給杜氏蔣氏知道,叫她們多留個心眼,別到時候有鬧出事兒叫村裡人看了笑話去。
杜氏唯唯應諾,蔣氏眼珠子一轉,卻是大包大攬道:“大姐只管放心就是了,我和大嫂子會留心的。”
又趁機說些個叫顧金蘭高興的話,“真真還是大姐有眼力,給四妹妹說了門好親。您瞧見了吧,四妹妹身上穿的戴的可都是成親後置辦的呢!”
若旁的話,但凡出自杜氏的口,顧金蘭笑笑也就過去了。可事涉金魚兒,不得不說蔣氏真是搔到她的癢癢肉了,臉上就有了止不住的笑意,“日子是她自己過的,到底還是她自己個兒爭氣的緣故。”
蔣氏原本只想點到為止罷了,畢竟再是好話兒聽多了說多了也會煩的,就更不值錢了。可見顧金蘭語氣平常,卻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這話頭就收摟不住了。
顧金蘭迎著寒風立在窗外,抹了鉛粉的臉上被呼嘯冷風一吹,不但沒有泛紅,反而越發蒼白了起來。聽著堂屋、西屋裡融洽的歡聲笑語,看著顧金寶屋裡,正同顧金寶、趙春江、趙春薇、顧文靜幾個玩在一處而顯得格外活潑開朗的金魚兒,臉色晦暗不明,難看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好好的一條帕子更是擰成了梅乾菜。
不等用過晚飯,就指著一事兒要回家去,大傢伙都知道她頗有些牛心左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