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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某便是願意與他和解,也要他能相信!況且,他必然能猜到,是葉郎君為某出謀劃策弄回了官印。他如今奈何不了某,但當某離任之後,他必會報復葉郎君!便只是為了替葉郎君除後患,某也要對付他!”
官印回到手中,元公路說話的底氣十足,甚至敢當面指責葉暢性格上的弱點了。葉暢無言以對,雖然感情上他同情那聞泰來,但理智上,他承認,元公路說的才是真正的事實。
聞泰來沒有用什麼怨恨的眼神來看他,也沒有說什麼終究將報復的話語,但從他盜走官印後能忍而不發便可以判斷出,這其實是個極隱忍的人物。這樣的人物,今後有機會,必將報復!
“還是……還是給他留一條路吧。”葉暢想了會兒,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罪不至死啊。”
說這話的時候,葉暢自己的臉都紅了。
罪不至死是不假,也就是說,只要不弄死聞泰來,元公路用其餘法子去收拾他,斷絕他今後進行報復的能力,那都是可以的。
元公路此時心情大好,又感激葉暢這一奇計,因此沒有再爭執:“某也不是說定要讓他死路一條,只要他去職便可,此事就不煩勞葉郎君了。”
二人又說了會話,葉暢終究是興致不高,元公路便與他告別。送他出衙之時,元公路忍不住又道:“葉郎君,你奇計百出,為人又膽大妄為,但唯有一點,就是莫太過婦人之仁。”
葉暢頷首苦笑,他的性格受另一世影響更大,有些事情,並不是真的婦人之仁,而是一種本能。
在譚家鋪子裡取出自己寄存的年貨,葉暢領著響兒,一路向北,往吳澤陂行去。雖是隻在外住了一夜,葉暢卻覺得,自己有些想念臥龍谷了。
“郎君為何悶悶不樂?”走到半途,響兒有些迷惑,她歪著腦袋,騎在驢上向葉暢問道:“馬就可就到了咱們家呢!”
“若是郎君做了錯事,比如說,幫了壞的人,你覺得怎麼樣?”
“郎君是說幫了那元少府?元少府不壞,他當官挺好的,不僅待咱們家好,待別的百姓,聽村裡人說,也算是少有的和氣,郎君幫他幫得對,他並不是壞人!”
沒等葉暢再說,響兒又道:“而且,元少府待郎君好啊,他待郎君好,那就是好人!”
葉暢猛然驚覺,自己還不如這小姑娘想得開啊。
元公路確實對不住聞泰來,但正如聞泰來所為罪不至死一樣,元公路的錯,也不足以讓他丟掉一切前途。聞泰來報復得過頭在先,元公路又與自己友善,自己幫他,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給自己尋著了藉口,葉暢搖了搖頭,便將此事拋開。他看著馬身上揹著的年貨,很快活地道:“回去之後,咱們先寫好春聯!”
“春聯是何物?”響兒不解地問道。
葉暢又是一愣,然後想起,對對子雖然很早就有了,但是寫春聯,似乎是王安石才開始的事情,最早也不會超過五代之時。此時人們在牆上貼的,還不是對聯,而是“桃符”。
“就是桃符啦。”
“那不是正月初一才寫的麼?”
“正月初一……從今往後,咱們家的桃符,大年三十便要貼好來,不等到正月初一了!”葉暢將煩惱完全拋開:“我要再做一回引領風尚之人!”
他說的什麼“引領風尚”,響兒是不懂的,但他心情又變好了,響兒卻是能清楚地感覺到。在驢背上,響兒忍不住伸手去抓了一下葉暢的手掌,郎君的手很溫暖。
這就好,別人如何,與響兒沒有任何干系,郎君快活,這就好。
第一卷誰乘星槎破虛空 第86章噓寒送暖我所願
這場初雪下得零零落落,根本沒有積下什麼雪花,不過雪後僅晴了三日,便又是一場寒潮襲來。這一次寒潮就冷得多,整個大地在一夜間便銀妝素裹,
“啊啾!”
原本很想對著這一片銀碧的景色大發一下詩興,沒準還順口“山舞銀蛇、原馳蠟象”一下的葉暢,全部興致都被一個噴嚏堵回去了。
真冷,不是一般的冷。
他的身體比較強壯,鍛鍊是沒有停過的,但是這種寒冷還是讓他受不了。這也難免,臥龍谷的屋子乃是今夏時節建成,在趕工的情形下,細節就有些照顧不到,房屋雖然不是四面漏風,可保暖性真的不好。
“啊啾!啊啾!”
象是傳染一般,不只他一人,周圍響起了一片噴嚏聲。
“如此可不成,貧僧倒是無礙,可這些娃娃們怕是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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