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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此刻他們不去想明,手中的美酒是他們對崢嶸人生的慰藉,如果就是最後的告別……
烽火漫的年代,故事是用千萬人的鮮血和白骨書寫的。
歷史往往只用幾句話概括個時代,更不會花詞句去形容場戰爭,即使它哪般的蕩氣迴腸。
千日國地勢蜿蜒,河流密集,九曲纏綿,樣地勢不像“大漠孤煙直”大漠那般能發揮輕騎兵的長途奔襲,不像“只有在上,更無山與齊。舉頭紅日近,回首白雲低”那種險奇的地勢能發揮輕騎兵的戰術。被下人成為兵的齊家將,在千日國內反而變得束手束腳,失去犀利的殺傷力。
而李碩安回到千日國就像魚兒重新如水,能自在佈局,戰略意圖也得到實現。
樣的情況齊顏未想到,也未有所準備。所幸也是齊家將,即使像普通士兵那樣,他們出眾的武功使他們能夠以敵百。
齊顏有些籌莫展,但他仍舊自信滿滿。自負如他,曾經他招假道伐虢攻下西樓國半壁江山,如今他依舊不相信自己會被擋在哪裡。
“少將軍!”司修祁身著戰甲,大步流星地跑進帥帳。“小陽不見。”
第七十四章
十三年前,齊顏以王傳之脅迫王欽雲就範,不想十三年後,自己竟被人以同樣的方式威脅。
兩軍對壘,黑甲的齊家將冷硬如剛,殺氣瀰漫,卻鴉雀無聲。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陣前被高高綁縛在十字木架上的少身上。
承歡閉眼低聲咒罵。早知道不逞強,無意間聽到舅舅“擒賊擒王”四字,就巴巴地想要立功,想要實現舅舅之前對過的話,完全忘自己有多少斤兩。如今被人綁在裡成為威脅舅舅的人質,真正丟臉丟到家。
齊顏遙遙凝望著承歡,那丫頭表情豐富,心裡頭現在不知在想些什麼連七八糟的東西。
當年王欽雲能親手射死自己的兒子,可他卻沒有樣的氣魄與胸襟,若是萬不得已,他寧可拿下交換承歡也不願讓損傷半分。
“齊將軍,如何取捨可要慎重。”李碩安身著金色戰甲,眼中閃動著瘋狂的光芒。峽谷役他幾乎全軍覆沒,而今,他卻看見親手終結神話的希望。
“自是。”齊顏應道。
烈日當空,戰旗在狂風中劈啪作響,兩軍對峙,誰也不願先輕舉妄動。
齊顏瞄眼日頭,神色冷冽。
突來的詭異閃過李碩安的腦海,他還未來不及去想種感覺是什麼便揚手召喚弓箭手,幾乎是同時,柄長槍直直朝他襲來。
仍是,擒賊擒王!
樓丞帶領的十名輕騎兵自敵人側面潛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欲將李碩安斬於馬下。可,此計在最後關頭似乎被視穿。
在樓丞等人發動攻勢的同時,齊顏高舉手臂,齊家將在兩聲震的戰鼓聲之後,如潮水般湧向千日軍。
慘烈的肉身相搏,兵器刺穿皮肉砍斷骨頭的聲音似地獄糜音,刺耳地猶如絕響。
沾塵的鎧甲,染血的白袍,銀槍劃過之處帶出道道血痕。砍殺的是年輕鮮活的軀體,映入眼簾的是死前那刻驚恐絕望的眼神,切畫面交織而成的卷軸就是命運的詛咒。他們殺人無數,有也終將成為別人的刀下亡魂。
戰爭在雙方人數的互相消弭中進行近個時辰,衝在最前面的齊家將被千日軍圍剿,同樣衝在最前面的千日軍也受到齊家將的獵殺。齊顏並不滿意樣的狀況,對他來,比對方少死幾個人並不代表戰爭的勝利——齊家將不敢放開手腳進攻,顧忌的是木架上的少,因為畏首畏尾,齊家將似乎變成待宰的羔羊。
槍頭調轉方向的同時,司修祁戰旭二人圍上來掩護。三人極有默契地選擇從人牆中突圍過去,按照千日軍現在的弓弩兵佈陣,強行用輕功飛躍很可能馬上變成馬蜂窩。
“樓丞!”承歡帶著哽咽的尖叫穿破漫的喊殺聲刺入齊顏耳膜。護甲的保護有限,樓丞腹間的箭矢與殷紅的血液在齊顏眼中變成慢動作。
“嗚……”承歡嚎啕出聲。
眼淚第次在個開朗少的臉上般肆虐,重傷在身的樓丞仍不懈地想要完成救人任務,切揪地齊顏心臟陣陣的刺疼。
“嗚……舅舅,不怕死!是齊家將的兒!不怕死!”承歡如是高喊,可齊顏卻怔然,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出“死得其所”那樣的話。場戰役,他不是為他的民族,不是為心中的仇恨,他對個時代沒有歸屬感,沒有齊家,他連最後的絲責任感都消失。捲入場戰爭,他僅僅是為取回齊嚴的骨灰。
可刻他突然在想,人已逝去,拿回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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