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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斥:“又躲到哪兒去找野女人了;你好大的狗膽”
不過她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看到楊洄滿臉灰敗;看上去如喪考妣。
除了母親武惠妃死去之時;咸宜公主還從來沒有見到楊洄露出這種神情過。她的怒火一抑;然後又沉聲喝問:“擺這般臉色與我看……出什麼事了?”
“葉暢在遼東又立戰功了。”
“那又如何;你堂堂駙馬;難道還怕他一個魯莽武夫?”
“殿下說他是魯莽武夫?”楊洄嘆了口氣:“當初你說他只是一介平頭百姓;後來又說他只是薄有詩名;再後來又說他乃是一介商人……現在又是一個魯莽武夫?你莫非不知;憑著他此次所立功勞;李相公招他為婿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李相公的手段;你還不清楚麼?”
聽得李林甫;咸宜公主也覺得身上發冷。
三庶人事件;她也捲入其中;故此知道;便是貴為太子;李林甫也有辦法處理於淨。若葉暢真正成了李林甫女婿;那麼葉暢豈會不乘機提出為兄復仇的要求?
“那你縮在這邊又有何用?”愣了一下之後;咸宜公主尖聲道:“想法子讓他當不成李相公女婿就是”
“他既有邊功;又有無數錢物流水般往長安城中送;如何能讓他當不成?若是我有辦法阻止;還用殿下你來教我?要不;你去宮中;向聖人求情;讓聖人賜婚予他……他不是與那蟲豕一般的二十九娘向來好麼;將二十九娘賜婚與他;他當了駙馬;自然就得縮在長安城中;當不成李相公女婚了”
提出這個建議;楊洄也是病急亂投醫;他自己也明白;這是行不通的。咸宜有些失望地盯著他;過了會兒;嘆了口氣:“原道你多才多藝;卻不曾想真正事到臨頭;你卻這般……”
“那你說當如何是好?”
“你不能阻止;便去尋能阻之人就是。”咸宜冷笑:“李相公那裡說不動;李相公身邊親近信任之人呢;甚至李相公家的兒女……”
“停”楊洄猛然叫了一聲;眼睛裡閃動著光芒。
“怎麼了?”
“李相公家的兒女……此前李相公最看重的女婿;乃是我之同姓”
李林甫的諸婿中;有名為楊齊宣者;向以才學揚名;如今正為《晉書音義》作序。他成為李林甫女婿之後;升官升得很快;從朝議論前行左補闕;至起居郎再拜諫議大夫;可謂深得李林甫提攜。因為以前與李林甫關係好的緣故;楊洄與這楊齊宣關係也算不錯;二人又是同姓;彼此頗有往來。
葉暢若真成了李林甫女婿;那麼李林甫全力扶持的就肯定是葉暢;而不會是楊齊宣了。故此;在某種程度上說;楊齊宣的利益;未必與葉暢的利益一致。若是楊洄想法子說動楊齊宣;再由楊齊宣回去吹枕邊風;然後由其妻來反對李騰空嫁與葉暢;這樁婚事;十之**會生出大的波折來。
“事不宜遲;我如今就請楊齊宣來……不;我去拜會楊齊宣……不;還是請他來”楊洄念頭轉了幾轉;最後決定道。
拜會楊齊宣;容易走漏訊息;誰知道他家中下人有沒有給李林甫通風報信者;但在自己府中;事情就好控制得多。
他遣人去請;恰好楊齊宣也有暇;不過半個時辰;便來到他府中。楊齊宣來時;臉上還帶著笑;一見楊洄便笑道:“駙馬召我;莫非真只為賞梅?”
請楊齊宣的理由;就是院中有株梅花早開;特請來一起欣賞;但楊齊宣心知肚明;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楊諫議才智;當世無雙;自然是知道我不僅為此相請。”屏退左右之後;楊洄嘆息著道:“我聽聞楊諫議最近頗不如意;又不好登門;便請你來勸慰
楊齊宣大驚:“駙馬何出此言;是誰人說某不如意?”
楊洄盯著他好一會兒;搖頭道:“諫議何必瞞我;你我交情一向深厚;此事須瞞旁人;卻不可瞞我也。”
楊齊宣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自己有什麼不如意處。他起身拜道:“駙馬請直言;究竟是何人如此說;某又有何不如意事。”
楊洄流露出猶豫之色;好一會兒之後才道:“諫議一向深得相公厚愛;只是聽聞相公近來頗有疏遠諫議之處……”
“絕無此事;駙馬定是聽了小人誑語”楊齊宣又驚又怒;有些失禮地打斷了楊洄。
他自己很清楚;自己能年紀輕輕便居於清貴之位;李林甫的重視偏愛乃是關鍵。他如果不是李林甫的女婿;想要升得這般快;可能性微乎其微。故此;楊洄的話觸及到他的底線;哪怕面對的是駙馬;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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