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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年長的智者。
順著那道路再行,便看到道路兩側都種著小樹,有童子在給樹澆水,見到他們也只是好奇地抬起頭來觀看,卻沒有一人尾隨。蠻人少女此時在心中認定,葉暢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因此都迫不及待地要見到葉暢本人了。
馬到站前蹄聲輕,遠遠地看到一片樹木遮住去路,蠻人少女便估計到了臥龍谷。她翻身下馬,牽馬前行以示恭敬,身後的諸蠻雖然還有心中不服者,卻不敢不從。
到得谷口,便見一個僮子正站在門前,蠻人少女上前見禮問道:“小郎君,可是葉暢葉先生隱居之臥龍谷?”
那僮子正是淳明,見著蠻人模樣,好奇地打量了幾眼,然後還禮:“正是,娘子可是越析詔來人,我家郎君已經等候多時了。”
一邊說,一邊將眾蠻人向谷中引去,葉暢所在並不遠,就在那迎客亭中,與焦遂、杜甫正在聊天。
杜甫也是今早剛剛來訪,他年紀較長,葉暢便讓他坐了上位,至於焦遂,便是坐了上位也沒有正形。
那蠻人少女目光在眾人身上一轉,她識得焦遂,便對焦遂一笑,然後來到杜甫面前,長拜下去:“越析女阿詩瑪,唐人名字於娓,見過葉先生!”
眾人愕然。
第一卷誰乘星槎破虛空 第100章座中孰人為今亮
杜甫當時便大窘,對方竟然會把他當成葉暢!
他如今聲名不顯,葉暢對他客氣,已經讓他有些惶恐,如今被人誤認為是葉暢,等於是他佔了葉暢應有的榮耀。
他慌忙起身避讓:“某非葉十一郎,娘子認錯人了。”
那蠻人少女頓時臉上通紅,杜甫此時也年輕,但面相顯老,因此被她視為德高望重的長者,又坐於主位,有這個誤會。
她起身明眸一轉,看到笑吟吟在一旁的葉暢,焦遂不是,杜甫不是,難道說這個少年郎是?
也太年輕些吧,不過是十七八歲的模樣,看上去比自己還小一些!
因此,那蠻人少女略有些猶豫,然後向焦遂道:“焦郎君,請問葉郎君……在何處?”
焦遂頓時愁眉苦臉起來,而葉暢則哈哈大笑:“如何,你又輸了吧?”
“是,是,我輸了,我輸啦!再聽你支使三次便是!”
蠻人少女有些莫明其妙,殊不知葉暢方才與焦遂打賭,便是賭她會認錯人。葉暢輸了自然是供應甘露酒,而焦遂輸了則又要替葉暢奔走三次,杜甫則是見證。
“這位笑得不成模樣的,便是葉十一郎,阿詩瑪,你不是說要拜見他麼,還不快見禮?”焦遂道。
蠻人少女阿詩瑪抬眼望著葉暢,心中再不懷疑,當下又施禮:“奴阿詩瑪拜見葉郎君。”
“免禮吧,你方才已經施過禮了,子美兄受禮與我受禮是一回事。”葉暢微笑道。
這個少女的名字,讓他有些嘴饞了,喉嚨有些癢,開始懷念起某種原產地在大海另一面的植物。
阿詩瑪倒是落落大方,六詔的女子原本在族中便有地位,往往接人待客,都會出面。因此寒喧一番,認錯人的尷尬就算揭了過去,阿詩瑪又道:“我們遠道而來,略備厚禮,特獻與葉郎君。”
她雖然學唐人話語,說得也很流利,可是有些細節還是未曾注意到,提到自己的禮物,也未用謙虛的“薄禮”。她向後招手,便有兩個蠻人退回去,自馬身上下了一副駝子。
這兩個蠻人將駝子抬到近前,掀開之後,只見裡面是一卷一卷的白布。
葉暢本來只是略略看了一眼,還沒有說什麼,那邊杜甫卻“咦”了一聲:“竟然是白疊布?”
“什麼白疊布,不過是棉布……嗯,如今中原尚未有種植棉花者?”
“何為棉花?”杜甫訝然反問。
葉暢頓時坐正身體,原本隨意的目光,變得炯炯有神。
棉花很早傳入華夏,但傳入中原卻是較晚的事情,唐末時方在中原有成規模的種植,直到明時才大行其道。這個時候,棉花在西域有少量種植,在南方一些蠻人處亦有種植。西域的棉花不易紡織,而南方蠻人處的棉花則適合織布,織成的布匹,此時被稱為“白疊布”,因為稀少,價錢甚至比絲絹還要貴!
見葉暢看到自己的禮物變這模樣,阿詩瑪頓時歡喜:能以財物動之,自己此次的把握就大了許多。
“於娘子,這可是白疊布?”
伸手去撫摸了一番,確認這些布乃是棉織成,葉暢又向阿詩瑪問道。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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