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2/4 頁)
是有夫之婦,原不該如此來見明府……”
“咳!”馮篤咳了一聲,打斷了這女人的胡言亂語,然後道:“洪氏,你家夫君是誰?”
“奴夫君乃是大唐修武縣縣尉元載,字公輔者是也!”
元載牙齒頓時咬了起來,若不是一旁有人拉住他,他早跳將出去了。
“你說元少府是你夫君,有何為證?”
“證據自然是有的,堂堂縣尉官印,便由奴收著,這便是憑證!”
那洪氏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官印盒子,在馮篤面前晃了晃。
她一臉媚笑,雖是姿色尚可,但帶著極濃的風塵味,一看這笑容是擠出來的假笑,因此她越是笑,便越讓人覺得不舒服。
元載牙齒咬得緊緊的,這官印,分明是昨日強人從他這奪走的!
“據本官所知,元少府自有賢妻,乃是王氏,你乃武陟之人,如何嫁與元少府,可有媒聘?”
“自然有媒聘,這官印可不就是最好的媒聘,外子若不是愛煞了奴,如何會將官印交與奴為證?”那洪氏冷笑了一聲:“至於那王氏,奴也知曉其人,倚仗其父之勢,待奴夫君非打即罵,不守婦道,不修婦德,哪裡是奴夫君良配!奴夫君說了,他一回修武,便要修書一封,將那王氏送回孃家……”
她說到“愛煞了奴”時,還一臉嬌羞無限的模樣,讓人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躲在後邊的元載再次挫牙,就這般模樣,自己也會對她“愛煞”?便是在山中抓只馬猴來塗脂抹粉,也比她姿色強上三分!
待聽得說要休了王韞秀,元載更是怒火翻滾,他與王韞秀乃是貧賤夫妻,王韞秀為他捨棄了許多,此時元載尚未變心,對王韞秀當真是既敬且愛還有一絲畏懼!
“休得胡言!”馮篤也聽不下去了,厲聲道:“你既知元少府與王夫人伉儷情深,為何又要假冒元少府之妻?”
“奴未曾假冒,隨奴來的證人,就有你們修武縣衙門裡的差役魯彥。”那洪秀聲音高亢起來:“伉儷情深?外子說了,那是裝給你們與王氏看的,他心中對王氏早就不滿,試想想看,這世上男子,哪個願意自己娘子比自己強的?”
“外子早說了,他一走出來與人交遊,別人就都讚道,你便是那位王氏之丈夫,聞得令妻賢淑無雙……說得他彷彿是王氏身上的一枝髮簪般無足輕重,這分明就是王氏不給他留顏……”
在洪氏口中,一個因為自卑而偏執的“鳳凰男”形象栩栩如生,洪氏伶牙俐齒,這般描述之下,就是元載自己,也猛然驚覺,他在對王氏的敬、愛、畏之下,確實隱藏著某種不滿。
王韞秀太過完美高尚,這讓元載顯得渺小。若是元載得意倒還罷了,可現在他卻失意落魄!
“行了,你先走吧。”馮篤覺得沒有必要再問了。
“奴還有一句話當講,奴知道你們都信不過奴,只道是奴出身卑微,元郎自然不會舍大家貴女而取奴。但你們有所不知,一來奴性子淑筠,遠勝過王氏,二來奴千嬌百媚,姿色遠勝過王氏,三來奴有閨房秘術,床第遠勝過王氏……”
即使是風氣開放的大唐,這般直接將床第之私拿出來說的,可還是少之又少,因此連馮篤都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而屏風後的元載再也無法忍住,他跳起身來,一腳將屏風踢倒,倒下的屏風正砸在馮篤的後腦上,將馮篤都打趴在地上。
“賤人……”
元載指著那婦人破口便要大罵,那婦人原是驚愕,聞聲卻是一臉喜色:“郎君,是你?”
“你這賤人,某幾曾見過你?”
“郎君好生無情,前夜你我拜堂成親,熱鬧非凡,雖是黑燈瞎火中不曾見著郎君真實面目,可郎君的聲音,奴卻是死都忘不掉!”
那洪氏撲將上來,一把將元載攬住,哭了個狗尾巴花帶露水。
元載又踢又踹,才從她的懷抱中掙脫,洪氏倒在地上,放聲痛哭,口中咒罵連連。她聲音大,嗓門粗,又提到她與元載的房第私事,頓時縣衙內外都被驚動,不少人在門外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胡鬧……胡鬧,成何體統!”
這個時候,馮篤才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聲怒喝。
“是下官失儀了,不過明府,這賤人信口雌黃,下官實是不能忍……來人,拖下去,打,打死來!”
“你這忘恩負義的狗奴,無怪乎會舍了王氏娘子來騙奴!拔鳥無情,便是你這狗奴……”那洪氏聽得此語,聽得魂飛魄散,更是破口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