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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暢同樣早起,督促著響兒等讀了會書,象徵一年之計在於春,然後便聽得有人喊他。開門便見賜奴飛撲進來,然後立穩,小大人一般向他作揖行禮:“侄兒賜奴,給叔父拜年了。”
說完之後,他便真的拜了下去,小模樣兒有板有眼,看上去倒是個當家男兒的模樣。
對這個小侄子,葉暢甚是歡喜。
“賜奴,今日叔父給你準備了一個大紅包的壓歲錢,但要得這壓歲錢可不易,我出道題考你,你何時解出,何時便可以拿去。”葉暢道。
據他所知,大唐還沒有初一送壓歲錢的說法,他又開了一個先河。
“叔父請說。”
“從一加到一百,總和為幾。”葉暢道。
他才出罷題,那邊前門又聽得一片喧譁聲,緊接著,吳澤陂裡同宗的晚輩、各家各戶的孩童,紛紛擁了進來。人一多,便熱鬧,葉暢喜滋滋地讓淳明等拿了糖果點心出來,任大夥抓取。
果盤端上來幾大盤,這些晚輩孩童也不客氣,他們挨家挨戶下拜叩頭,不就是衝著這些好吃的來的麼。更何況葉暢可謂食不厭精,他家做的點心最為講究,放起糖、鹽來也不節省,因此眾人都將衣兜裝得滿滿的。
待眾孩童散去,響兒笑道:“他們都知道咱們家的點心好吃,故此去給族長拜了年後,便一起到咱們家來。”
“倒是些小狡猾,我說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葉暢笑了。
過年便是這樣,熱鬧才喜慶。不過沒有零散的鞭炮聲,終究有些不美。葉暢估摸著暫時不會有人來,便招呼響兒道:“不成,他們從咱們這抓走不少吃的,咱們得吃回來才不吃虧,走走,咱們也去拜年去!”
“拜年可是要磕頭,除了幾個年紀輩份都高的,咱們吳澤陂,有幾家人當得郎君磕頭?”響兒卻不以為然。
“只要能收到吃的,磕頭的事情,自然是你和淳明代我了。”
“就知道會這樣!”
響兒嘟囔著,不過對於能跑到別家去拜年換吃的,她也是很歡喜。孩童們未必是真要吃的,但那種氣氛那種熱鬧,卻是他們真想要的。就在這近乎嬉戲的熱鬧中,他們學會華夏的禮儀,學習華夏的社交。
不過葉暢他們一到門口,便呆住了。
卻是葉櫛這個葉暢要稱為叔的大人,帶著一夥工匠,攔在了門前。
“不過是來要工錢的吧?”淳明嘀咕。
“胡說八道,咱們郎君何時會拖欠工錢,他每次都說農民工不易,不可拖欠。”響兒瞪了他一眼:“少胡說了!”
葉櫛等人自然不是來要工錢的,他們是來拜年的。過去一年中,他們在葉暢這裡攬了不少生意,這十餘個工匠,還都在葉暢這邊學得了新的手藝。吳澤陂還算民風淳樸,眾人得了葉暢好處,便也忘了輩份年紀,大早跑來給葉暢拜年。
他們當然不用叩頭行禮,一個個拱手說著吉祥的話兒就是,葉暢頗有些受寵若驚。很快他們的注意力就集中在葉暢貼的門神、年畫上面,這些工匠當中,也有識字的,認得那些畫上人物的名字,特別是年畫,葉暢參考了後世的連環畫,印出來的是一個完整的故事,畫工雖然粗糙,雕工也不算好,可眾人或念或聽,個個津津有味。
這個時代,莫說底層百姓,就是讀書人的文化娛樂也都太少,因此葉暢弄個足球戲才會風靡長安城。連環畫更是好東西,老少咸宜,因此才如此吸引人。
他們散去不久,葉暢正準備去給族長、嫂嫂和同族的叔伯們拜年,但仍然是才到門口,又有幾十人一起來,卻是虹渠引水中受益的人家。這些人都是受了葉暢恩情的,大夥也是不忘本,便搶先來給葉暢拜年。
一波又一波拜年之人,看出葉暢在當地的影響。上午他就根本沒辦法出門,到了下午時,相鄰村子裡曾經得罪過劉逢寅的人又來拜年——這是默默感謝他弄倒了劉氏。這樣一來,直到晚邊上,葉暢才有時間去將各家長輩走上一遭。
到第二天,來臥龍谷的人就更多,昨日來的人很多回去說起了年畫這新鮮事物,不少人,只要能拐彎抹角與葉暢扯上些關係的,就紛紛來看新鮮。弄清楚大夥來意之後,葉暢有些哭笑不得:這些年畫,實際上就是連環畫,他正準備在新年推上市場,沒有想到竟然在自家起了廣告。
“難怪十一郎說這連環畫雅俗共賞,便是不識字之人也能看得津津有味,當初我還以為十一郎在說大話,現在才知曉,真有其事啊。”
待到初四,葉暢這臥龍谷仍然有人來看,葉暢不得不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