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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詭異,從前沈醉會非常囂張地表明什麼,而如今他也是一本正經地和柳清君說話。柳清君同樣彬彬有禮,那兩人之間沒有機鋒,就像是多年的好友一樣說笑,反而她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西北的喀爾塔塔人不斷揮兵南下騷擾西涼和大周邊界之地的百姓,只怕就算是我們皇帝願意,那邊也沒有什麼精力專心做生意了!”柳清君笑了笑,輕輕地抿了一口紅茶,轉眸間對上裴菀書探究的眼神,長睫一斂,躲開她的視線。
“他們遊牧之人,靠放牧牛羊為生,每年都會南下擄掠,我們也甚為頭痛。”沈醉轉首關切地看向裴菀書,她似乎有點茫然,臉上瀰漫著淡淡的似傷痛的東西,細眉柔順地垂著,沒有一絲活力。他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
“其實,西涼國君很有興趣和我們合力打擊喀爾塔塔人,一同結為邦交之好!”柳清君目不斜視,神態淡然。
沈醉笑笑,“每次問你都不肯透漏,怎的現在肯承認是西涼人了?”
柳清君搖搖頭,正色道,“殿下此言差矣,在下就算不是大周人,也絕對不是西涼人,生意人以生意為國為家,並不講究出身。”
說著禁不住瞥眼看向裴菀書,她一直用那樣困惑的眼神盯著他,那眼神裡沒有埋怨質疑,有的只是關切和不解,柔順的像清晨映著朝露初開的山茶花,讓他有點坐不住。
“我出去走走!”裴菀書感覺他的為難,看他眉梢微微地擰起,用力地嘆了口氣,起身走向院子。
柳清君垂首斟茶,用力地閉了閉眼,抬眼卻見沈醉一臉冷沉地盯著他,不禁冷笑一聲,“王爺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既然她願意留在你身邊,你不會讓她連個朋友也沒有吧!”
沈醉哼了一聲,“既然自己晚了就該願賭服輸,何必耿耿於懷?早幾年你在她身邊,你沒有出手,如今晚了就是晚了。錯過了,便是錯過了,現在她是我的。以後也是我的。”
柳清君挑眸冷冷睨著他,“世事難料呢!”他對她的瞭解,難道會比沈醉少嗎?
“我若是你,就該對她一如既往的好,不要她難過內疚,你這樣對她,她並不知道如何,只能心裡猜疑,於你於她,有什麼好的?”沈醉嗤了一聲,端起小巧的瓷杯,將茶一飲而盡。轉首看著院子裡梅花樹下煩躁地走來走去的裴菀書,眼眸沉了沉。
“你以為我不想,我不過沒你那麼自私,自己不清不楚卻要拖上她。”柳清君冷笑,挑了眉眼,冷然地盯著他,“沈醉,不要以為我不能帶走她!”
沈醉哈哈大笑,將茶盞頓在桌上,微微仰頭看著柳清君,“如此本王倒是越發鬥志昂揚!”
柳清君慢慢地幫他斟茶,“既然王爺如此自信,那來日方長!”
沈醉無所謂地攤攤手,“隨你了。若是你想用冷落她的方式讓她難過,心心念念,那你打錯算盤了。”
“是不是錯了,只有她知道。若你不是用了卑鄙的伎倆,難道她會答應你麼?”柳清君靜靜地看著他,臉上淡然的沒有一絲表情。
“本王也沒自詡高尚。不過是認準了便出手而已!”沈醉清笑,凝視他。
柳清君嘆了口氣,神情一緩,垂眼注視白瓷茶盅,長睫斂去萬般的幽痛。
沈醉凝眸看他,突然道,“你看起來不對勁,受了重傷?”說著抬手搭向他的手腕,柳清君拂袖躲開,將茶盞塞進他的手裡,“不勞殿下費心,舊疾而已!”
沈醉一笑,“無大礙便好!”說著放鬆下來,“出兵的事情,不該來問我,”眯了眯眼睛,看向門外,“桂王雄韜偉略,關乎天下大計,你該去找他!而且你們不是已經見過了嗎?”俊目一轉,冷冷得睨著柳清君。
柳清君輕輕地呷著紅茶,微微轉首看向門外,恰好裴菀書站在樹下,定定地朝他看過來,她的神情茫然疑惑,帶著不肯掩飾的受傷。
躲開她的視線,回首對上沈醉清冷的眸子,淡淡道,“出兵之事,只怕也需要王爺說話才行。畢竟殿下是西邊戍衛大將軍。”
沈醉哈哈大笑,換了個方向靠在自己腿上,“柳兄不說,本王倒忘記那麼久遠的事情了!”說著毫不掩飾地打量柳清君,忽然笑道,“柳兄從十歲出道便是氣度不凡,想必尊師更加不凡才是。”
柳清君抬眼直視他,沒有絲毫退縮,笑了笑,卻不語。
沈醉修眉微挑,“西涼之南有富庶之國高隆,雖然地小人稀,但是多金礦,產珍稀藥材,可算富家西南之地。”
“不知道王爺到底想說什麼!”柳清君斂袖執壺,幫兩人斟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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