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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葉暢在龍武軍撤走之後;仍然一大早就外出;去的會是哪兒?
聽得第五琦分析這其中的關聯之後;岑參嘆息道:“我這等人物;是莫想在京中任職了;這其中的彎彎曲曲實在太多;我玩不過來。不唯我玩不過來;便是王大郎也玩不過來;倒是張公與第五公;或許不懼這其中的風波險惡。”
第五琦也是搖頭苦笑:“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兒去;一般後知後覺……不過方才我問葉司馬去了何處;裡邊之人卻不告訴我;你乃葉司馬臂助;想來不會瞞你;何不入內一問?若是在這宅邸之中便有葉司馬的論著;還請帶出一卷來;讓我先睹為快。”
“既然來了;便進去等就是;書嘛;有的是。”岑參見虛驚一場;便招呼第五琦道:“昨日受第五公的招待;今日且讓我款待第五公”
第五琦隨他回到了門前;一敲門;門開啟後;方才接待他之人出來;見到岑參;頓時歡喜地道:“岑公回來了”
“正是;司馬呢……這位第五公;乃是司馬令我去請的。”
“哦;第五公;方才失禮了;司馬去了李相公家裡。”
“又去了李相公府?”岑參吃了一驚:“這個時候去李相公府……未免有些不適宜吧?”
第五琦也是一頭迷霧;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無論李林甫是否真的想翻臉;他昨天的種種施壓;都隨著龍武軍的撤離而顯得底氣不足。葉暢可以說已經扳回了局勢;接下來該做的;似乎應當偃旗息鼓暗中行事才對;徑直又到李林甫府中去;就有些象是去向李林甫示威了。
以葉暢現在的情形;自保之力有;但想反擊李林甫就有些自不量力了。
此時葉暢;確實是在李林甫的月堂之上;李林甫正笑吟吟與他說話;仍然如同昨日一般;只談些風花雪月的閒事;葉暢一說到正事;李林甫必然會轉移話題。
葉暢沒有時間與精力去與李林甫這個老政客玩這些虛招;他起身道:“李相公;登州司馬元公路;可為登州刺史。”
“登州靠海;倒是個好地方;聽聞魏武帝東臨碣石便是……”李林甫信口胡謅;又想說到閒事上去;但發覺葉暢目光堅定;說完那個後一語不發地盯著他;李林甫眉毛微微顫了一下。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在兩年前;還是任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他想讓其背黑鍋;其就得背上出賣韋堅、皇甫惟明和王忠嗣罵名的小角色;就在一年前;他的任何想法念頭;都要向自己稟報;獲得自己的認可。
但現在;才這麼短的時間;他竟然就已經成長起來;雖然還不足以與自己分庭抗禮;可要再想象當初那樣;將他作為一枚棋子來擺弄;已經很難了。
“朝廷名爵官職;自有制度約束;你說元公路可為刺史;莫非朝廷爵祿成了你家的不成?”李林甫聲音很輕;臉上帶笑;言語卻極尖銳:“十一郎;在外當邊將久了;看來身上已經沾染了邊將們的跋扈了。”
葉暢仍然不語;只是盯著李林甫。
李林甫收住了臉上的笑;被一個小了自己幾十歲的年輕人如此咄咄逼人地盯著;讓他心中極是不快。莫說如今他招葉暢為婿的心思已經淡了;就算葉暢真是他女婿;這般桀傲;也會讓他心生芥蒂。
“遼東行軍總管府總管一職;將有實授。”李林甫緩緩道:“夫蒙靈察將自安西節度調任遼東。”
他看到葉暢的瞳孔猛然一縮;心中暗暗生出快意來。自己判斷的沒有錯;遼東乃是葉暢的根基;唯有此處;才是他的咽喉要害
至於以前葉暢所說;在旅順造船出海求仙的事情;如今李林甫已經是半點都不信了。
“夫蒙靈察乃邊關宿將;以他為遼東總管;聖人放心;我也安心。”李林甫不待葉暢發言;淡淡地說道:“遼東總管府治所;設於卑沙城。”
“登州太守;由苑鹹繼任;元公路既是有才;朝廷自不會虧待;在關內擇上州為刺史就是。”
比起昨日動用龍武軍;今天李林甫所說的兩個人事任免;才是真正的對葉暢的威脅
夫蒙靈察乃是邊疆宿將;他在河西、安西都任過職;手中自有一批骨於將領。將他調至遼東;再撥給軍械服飾糧餉;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在遼東建起遠勝於積利州軍的部隊。而且;從朝廷名義上講;葉暢控制的積利州軍、建安州軍、襄陽守捉、積利州團練等部隊;都屬於這遼東行軍總管管轄;這就是說;剝奪了葉暢的兵權
以苑鹹取代元公路為登州主官;則是控制住往遼東的交通要道;如此一來;遼東回中原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