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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他“竭盡心力”給曹顒治理的七七八八,才能顯得他的醫術高明。
因此,白太醫摸著鬍子,滿臉沉重,拽著詞令,說了一大堆。
無非是曹顒的身體有過大虧,最近時日又勞思過甚,內生陽火,外感風邪,已至心力衰疲,脈象陳珂。
必須仔細調理,否則貽禍無窮。
曹府同太醫院打交道的次數不少,曹顒被繞的迷糊,聽了半天,哪裡還不明白太醫的意思。
不過是誇大病情,想要藉此立功。
雖說太醫出診是常事,可奉命出京,千里奔波來盛京,這裡在御前掛了名。要是妙手回春一把,名利雙收。
曹顒哭笑不得,雖自己成了白太醫升官發財的腳踏石,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可也只能順著白太醫的劇本走。
總不能說他沒病,只是累狠了歇幾日,那樣的話倒顯得他驕狂,顯得伊都立小題大做。
伊都立與曹項則是關係則亂,聽了太醫的診斷越憂心,哪裡相信曹顒說自己病好了的話。
曹顒想要下地,都被兩人給強按住,說什麼也不許。
隨同太醫與曹項到盛京的,還有雍正的旨意,允曹顒將手上差事交給伊都立,酌情現行回稟休養。
按照白太醫的話,曹顒的身子不經奔波,總要調理些 日子方能啟程。
伊都立在盛京忙了一個月都沒瘦下來,曹顒“病倒”後這幾日,他眼見著清減,原本圓下巴也尖了。
見有旨意下來,伊都立更是理直氣壯地將所有差事攬過去,不允許曹顒再費心力,囑咐了曹項兩句,自己出去忙了。
剩下堂兄弟二人,曹顒露處懊悔之色:“我當攔住伊大人的摺子······本沒有什麼大事,又勞煩了四弟,你嫂子那邊是不是也嚇到了?”關於李氏,曹顒倒是不擔心。
他曉得妻子孝順,在他的病情沒有確切訊息前,不會驚動李氏,省的嚇壞老人家。
曹項訕訕道:“還沒同大哥說,嫂子也跟著出京我同白太醫現行一步,算算日子,嫂子差不多明晚就到·····”
曹顒聞言,不由傻眼。
曹項見他怔忪,以為他擔心京中,忙道:“大哥放心,沒有驚動我娘····對伯孃只說回王府侍疾······”
這兩年,淳王爺的身體也不好,時常臥病。說初瑜回孃家侍疾,倒是有不唐突。
因為自己一個,折騰的全家不安生,曹顒愧疚道:“四弟,我真的沒事,只是太累了,有些短精神,沒想到會這般勞師動眾。”難得他實話實說,沒有半點作偽,曹項卻半點不信。
他只當堂兄憂心國事,放心不下防洪之事,正色道:“大哥,您可是家裡的頂樑柱,不管是侄兒們,還是我們兄弟幾個,都要靠大哥拉扯······弟能體諒大哥的憂國憂民之心,可只有大哥身體好了,才能更好為皇上、為朝廷效力。”曹項本事儒雅的性子,可現下面帶森寒,瞧著那架勢,好像堂兄再說自己沒病,就要翻臉一般。
曹顒無奈中帶了幾分感動,擺擺手道:“你從京中馳驛而來,也乏了,快去洗浴一下,好生歇歇,睡一覺咱們在說家常。
剛好曹顒的補藥也熬好了,曹項親自端了藥,看著曹顒喝了,才下去更衣洗漱不提。
曹顒在床上躺了數日,骨頭都要鏽住,哪裡還躺得住。
他起身坐在炕邊,想起在路上的妻子與京城那邊,不免添了擔憂。
家中只剩下婦孺,這次又折騰了曹項,萬一東府眾人在李氏面前說漏嘴,怕是要嚇到李氏。
曹顒知道自己年前的一場大病,已經使得母親與妻子如驚弓之鳥。
可他真沒想到,這回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正出神間,就聽有人道:“大哥,你怎麼起了?“曹項來了,淨了面,身上換了衣裳,看來是剛洗漱完。
“你怎麼不歇一歇?”曹顒嗔怪道。
曹項拉了把椅子,在炕邊坐下,道:“大白天的,現下睡覺,晚上又走了困,明兒還乏,;倒不如現下忍一忍,晚上一起歇了。曉得大哥定不放心京裡,我便過來同大哥說說。”
說到這裡,他笑道:“忘了給大哥報喜,大哥生辰那天,柏哥兒媳婦添了個閨女,母女均安,洗三那天,天豫他母親跟伯孃、嫂子去了,說小丫頭眉清目秀,白白胖胖,可是招人喜歡。”
曹顒聽了,心中鬆了一口氣,點頭道:“母女均安好,母女均安就好!”左成既不在京中,曹顒就就掛著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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