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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你們可是不知,聽葉郎君話的,去年家裡都多賺幾貫錢,不聽話的,就算沒有遇著什麼變故,也只能看著別人賺來的錢幹流口水。”
那蠻人少女聽到這,眉眼彎彎露出笑容,她這一彎眼,眼廓如月芽兒一般,煞是動人。答話的路人見了不禁一呆,心中暗暗讚了聲:蠻人雖是未曾開化,但這小娘子倒是極美!
與那路人作別之後,蠻人少女繼續前行,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旁邊人見了不禁問道:“郡主,你怎麼高興起來了?”
“自然是因為聽得那人說的,那位葉郎君有幾分本事了。”
“也不過是會清淤除穢罷了,還算不得什麼本事,咱們要的是能上陣的勇士,若是能領兵打仗,象諸葛孔明一樣的文人也好……”
“你們說錯了,為何南詔勢力日強,而咱們其餘五詔日弱?除了唐人偏向南詔之外,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南詔日益富庶。這位葉郎君有富民之策,他還是一個百姓,便能讓縣人富裕,若到了我們那兒何愁我們越析不富起來!”
“而且以一介布衣隱士,便可號令一縣之民,此等人物,必是雄傑,領兵為將,當能令行禁止,士卒樂於效死!”
蠻人少女說到這,在馬上立了起來,舉目遠眺,彷彿那位葉郎君就在前方:“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了!”
她終究是走馬觀花,因此對具體情形不是很瞭解。葉暢哪裡能號令一縣百姓,不過是吳澤陂附近幾個村子百姓對他最為信服罷了。
眾人繼續前行,他們雖然人數不多,就是七個人,卻帶著十餘匹馬,都是那種較為矮小卻能負重遠行的滇馬。空著的馬身上,揹著駝子,裝著他們此行的禮物。
前方出現了一個村子,村子規模比較大,怕是有百餘戶人家。村口處老槐樹下,樹著一個牌子,那牌子上寫著字。只不過這些蠻人當中,並沒有識字者,因此立在槐樹之下。
恰巧此時葉櫛揹著工具出來,見到這群蠻人,他倒不懼,上前喝問道:“你們是何人?”
蠻人少女見葉櫛相貌堂堂,又揹著工具,便用略顯生硬的唐語問道:“奴等為六詔之蠻,郎君可是葉暢?”
“呵呵,你們也聽說過葉暢之名,卻如何將某看成了他,某乃葉暢族叔。”葉櫛笑著捋須道:“不曾想十一郎之名,連你們這些蠻人都也聽聞過了。”
蠻人少女粉頰微泛紅暈,知道自己認錯了人,忙行禮告罪:“奴等一路北上,除卻長安這般大地方,唐人百姓,少有敢上前問話者,今見郎君膽氣不凡,故此以為便是葉郎君。恕罪,恕罪!”
“有何膽氣不凡,在我們吳澤陂,便是三尺之童亦敢喝問於爾等。”葉櫛昂然道:“有十一郎在,我們吳澤葉氏,不缺膽氣!”
這是實話,僅僅是不足一年時間,吳澤葉氏就從當初的一個地方上的小宗族,到現在取代劉家成為附近勢力最大的宗族之一。葉氏人物的見識,也隨著葉氏族學的開辦而擴充套件。
便是元月二十八日起,葉暢在臥龍谷中正式開辦葉氏族學,遍選族中子弟兒女入讀,每日上半日課,授予識字、算數,他自己為老師。
他還不禁大人前去旁聽,只是在族學當中要遵守紀律罷了,一般大人,耐不住性子,不願意去,可是葉櫛不然,他早就知道,從葉暢那邊學得幾分本領有多大作用,因此幾乎日日都來。
族學一旬上八日學,每月初一、初十、十一、二十、二十一和三十日休沐,這有異於常的教學安排,鄉民也不覺訝異。
“奴等萬里迢迢,便是來拜謁葉郎君,煩勞郎君引見,必有謝禮。”那蠻人少女道。
“順著這條道,徑直前行,便是臥龍谷,在臥龍谷口,自有人招呼你們。”葉櫛指著左側的一條道路:“某還有事,便不奉陪了。”
他說完便離開,蠻人少女看著他背影微微喟嘆,邊上一個蠻人微怒道:“這漢子好生無禮!”
“休要給人聽道了。”蠻人少女嚇了一大跳。
“漢子”在唐之前,並不是什麼好話,乃是胡人嘲罵漢人男子的話語,如同漢人稱胡人“胡兒”一般。那蠻子有些不服,蠻人少女嘆道:“你啊,一路上見那些唐人,有過這等不喜熱鬧者麼?咱們萬里迢迢來此,方才那郎君不湊上來看熱鬧,又不為謝禮所動,真丈夫是也!不愧是葉郎君族人,看到他,我對那葉郎君更是嚮往……”
“想必是個受人敬重的長者。”那蠻人也道。
眾人都是點頭,在他們看來,能擁有這般影響力與能力的,只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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