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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點酒就愛說話,但他一般是言之有物,不至於毫無根據。比起對葉暢的瞭解,他自然是比不過焦遂的,焦遂這般批評葉暢,葉暢豈有不著惱?
他看著葉暢,卻發現葉暢毫無怒意,而是哈哈笑了起來。
“倒是被你看穿了,方才說的確實是大話,實際上麼,這白疊布有利可圖啊!”
“如何個有利可圖法?”
“若能廣種,布料衣被天下,你想想看,這能售多少,當不在絹綢之下!”
“若真如此,倒確實利益不小!”
見焦遂與葉暢開始討論白疊布能帶來多少利益,杜甫一時之間有些糊塗了。他不知道,方才那個正氣凜然的葉暢是他的本色,還是現在這個為了銅錢阿堵物眉飛色舞的葉暢才是他的本色。
文為心聲,詩為心曲。能寫出那般為國為民詩句的,才應該是真正的葉暢吧?
“可惜,你便是算計得再好,終究也是難將棉花推廣開來。”
倆人扯了好一會兒,焦遂又冷笑起來,說了句掃興的話。
葉暢嘿然道:“所以,我要去見玉真長公主,此事我出頭,絕無多少好處,但若是玉真長公主出頭,何愁事情不成?”
“你不想獨佔其利?”
“笑話,我葉十一好利,從不諱言,但何時見我獨專其利了?”葉暢聽到這頓時不幹:“這棉花……白疊布若真能象桑麻一般推廣起來,百姓可以以之繳納賦稅,國家可以以之充實府庫,商人可藉此牟利,軍士可以以此禦寒——皆大歡喜之事!”
“行行,你便是賺錢也要賺大道理出來。你既說不獨專其利,何不將你家紙坊與印坊的手段都公諸於眾?”焦遂毫不客氣地打臉。
“紙坊印坊卻不歸我名下,乃是我嫂子產業。”葉暢立刻道。
經過幾次事情,葉暢為防萬一,還是將紙坊與印坊直接交給了嫂子方氏。這
“噗,你啊你!”焦遂嘲笑了他兩句,然後把自己早就憋著的話說了出來:“那甘露酒呢,你願不願將甘露酒拿出來公諸於眾?”
“自然願意,但是焦遂,你如今還未娶妻啊。”
“什麼?”
“若你娶妻,我便送你一座酒坊,專造甘露酒。”
“果真!”
“我葉十一可有言而無信之時?”
“方才你就琢磨著騙那蠻女的白疊布,卻不準備幫他們延續部族!”
這二人又鬥起嘴來,讓杜甫實在無語。他來臥龍谷之後,便聽得這二人不停爭吵,大多都是焦遂想著法子要騙甘露酒喝。
不過杜甫又有些羨慕,他二人這種爭吵,看似激烈,卻不傷情誼。
有時杜甫覺得,自己與葉暢還有些隔閡,葉暢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悲憫,又有些鄭重,全然不象他對著焦遂放得開。
不過總這般沒正經也不成,去長安是很重要的事情,葉暢年輕浮躁,自己年長一些,當有所規勸才是。
想到這裡,杜甫咳了一聲:“十一郎,你既然已定決意,那何時啟程,還有這臥龍谷是不是要安排一番?”
第一卷誰乘星槎破虛空 第101章昔日葉郎今又還
“葉暢離開修武了?”
元載聽得這個訊息時,情不自禁鬆了口氣,如今他對葉暢,可是有種發自骨子裡的畏懼。
如果可能,他是再也不想招惹這廝了,凡是與這廝相關,必無好事。
現在葉暢離開修武,據聞是要去長安訪友,這讓元載覺得輕鬆許多。
便是退衙回宅,他都有心情哼起了小曲。
“你今日心情倒是不錯,莫非又有什麼野女人來尋你了?”
正在家中織機上忙碌的王韞秀,怒視了他一眼。
元載頓時就萎了。
正月裡鬧的事情,雖然最後被壓了下去,那個洪氏也收了重金喜滋滋回了武陟,可是對元載的打擊卻是極大。
不僅背了債,讓他在馮知縣面前再也抬不起頭,同時還讓他對葉暢有了心理陰影,最令他難過的,便是原本和諧的家中,如今完全變了。
王韞秀仍然認為,無風不起浪,那姓洪的野女人敢如此高調入修武縣,最後還得意洋洋安然而歸,元載肯定是心虛有鬼。
雖然元載反覆解釋這一切都是葉暢之計,她心中還是將信將疑。
須知女子在這等問題上,一向是疑心偏多,越是剛強的女子,也就越剛愎,不易接受解釋。王韞秀雖然被勸回來,自從卻與元載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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