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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母親還在,哥哥總是呵護著他,即使是那個父親也總會對他笑,誇他聰明。是什麼時候一切都變了,是母親的手逐漸的冰冷,是那個男人絕望的表情,一切幸福的過往都消失了。
子壽看著熟睡的子息,只覺得看不夠,子息長大了,也越發的像母親,那個倔犟而美麗的母親。
“哥,你一直在這裡麼?”子息睜開眼睛,說話軟軟的。
“我煮了粥,快起床喝粥。”
在子壽的家中待久了,子息哪兒也不想去了。以前自己小就是想找子壽都難,現在子壽是能躲得不讓他知道很難。
“子息,你也該離開了吧。”
“你是在趕我走麼?”子息很受傷地看著子壽,忽而搖頭,道:“過幾日就是母親的忌日,等過了那天我就走。”子壽這才想起母親就是在這樣冷清的秋日離開了他們,這些年他努力讓自己忘記以前所有的事情,一切過往似乎在他腦海中已經淡忘了,甚至是最敬愛的母親的忌日他也接近遺忘了。
原來所有自以為不會忘記的事正悄悄忘卻,什麼時候他會再也感受不到弟弟的溫情,想到這兒,子壽竟有些迷惘了。
“哥,明天我們去街上逛逛吧。”子息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子壽笑著替他將散在一旁的頭髮弄好,“你做決定吧,不管怎麼樣我都陪著你。”
子息很開心的籌劃著明日的行程,可子壽知道根本沒有必要。他想他欠這個弟弟的實在太多,現在能滿足他的小心思就一定要辦到。
平西比不得梵希的華貴莊嚴,卻自有一份安定和諧,戰爭的陰影是巨大的,可這一切不能阻止平西的人們繼續自己的生活。
或許有人會說這是個無情的城市,可亂世中的平西只知道活著才是最大的道理,因為活著才有希望。
對於城民的反應祁昂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這樣的平靜讓祁昂有種屠城的衝動。換上平民的衣服,祁昂帶著彌清出去察看情況。
走了沒多久,祁昂忽然停了下來,彌清很疑惑地看著他,順著祁昂看的方向看去,只是看到穿流不息的人群。祁昂忽地快步往前走去,到後來直接跑起來,在跑了幾條街後猛地抓住一個人的手,嘴中喊著“子息”。
那人回首,這個人眉眼間的確與子息有幾分相似,卻不是他尋找的子息,祁昂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
“哥,你怎麼還不走。”聲音熟悉到像是從心肺中發出的。
回頭,四目相對,無言。
一樣的雪白長袍,一樣的如畫容顏,一樣的冷淡孤傲,祁昂只覺眼前的子息真實得讓他無法相信。
“子息,你還好麼?”
“你是誰,我認識你麼?哥,我們走。”說著,子息一把拉過子壽,不由分說的往前走。祁昂緊隨其後,卻不知如何開口。子息停下來,道:“你追我們做什麼,我都說不認識你了,識相的趕緊走。”
“子息,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不該向你發火,只要你高興,你可以一併討回來。”
“我沒你那雅興,你還是走吧!”說著又是一路小跑,子壽被他拉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回到小屋,子息總是心不在焉的,吃飯時更是一口都沒動。
“子息,你告訴我,他到底是誰?”子壽擔心的問著,他看得出來子息和這個人的關係並不簡單。
“他是敖國的大將軍祁昂。”子息這麼說著,他真的不願意提及那個名字,可是他卻總是要提起。
“你和他——”子壽沒說下去,子息知道他的意思,便說道:“他救過我,僅此而已。”子壽知道再問下去子息也不會說什麼,也就什麼都不問了。
吃過飯,子壽收拾著碗筷,剛走出屋子,就看到了祁昂。
“你怎麼來了——子息他——”
“你是子息的哥哥,也是離國的公子了,那你——”
“我已看破紅塵,遁入空門,現在只是為了盡一個兄長該有的責任。”
“我知道子息是離國太子也是幾個月前的事兒,關於我們,他——他跟你說了麼。”
“不說我也知道,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們會變成這樣。”
“其實我——”話未說完,裡面就傳來了子息的聲音“哥,你在和誰說話?”
“你的客人,祁昂將軍。”屋裡本來已經平靜的那顆心又不安地跳動起來,子息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走出屋子,“你又來做什麼,我已經說過我不想再見你。”
“我只知道我們都來了平西,這是上蒼給我們的機遇,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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