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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
四阿哥小時候跟著曹寅學習過騎射,不願受他的大禮,親自攙起來道:“東亭師傅客氣了,快快請起!”
十三阿哥兩年前雖見過曹寅幾面,但當時有康熙在,不敢放肆,眼下就忍不住問道:“聽說你創下的九連射至今無人能夠超越,你真是騎射雙絕?”聲音中帶了幾分質疑。難怪他會發問,曹寅本來就略顯文弱,又因多日擔心兒子顯得很是憔悴,絲毫沒有武將的勇猛之風,更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四阿哥性格頗為嚴謹,見十三阿哥如此失禮,出聲呵斥:“十三弟,不得無禮!”轉頭又對曹寅道:“東亭師傅,還是先見見令公子吧,也能夠心安些。”說完,掉頭領路。
十三阿哥知道自己開口的不是時候,這曹寅的兒子都成了那副模樣,當父親的自然沒心情談別的,抓抓頭乖乖地跟在四阿哥身後。
曹寅見到曹顒的那刻,不禁快步上前兩步,來到床邊,心中絞痛。雖然也想過兒子可能會遭些罪,但是見到滿臉黑斑(曬傷)、斷了兩條腿的曹顒,他心中滿是惱怒,抓著兒子的兩個小胳膊,說不出話來。
曹顒聽到有人進來,見是曹寅跟在兩位阿哥後,不禁有幾分氣,不是說曹家在江南勢大嗎?為什麼他這個兒子丟了半個月,這個便宜老爹都沒找到,若非如此,自己也不用受這斷骨之痛。因此,竟是沉默不語。其實,即便他想說也說不出,嗓子雖然已經在調理中,但沒有十天半個月的還發不出聲音。
房間裡一片沉寂,最後還是四阿哥開口,將邢二的供詞簡單說了下。曹寅這才知道前些日子在蘇州遍尋不著的原因,兒子竟是被惡人拐帶到杭州。若是沒有遇到二位阿哥,自己的兒子就要、就要……曹寅想起來一陣後怕,看著曹顒的目光越加慈愛。
曹顒看到曹寅兩鬢多出的白髮,知道不應該遷怒他,可憐天下父母心,又想到上輩子的父母親人,眼睛更加酸楚,卻不願意在眾人面前落淚,閉上眼睛假寐。或者是身子乏的緣故,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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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世家子 第十章 讀書
杭州,知府衙門。
石國柱一陣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動什麼心思,留了那幾個潑皮的性命,否則就要得罪曹家。雖然曹寅的職位比他品級低,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天子倖臣。曹家在江南根深蒂固,哪裡是他們這種流水的官兒能夠得罪得起的。想到那幾個潑皮拐帶的孩子中,竟然有曹家的公子,石國柱是一陣後怕,若真出現點閃失,自己的仕途怕是到頭。心裡雖胡思亂想著,臉上卻是一片肅穆,先是衝曹寅抱了抱拳:“曹大人,請!”
原來是杭州府正要審理邢二等潑皮拐賣孩童一案,曹寅坐在石國柱左手邊旁聽。
曹寅來到杭州已經幾日,原本以為能夠帶兒子回江寧,但給曹顒診治的御醫說了旬月內不可隨意移送,怕斷骨癒合不好。曹寅沒有辦法,只好打發人回江寧送信,對老太君當然另有說辭,提到京城的兩位小主子到江南,自己帶著兒子隨行,過段時間再回江寧。對著李氏那裡,則請她趕來杭州照顧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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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紫禁城,乾清宮,東書房。
康熙皇帝手裡拿著紫毫毛筆,在書案上鋪開的一張宣紙上圈了一個字“校�保�緩筧韻旅�剩�成峽床懷魷才�!�
乾清宮總管太監梁九功在一旁侍候著,心裡直犯嘀咕,不知道萬歲爺是怎麼了,早先半月就開始惦記密貴人肚子的動靜。密貴人王氏雖然是個漢人,孃家沒什麼勢力,只有個表兄擔任蘇州織造,但這幾年卻很是受寵,前幾年接連產下十五、十六兩位阿哥,昨兒夜裡又產下十八阿哥。早晨送來的摺子,好像是去巡視江南河務的兩位阿哥上的,難道是江南有了什麼不順不成。
梁九功只敢想想,是不敢隨便發問的,先皇順治爺在內宮掛著的“宦官不得干政”的鐵牌子可不是玩的。侍候皇帝四十來年,他當然知道自己該守的本分。
或許是察覺屋子裡太沉寂,康熙皇帝揉了揉額頭:“本來添個阿哥,朕心大慰,可想到曹家的事,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聽著康熙閒話家常的口氣,梁九功斟酌著道:“曹家的事,莫不是‘奉聖夫人’的身子不好,萬歲爺實在惦記著,派下去兩個御醫可使得。”
康熙點了點頭:“孫嬤嬤快到古稀之年,這個主意好,明兒命內務府選兩個老誠的派過去,還有這個摺子上提到的藥物,都收拾出來派人快馬帶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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