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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沈醉微眯了眸子,望定他。
“這麼說在西涼暗中查探在下資訊的人是王爺派的了!”柳清君放下紫砂壺,深邃的眸子寒意凜凜。
“柳兄早就心知肚明,不是麼?”沈醉笑了笑,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氣定神閒。高隆在西涼之南,兩國向來交好,且西涼是高隆的保護傘,唇亡齒寒,所以柳清君才會想辦法讓大周出兵。
他讓人暗中給沈徽、唐大人,左右相等人送禮,只怕也是為此。
“王爺有什麼條件交換嗎?”柳清君淡然看向他,能猜到他身份的也只有沈醉,因為和裴菀書的關係,太多的蛛絲馬跡露在他面前,況且自己並不打算隱瞞他。
“你的身份我沒興趣,聽過就算。至於出兵西涼,我會想辦法配合你。不過這不是一件小事,需要費些時日。朝廷要在接見西涼使臣之後才會召叢集臣商議,到時候我會安排。”說完笑著看向柳清君,揶揄道,“原來柳兄也不是外間說的那麼不食人間煙火!”
柳清君凝眸望著他,半晌不語。
沈醉施施然起身,揮袖掃了掃錦袍,“告辭!”
裴菀書任由沈醉握住她的手,一步步朝外走,月洞門處,她回頭飛快地看了一眼,見柳清君站在梅樹下神情悲凝地看著她,映著斜日,他的唇角一絲紅線,待要細看他卻轉身背過去。
心動既傷
寒夜無月,星子清冷,細雲纖卷。沈醉坐在書房的窗下,頭枕著交叉在椅背上的雙手,慢悠悠地搖著腿。他曾經在很多個夜裡這樣靜靜地想,那樣一個臭丫頭會在做什麼,也曾經無數次偷偷躍上房頂跑到裴府趴在她窗外看,看到她託著腮坐在窗下長吁短嘆,要麼就揮毫潑墨,或者用難聽的琴聲來鋸他的耳朵。她宜靜宜動,讓他很不服氣,自己怎麼會對她有好感,可是一日日過來,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所有的孩子氣都撒在她的身上。有一日大雪,他躺在她的房頂上,披了大雪睡到半夜,惹得敏感的她直對水菊說窗外有人。
他不知道別人是如何喜歡一個人的,只知道像自己這樣一遍遍地假想然後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是一件很甜蜜也很丟人的事情。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著這樣的心事,不讓任何人知道,直到父皇忍無可忍逼他選妃。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孩子氣和任性實際早就消失了,不過是被她勾出那麼一點點,讓他流連難捨而已。
萬幸,這樣的事情沒人知道,他的心思也沒全然落空。
不由地笑起來,暗夜裡如同燦爛的月光花。
“爺,您不點燈,偷笑什麼呢?”翡翠端著琉璃燈探身瞧了瞧,笑問道。
沈醉瞥了她一眼,笑道,“沒什麼異常吧!”
翡翠將燈芯挑亮,放在紫榆木案桌上,抬手搓了搓臉,“沒呢,他們幾個來了!”
沈醉一聽,哦了一聲,也不起身,反而將檀木搖椅晃得更加愜意,“讓他們進來,我有事情要說。”
翡翠在紗罩外的幔帳處說了句,明光他們便輕快地進了房內。
沈醉歪了歪頭,看向臉色沉靜如冰的夜海,淡聲道,“讓你查的人怎麼樣了?”
夜海身挺如松,聲音冷淡,“回王爺,師傅他老人家隱藏太深,宮內,京城,我讓人搜遍了,根本找不到他老人家的蹤跡,江湖上也有朋友幫忙查訪,依然無果。”
沈醉嘆了口氣,笑了笑,朝他伸手,夜風自視窗吹拂寬闊衣袖捲住他的胳膊,“帕子給我吧!”
夜海忙從懷裡掏出遞到他的手上。
“從今天開始,你集中精力查一個宮內叫年酒倫的太監,他駝背,臉上全部燒傷,如今在冷宮打雜。”沈醉慢慢地將那方帕子展開,上面繡著一朵半開的牡丹花,帶著一絲嬌怯的味道。
夜海應了,見沈醉無事便迅速地退下去佈置。
沈醉看了半晌,嘆了口氣,師傅從小教他功夫,可是卻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教會自己基本功夫便又消失不見,饒是他多年來不間斷地尋找卻如大海撈針,再不見他蹤跡,心頭不禁唏噓。
“爺,您不要難過了,師傅他肯定去別的地方玩了,畢竟宮裡不適合他嗎!”翡翠笑嘻嘻地上前將窗戶關牢。
沈醉起眼看了看他們笑起來,見胭脂靜悄悄地立在當下,便問道,“謝小天的底細摸清了嗎?”
胭脂緩步上前,柔聲道,“他的身份卻是不錯,目前為止還沒有見到他和京城內什麼人聯絡,如今呆在翰林院也是安分守己,平日整理文籍,也從不告訴人他認識夫人和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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