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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害我,葉暢害我!”元載驚恐地叫道:“這一切,都是葉暢的陷害!”
馮篤搖了搖頭,一句話憋在心中沒有說出:誰讓你去招惹他的!
他不說,元載卻喊出來:“明府,捉住那洪氏與魯彥,嚴刑訊供,讓他們招出有葉暢指使……”
“笑話,你要本官屈打成招?”這個時候馮篤忍不住了:“若真如此,他葉暢就有本領將事情翻到聖人面前去,本官陪你去坐天牢?”
這話極不客氣,元載愣了下:“明府……如此忌憚這葉暢,他不過是一介布衣……”
“他雖是一介布衣,他身後不是布衣的多得是,而且如今他財已斂,勢已成,輕易動彈不得,本官就不知道,你為何如此心急,一來就氣吼吼尋他麻煩,結果便鬧成這模樣!”
末了,馮篤又冷笑著補充一句:“本官看你如何收場!”
第一卷誰乘星槎破虛空 第98章自此少府空模樣
元載木愣愣地坐著,實在想不到,手掌一縣大權的馮篤,竟然如此忌憚葉暢。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官,葉暢是民,自己來修武任職,收拾葉暢比捻死一葉螞蟻難不了多少。
結果卻是這模樣!
不但奈何不了葉暢,只是來的當日為難了葉暢一番,結果葉暢的報復就讓他名聲掃地。
其實他心中明白,就算逃過這一劫,他在修武縣也將變得瘸腿,底下的吏員百姓,身邊的上司同僚,不會有誰再將他放在眼中,至於鄉野的百姓,他就算能去擺擺縣尉的威風,又能如何?
他在修武縣的聲名與能力,算是全毀了。
“這葉暢……這葉暢手段竟然如此……毒辣?”
“不僅是手段毒辣,他身後有靠山,你要清楚這一點!”
“不就是……不就是已經致仕了的賀賓客麼,還有韓朝宗勉強算得上是……”
“他在長安城中結交了玉真長公主與二十九貴主,據說連宮中的那位,他的禮物也打點到了!”知縣馮篤斥道:“你在長安與他結怨,這種事情你都不知道?”
元載當然知道,但他認為天高皇帝遠,京城中的有力人士管不到修武縣,而且他也很懷疑玉真長公主、二十九娘能夠幫助葉暢到什麼地步。
“哼,元公輔,為官一任,可不是你想的那麼輕鬆。”見元載不吭聲了,馮篤老氣橫秋地又教訓了一句。
他心中還有話沒有說出來。
當初元公路丟失官印之事,正是他背後唆使,可是葉暢略施小計,便讓盜印的聞泰來不得不交出官印。這事情讓馮篤對葉暢甚為忌憚,總覺得若是沒有機會一擊將葉暢弄死,他反手回來後事情就極為麻煩,甚至有可能引火燒身。
連他這積年縣令都不敢因此報復葉暢,更何況元載這個此前並未當過地方官的新丁!
不自量力!
這是他對元載的評價,不過這天下就沒有縣令與縣尉的關係好的,如今他升遷無望,大約還得在修武縣做一任,既是如此,有個痛腳捏在他手中的縣尉,倒也是好事。
“故此,等會兒見著葉十一,你當說什麼,不當說什麼,心中要有數!”馮篤又道。
“是,是,下官……謹遵教誨!”元載咬牙切齒地道。
方才馮篤給元載的計策,就是一句話,“解鈴還須繫鈴人”。
葉暢是堅決不會承認這個陷阱乃他所設的,但是要解決元載目前面臨的困境,在馮篤想來,唯有葉暢能做到了。
“葉暢求見。”就在元載發呆的時候,差役進來稟報道。
“請他進來,快請。”馮篤立刻道。
不僅用了“請”,而且馮篤自己還走到了門口相迎。他都如此,元載心中再是掙扎,也不得不跟在他身後,來到了門口。
不一會兒,他就看到了葉暢。
與前些時日相見時比,葉暢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一身厚襖,依舊是一臉微笑。元載一看到他這模樣,恨意就從心底浮起。
他花了老大氣力,才讓恨意未曾浮現在臉上。
“聞道明府相召,某即刻趕來,不知明府有何見教?”葉暢彷彿沒有看到元載,對著馮篤就施禮。
“十一郎太客氣了。”馮篤臉上沒有絲毫芥蒂模樣,上前親熱地把臂道:“你我交情,不必拘禮,來來,屋外天冷,入內敘話。”
房屋的中間,是一個火爐,火爐裡燒的乃是煤。三人圍爐而坐,倒沒有什麼尊卑之分,馮篤笑道:“這蜂窩石炭,亦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