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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郎之傑作,十一郎種種舉措,益國益民,當真是造福鄉梓。”
葉暢笑道:“只是些許小策,不算什麼。”
“在十一郎來說不算什麼,在別人眼中,卻就是事關生計了。”馮篤道:“故此,我修武縣乃至鄰近,凡有難事,都愛尋十一郎出個主意做個決斷。聽聞舊年**月間,武陟縣有舅甥爭牛案,也是十一郎替他們化解的?”
“不過是些家務事,清官亦難斷,某也只是勉強化解。”
“十一郎過謙了,武陟究竟是鄰縣,但是在咱們縣,前任少府元公的官印,若不是十一郎,只怕就沒有了。”
馮篤泰然自若地提起此事,葉暢有些訝然,要知道指使聞泰來盜走官印的,可就是這位馮明府!
“今天天氣不錯……”
雖然驚訝,葉暢還是不接馮篤的話頭,而是直接岔開到天氣上去了。
他這一開口,從今天的天氣,談到剛剛過去的冬天的天氣,再談到這天氣對來年農業收成的影響……滔滔不絕,天文地理氣象環境,扯了足足半個時辰,讓馮篤插不上嘴。
元載最初時還不明白為什麼,後來就清楚了:葉暢分明知道馮篤召他來的用意,故意就要回避!
想到自己要在這陪著笑臉聽葉暢的廢話,元載就坐立不安,幾次想要離席,都被馮篤用嚴厲的目光制止了。
馮篤臉上始終掛著笑,元載都要懷疑他臉是不是要笑抽筋。
終於給馮篤尋了個空子,開口打斷葉暢繼續侃侃而談:“十一郎,今日本縣邀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煩十一郎。十一郎不可厚此薄彼,元公路和鄰縣的養牛人都幫了,卻不幫我!”
葉暢嘿然一笑:“明府說笑了,明府荷朝廷之任,總掌一縣,哪兒有某幫得上忙之處!”
“事情說之前,元少府,你先得向十一郎賠禮。”馮篤明白葉暢的意思,向元載看了一眼。
元載咬著牙,這兩天他發覺自己咬牙的次數太多,大牙槽幾乎都要崩了。他站起身來,向著葉暢一揖:“某給葉郎君賠罪了。”
他乃朝廷命官,年紀又比葉暢要長,這一揖下去,按理說葉暢當避開才是。葉暢卻大模大樣端坐,只等他禮施完了,才象剛反應過來一般起身:“唉呀,哪裡敢當少府之禮?”
“公輔新來乍到,為宵小所矇蔽,不意為難了十一郎,他這一禮,你當受。”馮篤見元載模樣,少不得有些兔死狐悲:“十一郎,如今事情說開了,我當這個和事佬,你二人就此解了舊怨,如何?”
“某從未曾與元少府有什麼舊怨,倒是元少府似乎對某有舊怨呢。”葉暢道。
“公輔!”馮篤情知葉暢絕不會輕易放過元載的,他向元載示意了一下。
元載此時連恨葉暢的氣力都沒有了。
他只是恨自己,為何就不吸取教訓,在葉暢這屢次三番吃了大虧,卻還要來招惹他!
他是個能屈能伸的,當下咬牙,又向葉暢再施一禮:“葉十一郎,某已服矣,某在此發誓,今後再有非難十一郎之舉,天厭之,地棄之!”
這就是毒誓了,放在後世誓言如牙痛咒的時代,這種賭咒發誓沒有半點約束力,但在這個時代,這種毒誓還是頗讓人忌憚的。
若是真這個時代的人,沒準就信了這毒誓,但不幸的是,元載遇上的是葉暢。
葉暢可是見過把發誓當糖吃的無恥之徒的,在他心中,元載與那種人沒有什麼區別。自然,他的誓言也絕無可信之處。
“元少府這話說得讓某不敢當,你堂堂少府,有的是人替你奔走效力,我區區百姓,無權無勢,哪裡敢當?”
“葉……葉十一郎,你究竟如何,才願放過我?”
“這話該是某說才對,你元少府究竟如何,才願放過我?”
倆人話不投機,眼見就要吵起來,好在這時馮篤又出來了。
“我替元公輔作這個保人,十一郎覺得如何?”
葉暢盯著似笑非笑的馮篤,好一會兒,才笑道:“馮明府一縣之長,有何吩咐,葉某不敢不從。”
是不敢不從,而不是某心服從,這裡面的問題大著。馮篤也不以為意,他要的並不是葉暢與元載盡釋前嫌,倆人間有矛盾,才方便他左右逢源。
“既是如此,那麼你就出個主意,幫元公輔化解如今危局吧。”
元載抬眼看著葉暢,心中滿是渴望,只要葉暢肯放他一馬,他當真願意幡然悔悟,從此不再與葉暢敵對。
葉暢低頭苦思,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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