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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幫元公路,畢竟這位少府在他對付劉家的過程中開過方便之門,若不是他,當初劉逢寅那一關就過不了。
葉暢猶豫的過程中,元公路始終保持長揖的姿勢,一動不動。
一滴汗從他額頭落下,落在他腳下的地板上。
葉暢想得到的利害關係,他如何想不到!
正是因為想得到,所以他才近乎絕望,葉暢有的是理由推託不幫他,但若葉暢不為他出謀劃策,這修武縣中,還有誰能將他從泥沼中拔出!
第二滴汗又落了下去,葉暢這時開口了。
“少府何必如此,此事幹系重大,某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萬全之計……”
“葉郎君智計絕倫,豈有無策之時!”元公路慘然道:“某雖有不當之處,卻自問上不曾獲罪於天子,下不曾施虐於黎庶,何致此難!”
這話是說不動葉暢的,歷史上那些不僅無罪而且有功甚至有大功的人結果卻冤死的事情,難道少了麼?
但他還是開口:“若能確定乃是聞泰來所為,某倒是有一計,但若不能確定,怕反弄巧成拙。”
他開口,乃是出於自己的本心。
前世今世,那種不老實甚至遊走在合法非法邊緣灰色地帶的事情,他都沒有少做,但有一點原則,他還是堅持下來。
在良心被狗吃了的年代,還需要堅守的就是自己的本心。
“葉郎君請說,請說……定然是那聞泰來了,方才我再三回想,他應當是知曉了我與其妻之事,有段時間,他與我是話都不說,但近來卻又恢復如常……特別是這兩日,他總在我面前提年底封衙之事!”
從這去推測,聞泰來基本上就坐實了,葉暢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我確實有一計,行也不行,卻是不知,僅供少府參謀。”
“請講!”
葉暢看了看周圍,然後微笑起來:“只要少府捨得,此事亦是不難。”
他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都是葉暢開口,元公路不停應是。說完之後,葉暢起身告辭,出得門來,響兒早就吃掉了兩根糖葫蘆,正眼巴巴瞅著第三根。
“我說……你這般吃法,以後可要牙疼。”
“奴奴不怕,郎君定有治牙痛的方法。”
“我可沒有,若說有,就是將那疼牙拔除,用大鉗子在你嘴裡這麼一擰……”
“奴奴還是不怕,郎君那樣弄,只是痛一會兒,痛過就舒服了。”
葉暢頓時覺得似乎有汗從自己額頭冒了出來。他嚥了下口水,然後搖頭道:“便是不痛了,缺了牙,響兒就從美麗小娘子變成醜丫頭了。”
這讓響兒稍稍猶豫了會兒,然後她又響亮地道:“奴奴依舊不怕,便是醜丫頭,郎君也不會不要奴奴!”
“醜丫頭長大便嫁不出去!”
“奴奴就是不怕,嫁不出去正好,一輩子服侍郎君!”
好吧,對這丫頭無語了,葉暢咬牙切齒,從憋著笑的鐘緯手中拿回糖葫蘆,給了一根給響兒,然後自己對著另一根猛然咬去。
“唔……郎君不是說要帶回去給賜奴小郎君和淳明還有他們麼?”
“今日不回去了!”葉暢道:“明日再給他們買,反正這次集市將有兩日!”
“為何不回去?”響兒一臉好奇。
“有事,專心吃你的糖葫蘆,小孩子家,莫問那麼多!”
二人出門後繞路,又轉回到集市上,雖然今天不回去,但葉暢並不準備次日還真的繼續逛,因此將要置辦的年貨全都買好,然後收攏寄放在譚家的鋪子裡——雖然譚勤壽不在,但林希檉如今也升了掌櫃,主持著這鋪子,自然會與他方便。
他們離開集市之後,轉了個彎,又回到了縣尉衙門,不過這一次卻不是暗裡偷偷摸摸來,而是當眾大搖大擺走正門。正門前的差役也是認識葉暢的,聽聞葉暢求見縣尉,他好心地道:“葉郎君,這些日少府身體不大方便,一直不見外客,葉郎君還是改日再來吧?”
“無妨,你只說我來了,我趕在封衙之前來,可是給少府拜個早年的,他不當不見。”
聽得他如此自信,那差役便只有前去通稟。不一會兒,他匆匆回來:“少府親自出來相迎。”
緊隨其後,便見元公路穿著常服行來,遠遠見了葉暢,便笑道:“難得難得,今日葉郎君竟然到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令城裡酒家送最好的酒席來,今日我要宴請葉郎君……唔,將各班書吏亦請來,隨我一起款待葉郎君。”
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