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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君要遠行;僕在此恭候;為君送行耳。”
黃衫客聽得這句話雙眉一展;斜睨著吉溫;手也握在腰間刀柄之上。吉溫瞧了他一眼;啞然一笑:“真壯士耳;不過我與十一郎乃是積年交情;相識至今;已近四載矣。”
黃衫客看了葉暢一眼;葉暢微點頭;趕前幾步;與吉溫並行。吉溫談笑宴宴;看上去甚為殷勤;與他聊了些遼東風物;然後又轉到朝廷中的局面上來;末了;吉溫低聲道:“契丹、奚人謀逆之事;朝中多有攻訐葉郎者。”
“與我何於?”
“朝中那些清流都說;是你妄論邊策;又寫三首詩;致使公主不得和親;乃有二胡叛亂之事。”
“笑話;二胡叛亂;豈是區區公主和親與否能改變的;若是和親;無非就是倒貼兩位公主性命與清白罷了”葉暢聞言勃然大怒:“彼輩無計安邊;先欲以婦人之軀和親;後欲以士子之詩歸罪;尸位素餐禍國殃民者;皆彼輩之謂也”
吉溫深以為然;然後笑道:“雖然此議為相公壓制;但君還是早日離京;遠離這是非之地為好。”
葉暢點了點頭;見葉暢會意;吉溫便告辭而去。
吉溫所謂的送行;無非是替李林甫說他不適合說的話罷了;既是示恩;又是催促;總而言之;就是讓葉暢與所謂清流劃清界限;同時早些離開京城這是非之地。葉暢對此心知肚明;不過;李林甫最終目的是什麼;他還沒有想清楚
他絕對猜測不到;因為自己向來的表現;讓李林甫把他視為身後可以維護自己子孫的人選之一。
但是葉暢並沒有依李林甫之言;立刻離開長安;他還在等一個人。當日傍晚;他所等之人終於出現了。
此時的楊釗;早沒有初入長安時的風塵狼狽;他身長玉立;相貌豐俊;隨從皆是鮮衣怒馬;一個個神采飛揚。
“十一郎;你在遼東做得好大事業”見著葉暢;他便笑吟吟地道。
葉暢見他這模樣;神情依舊親近:“楊兄來之何遲也;若再晚一日;暢出京矣。”
“公務繁冗;實是無暇;非釗有意怠慢。”
楊釗說的話半真半假;他確實不想有意怠慢葉暢;但是如今京城之中風聲正緊;葉暢看似閒人;實際上卻成了旋渦中心;他有意觀望;故此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來見葉暢。
葉暢上前抓著他的手;嘆息了一聲:“楊兄;我知你心;若我待罪下獄;能救我者;唯楊兄耳”
一邊說;一邊拉著楊釗入內;楊釗哈哈大笑:“知我者;果然暢然”
兩人入內坐定之後;楊釗想到方才葉暢那話;笑吟吟又問道:“十一郎;你為何覺得;這些時日我不出來見你;實際是準備救你?”
“那是自然;契丹、奚人反覆;朝廷諸公歸罪於我;而楊兄與我交稱莫逆;若非為救我計;如何遲遲不發帖召我拜謁?”
“或者是冷眼旁觀;沒準還落井下石呢。”
“旁人或會如此;楊兄絕不會”葉暢搖頭:“聽聞章仇大夫將入為尚書;此皆楊兄之力;欲報其恩。某與楊兄;患難之交;楊兄既願助章仇大夫;又如何會坐視我落難而不恤?”
楊釗聞言大喜:“十一郎所言;正合我心”
事實上;楊釗確實有意在必要時拉葉暢一把;但是;前提是葉暢沒有落入必死之局。此時楊釗還很小心謹慎;不敢過於囂張;凡事唯李林甫馬首是瞻;故此;在得知李林甫二見葉暢之後;他頓時來見葉暢。
兩位公主與楊家乃是大仇;推動她們女兒和親最力者;正是楊氏;而攻訐葉暢的人當中;也有不少為見風使舵想要奉迎楊氏者。楊釗當然不會細細與葉暢分析此事;他只是稍稍說了哪些人在罵葉暢;自然都是李適之一黨。
末了之後;楊釗也道:“十一郎;京中雖好;以某之見;你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哦;我也有此意;既然聖人不願見我;我明日便動身;準備離開長安;回遼東去。”
“好;好對了;遼東有什麼土儀;莫忘給我帶些人;我替你送人。”楊釗毫不掩飾地道:“待此間風波了結之後;總得讓賢弟的官職再升上一升;讓那些奸賊們羨慕嫉妒恨”
聽他說起“羨慕嫉妒恨”;葉暢覺得有些怪怪的;他含笑點頭;然後又問道:“我欲跨海求仙之事;聖人那邊有沒有什麼吩咐?”
“如今他在氣頭之上;哪有心吩咐這個;倒是我想知道;你所說日本盛有黃金之事;是真是假?我尋了幾個遣唐使相問;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