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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明日大早便去;然後依計行事……”
陳宣微話說到這;善直連連點頭;正在此時;突然聽得道觀的小院子外傳來拍門的聲音:“開門開門;太陽還沒有落下;怎麼就觀起門來了”
陳宣微臉色一變:“這聲音……是羅九河”
“什麼?”善直聞言頓時起身;手也按在了腰間戒刀之上。
此人乃是卑沙城中大將;甚得泉蓋洪所重;這個時候;出現在道觀之中;是何道理
“休驚;若是為了擒你;何須大將出馬?”陳宣微按住了善直的手;看了看周圍;這院子又小;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外邊敲門聲又急;來不及細想;他又低聲道:“一切有我;你休要驚慌就是。”
善直心中尋思:“有什麼可驚慌的;若是那狗將軍來找麻煩;殺了他便是;最多就是帶著水雲觀中的道人們一起逃走。”
“來了來了;將軍何其急也。”陳宣微此時鬆開他的手;快步向著院門過去;他的兩個小道士自然上前服勞;將門開啟。
一個三十餘歲的漢子濃眉緊皺;出現在門前。
他進來之後;一眼便瞧見身材魁梧的善直;眼前不禁一亮:“好漢子……咦;是個和尚;好你個宣微子;竟然在道觀裡藏了一個和尚”
陳宣微唸了聲天尊;苦笑著道:“將軍何出此言;這位高僧可非一般人物;乃是嵩山少林寺的得道高僧;欲去渤海國傳法;途經我處;因為我昔年雲遊天下時曾與他有一面之緣;便來此看我。道釋儒三教白藕紅蓮綠荷葉;原本是一家;和尚來拜拜玉皇、天尊;道人去拜拜佛祖菩薩;亦非什麼異事……”
他絮絮叨叨地解釋著;將羅九河引入院內。羅九河聽他嘮叨;笑著擺手:“休說這些話;某也只是覺得好奇罷了;莫說觀裡藏著一個和尚;便是藏著一個尼姑;以某與觀主的交情;也不會深究;哈哈……”
“將軍可真會說笑話。”陳宣微於笑了兩聲;他看了看羅九河;雖然羅九河不時大笑;但眉頭卻始終鎖著;似乎藏有極深的隱憂。
陳宣微暗暗稱奇;羅九河這模樣;分明是心中有難事。
“將軍這麼晚才來;不知有何吩咐?”因為道觀狹小的緣故;玉皇殿既是正殿;也是會客室;羅九河上完香後;陳宣微向他問道。
這麼晚來;難道只是為了上一柱香?
羅九河沒有答;看了看善直:“這位師傅是嵩山少林寺的僧人?”
“阿彌陀佛;和尚正是。”
“少林寺之名;某也聽聞過……和尚是自海路來此?”
“是;自登州來此。”
“登州……”羅九河悠然神往:“少林在中原;登州在齊魯……某自幼聽先父教誨;這些地方乃是大唐腹心繁華之地;只恨家父與某都未曾一見。”
“隔海便可去;將軍若是有心;只管去就是。”
羅九河搖了搖頭;他祖上因為是叛逆;雖然到他這一代;什麼恩怨都已經煙銷雲散;但是不知是近鄉情怯;還是懶得動彈;雖然嚮往中原;他卻始終沒有下定決心前往。
“和尚如何稱呼?”羅九河又問。
“貧僧釋善直。”
“善直師;你從登州海路來;是在青泥浦還是都裡上的岸?”
善直微一猶豫;那邊陳宣微拼命給他使眼色;但是善直還是應道:“貧僧自都裡來。”
羅九河看了陳宣微一眼;陳宣微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了。
“都裡;那你認識如今佔據了都裡的葉暢麼?”羅九河沒看出什麼異樣;便又問道。
“貧僧認得。”善直這次毫不猶豫地道。
羅九河微微變了臉色;再看陳宣微;陳宣微苦笑道:“和尚是個直人;不過他雲遊中原;認識那葉暢倒不足為奇。”
“正是;正是。”羅九河眼睛微眯:“善直師;這葉暢其人如何;你細細說與我聽。”
“葉暢族中行十一;故此長安、洛陽一帶;都稱之為葉十一郎……”善直開口道。
“等等;葉十一郎…莫非是作足球戲的葉十一郎?”羅九河突然坐正了身軀;訝然問道。
“正是;不曾想將軍也聽說過這個。”
“呵原來是他;這倒是巧了;他怎麼會來……都裡鎮?”
足球戲被蕭伯朗傳到了朔方;又從朔方輾轉傳到了遼東;短短數年時間;幾乎傳遍大江南北。自然;傳播的過程中;也有許多變化;比如說規則;就與葉暢當初創的有很大不同。但葉暢的大名;卻是隨之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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