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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家書中,一直沒有朱氏生產的訊息,曹顒還擔心來著,畢竟這個時候女子生產很是兇險,尤其是投胎。
至於延期半月生產,曹顒倒並不覺得奇怪。
這個時候算預產期,本不如後世那麼明確,半月時間也在合理範圍內,胎兒落地晚些,身子之後更健康。
家中小一輩依舊在刻苦讀書,長輩們也都安康。曹顒想到在江南的左成與天佑,問道:“四弟在京中,可聽到南邊的訊息?”
曹項道:“大哥還不知道?你們戶部哪個尹繼善將湖南布政使官達、按察使方原瑛給告了,同官倉相干,好像是貪墨、索賄的罪名。我怕牽連到柏哥兒,特意打聽了一番。他只是一個五品郎中,彈劾兩個地方大員,動靜正經不小。正好趕上他老子因‘怠慢差事’,被鎖拿回京,自是引得不少流言蜚語,有說他張狂不得好的,也有說他奉旨巡風,才敢彈劾地方長官。加上他家裡也不太平,妻子急症病故有不少無聊的人在開局,以便賭他丟官罷職、落魄回京;一邊賭他得了聖心,青雲直上。倒是將他推到風口浪尖,柏哥兒只是相隨的筆帖式,倒牽扯不到柏哥兒身上。”
曹顒聽了,心卻沉了下去。
自打來盛京,他全部心思都放在防洪上,戶部的政務又由張廷玉接了過去,他這邊即便有訊息,到底比不上京中。
雖早就知道地方官倉貓膩多,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布政使、按察使都伸手了。
上行下效,哪裡還能有乾淨人?
湖廣缺糧,已然成定局。
若不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尹繼善怎麼敢以卵擊石,越級彈劾······
京城,圓明園,勤政殿。
雍正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站著的王公大臣,臉色越來越難看。
昨天至今,已經有三人彈劾曹顒,彈劾他大逆不道,在福陵前炸橋毀路。
盛京值京城一千三百餘里,曹顒炸橋是六月三十晚上之事。這才過了數日,就有於是就此事
說嘴,若說後邊沒有宗室王爺的影子,那才見鬼······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守制
“顯親王?”雍正看著粘杆處報上的密摺,眉頭皺成個“川”字。
和碩顯親王衍璜,肅武親王豪格曾孫,備份比雍正小一輩,是他的堂侄。
在四個鐵帽子親王排位中,顯親王府排在最末。
豪格是太宗長子,並且曾在太宗死後,成為皇位競爭最有利的人選之一。因這個緣故,使得這一支在宗室中的地位不尷不尬。
倒是顯親王府旁支延信,近幾年比較活躍,雍正元年襲輩子,後來在雍正二年帶兵出征青海,因功晉郡王。
雍正早年抬舉延信,多少有駕著他與年羹堯分西北兵權的意思。不想,延信卻是辜負聖恩。
他是肅武親王庶孫、溫良親王庶子,原本不過是個三等奉國將軍,在宗室中實沒什麼分量。
只因他是同輩人在世人中最年長者,康熙對這個老好人似的堂侄頗為信賴,點他隨十四阿哥出兵西北。
等到雍正上臺,看上延信不黨不群,就有心抬舉,發作了延信的侄子、曾抱九貝子大腿的輔國公揆惠,將溫良王府傳下的爵位,改由延信襲封。後又因功晉郡王。
沒想到,這才幾年功夫曾經的“老好人”就面目全非。
雍正拿去案前另一份摺子,臉色鐵青一片。
這是一份密摺,上面列舉了延信雍正元年至今六年間的各種背公營私之行為,借軍需之名,擾累地方,用盡勒索冒用恐嚇欺詐等等手段,與黨羽總共貪墨侵佔銀錢六百餘萬兩。
大清一年的課稅銀子不過三千萬兩,因西北諸省地方人稀,課稅銀子數目不過百餘萬兩。
延信與其黨羽打著“軍需”之名在地方上刮的地皮,與每年的課稅相差無幾。
延信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宗室王公,卻如此回報自己,雍正心裡十分憤怒。
他正想著該如何收拾延信,就碰到今天的事,難免對顯親王府這一支越發厭惡。
御史言官,本當是帝王耳目,身兼監察百官之職,卻成了宗室王府的狗腿子,如何不讓他惱怒。
可是他委實也糊塗,不明白向來老實安分的顯親王,怎麼會跳出來,為難當朝掌部尚書。
曹顒的性子,又不是輕易與人結怨的。
若說為伊都立先前的摺子,也不至於。
因南北水患之事,他還沒空發作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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