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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了聲道尊,然後用難得的敬佩目光年著葉暢:“這是功德無量的事情,十一郎,此事我能幫些什麼忙麼?”
“這段時間,我怕是要應付元載,未必有太多精力在此事上。”葉暢道:“還要煩勞嫂嫂。”
“積德行善之事,我自當出力。”
葉暢見天色已晚,便勸方氏回去,方氏應允了,葉暢便安排了幾個人送她。
當葉暢在臥龍谷中為增加孕婦母嬰存活率而做準備之時,元載則如困獸一般在縣尉衙署中打轉。
他畢竟只是縣尉,上頭還有縣令限制,底下諸房吏員差役也因為他第一天就失了威風而對他不甚服從,這讓他覺得自己在修武縣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束手束腳,原本初為官的意氣風發,如今卻陷入進退兩難的窘境。
再加上初來修武,水土頗有不服,每日都得腹瀉好幾回。這日他正蹲在茅廁之中,聽得外頭隱隱有人說話,便側耳細聽起來。
“咱們新來的少府,當真是個庸人!”
“正是,聽聞他連自己本學的道家諸經都未曾學好,在長安城中為葉十一郎面折……”
“當真是無能無用之輩,聽聞他這縣尉之職,也是走了裙帶得來的,那位少府娘子孃家頗有勢力!”
“原來是個吃軟飯的……”
低低的說話聲傳入元載的耳中,讓元載氣憤無比,他暴怒之下,失去理智,大喝了一聲,一腳踢開茅廁之門,拎著褲子就往外衝。
“誰,是誰膽敢辱罵本官?”
可是站在茅廁門前,他卻只看到兩個身影飛快地跑開,一人還在叫道:“快跑,他不認得我們!”
“別跑,站住!”元載大叫。
但傻瓜才不跑,元載話聲才落,那倆人已經跑得沒影了。元載追了兩步,被自己的褲子絆了一下,險些栽倒,這時寒風一起,吹在他尚光著的腰下,凍得他哆嗦了一下,這才嗅到一股臭氣。
“糟糕……”
他氣急之下匆忙自茅廁裡跑出來,尚未擦拭,這麼一來,褲子上都沾得汙穢。
躲回茅廁清理,一邊清一邊大罵葉暢,這一切都是葉暢弄出來的!
“少府。”
他正在茅廁裡罵聲連迭之時,突然聽得外邊咳了一聲,緊接著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然後從茅廁上方的空處伸出一隻手來,那隻手中還抓著一卷紙。
便是被稱為“衛生紙”的東西。
這是元載來到修武后唯一喜歡上的東西,有了這衛生紙,竹木製的廁籌就被淘汰了。他方才把衛生紙用盡,正愁著如何解決掃尾事情,這個人當真是雪中送炭。
不過元載在感激之後,旋即明白,自己方才的狼狽只怕都落入此人眼中了。
開了門,便見一個差役點頭哈腰地在門前:“少府。”
元載淡淡地說了聲:“嗯,多謝。”
然後目不斜視,徑直從那差役身前走過。那差役原本是來拍馬屁的,卻不曾想拍出這樣一個結果,當時就愣了。待元載走過去之後,他才回過神來:可不能這般!
“少府,某有一策,可制葉暢!”
本來都走遠了的元載,聽得這一句話,頓時止步,回身過來,給了這差役一個燦爛的笑。
“你叫什麼名字?”
“某姓魯,名彥。”
這差役正是以前給劉逢寅送信的那位,他原本與劉逢寅相勾結,魚肉鄉里,但在劉逢寅倒臺之後,他的好日子就沒有了,而且擔心牽連到自己。如今發現新來的少府與葉暢不和,自然要順水推舟,既為自己解後患,同時也博一個出頭。
“你說你有策可制葉暢?”
“葉暢這廝,倚仗前任少府賞識,橫行鄉間,屢有不法之事,妖言惑眾,暗藏禍亂之心!”這差役還有些口才,隨口說道:“某早就瞧他不慣,只是一直未得時機。如今少府來我縣上任,除殘去穢立志革新,某願助少府一臂之力!”
“哦?”
元載對於這個魯彥,還是將信將疑。
衙門裡的吏員差役,幾乎都對葉暢或敬或畏,這廝卻敢跳出來與葉暢作對,安知他不是葉暢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
“少府,這衛生紙如何?”魯彥也知道元載的懷疑,當下問道。
元載臉上一紅,目光轉厲,這廝是在嘲笑自己方才拭穢之事?
“有什麼話就直說,莫要繞彎子!”
“少府可能尚不知,這衛生紙原是葉暢家作坊所產。”魯彥低聲道:“每日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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