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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菀書心頭一驚,聽出是韋姜她們,眉頭一緊,柳清君忙低聲道,“我和解憂先去了,你保重!”
裴菀書來不及說話,他們已經悄然閃去假山後面轉眼不見。只好讓水菊迎上韋姜。
“姐姐!”韋姜正感風寒,身嬌體弱,聲音細細輕柔,自有一股說不出的動人。
裴菀書挑了挑眉,忙上前扶住她,詫異道,“妹妹這是怎的啦?深更半夜不在屋子好好休息,大冷天跑來這裡做什麼?”
韋姜細細地喘著氣,手微微抖著,似乎根本抓不住圍在單薄身上的狐裘。“姐姐,我是來給姐姐賠不是的。”
裴菀書笑起來,“我這就不懂妹妹說什麼了?我本想明日再去看望你的,你又何必著急?”
“姐姐大度,可是妹妹不能不懂禮數!”韋姜說幾個字便歇一歇,“姐姐,爺可是來了你這裡?”
裴菀書心頭猛地一跳,卻鎮定道,“不曾呀!”
“爺在我那裡睡了一會,不知道怎的突然煩躁起來,可能妹妹身體不利索,睡不安穩讓他心煩。爺打發了夜海不知道做什麼,回去彙報了之後他就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然後明光說好像李側妃在鬧,說什麼抓姦成雙的。爺聽了更煩,披了衣服帶了夜海幾個出門。誰知道好半天也沒有迴轉。我不放心,怕爺把李側妃惹起來的怒火朝姐姐發洩,便緊著來看看!姐姐可不要多心才是!”韋姜說完這段話便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噓噓地喘著,“姐姐這是要去哪裡?”
裴菀書心頭一驚,想起木蘭說夜海來過,又聽韋姜如此說,心頭不禁冷笑不止。看起來夜裡李紫竹又鬧了,難道是要來捉自己的奸?和誰?謝小天?
卻沒鬧過來,是沈醉擋了麼?
微微眯了眯眸子,看著燈光下的韋姜,她到底是來找沈醉的還是來“捉姦”的?如果真的捉到什麼倒是可以去沈醉乃至皇帝那裡鬧一鬧了!
她偏不遂她們的願。
哼了一聲,隨即笑了笑,故作漫不經心道,“哦,我呀?我找路管家去庫裡尋枝好點的參來。那個救了妹妹的小廝,浸了冷水加上在桂花園受了委屈,奄奄一息了。”
韋姜驚呼了一聲,掩口道,“姐姐,可是妹妹的罪過了!要不是我--”
裴菀書攔住她的話頭,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道,“不就一個小廝麼,妹妹不必掛在心上。他救妹妹那是本分。但是總歸是條命,可憐見的,我不能看著他死。便將他從李側妃那裡要了回來。”
韋姜垂首拭淚,身體禁不住瑟瑟發抖,裴菀書挑了挑眉梢,只得將她讓進屋裡進了東間暖炕。木蘭和謝小天在西間。
“姐姐,他,不會有大礙吧!”韋姜一張精美的小臉如同精心打磨的玉器一般絕美,怏怏病容讓她有一種更加驚心的美豔。
見她眼中流露出的關切倒不似作假,裴菀書微微頷首,“他造化好,死不了,妹妹別擔心。”
韋姜微微吐了口氣,似是鬆了緊懸的心一般,“謝天謝地,都是我的過錯--”緊接著兩行晶瑩的淚從白玉般的臉頰上滑落,梨花帶雨般讓人憐惜。
“妹妹多心了,你身體不好,該仔細將養才是,要是爺知道該心疼了!”裴菀書瞥到她臉頰上浮起的兩朵嬌豔紅暈,看她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微微垂下眼簾。
“要是人人都如姐姐這般好相與,我也……”嘆了口氣,她眼睫顫了顫看向裴菀書,似是無奈苦笑,“姐姐可看到了?我萬分小心地躲著,誰知道還是得罪了她?反正我與她也是向來不睦,也不怕人家說什麼,也算是前車之鑑,給姐姐提了個醒。姐姐以後也要萬般小心,不要被她傷到才是!”
裴菀書沉了沉眼,嘆了一聲,瞥見韋姜期待的眼神,似是希望自己說些什麼。她略略沉吟,還是決定沉默。
韋姜不是個軟弱的人,從看到她第一眼裴菀書就認定,所以如今她的無奈柔弱裴菀書自動忽略,反而對她更加警惕。她揣度著也許韋姜是想用李紫竹發飆的這件事情才刺激警告自己?讓自己主動出擊對付李紫竹嗎?
謝小天生病,李紫竹夜裡鬧事,難道與她有關?
她今夜前來,明著是為了自己,假意道歉,實際試探。藉著自己對李紫竹的怒氣,利用謝小天煽風點火!看似是來找沈醉,實際卻很可能與李紫竹鬧的緣由一樣,“捉姦”?
不知道自己強調謝小天是為了救她才奄奄一息的,如此韋姜會不會真的有點內疚?這樣就算是嚷開了“捉姦”,只怕也不會順了她們的心意。
韋姜垂了垂眸,抬手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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