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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葉暢愕然。
他既不是醫生;又不是穩婆;跟去除了添亂之外;沒有別的本領;讓他去做什麼?
“那穩婆說;你乃孫真人再傳弟子;有你在;百邪辟易”
元載當真是病急亂投醫;如同溺水之人;要抓住一根稻草般;非得將葉暢也搬去。葉暢也不推辭;既然決定助他;就於脆些為好:“那好;我也去;不過生死富貴;皆在於天;我會請這兩位名醫與穩婆全力施助;可最後結果如何;卻只能看天。”
“無論結果如何;某隻當是葉郎君救了某與某家新婦還有娃兒性命”元載毫不猶豫地道。
他口中如此說;心裡是不是真這樣想的;葉暢就不知道了。不過既然對方的把柄在手;他也不懼元載會玩出什麼花樣來;當下便會合了名醫、穩婆;快馬加鞭;趕往縣城。
托葉暢的福;吳澤陂通往縣城的路被修葺一新;因此很好走。加上又是不惜馬力地快馬加鞭;他們只花了一個時辰時間;便趕到了新建成不久的縣尉府。裡面的僕人使女;都一個個急得團團轉;請來的兩個穩婆;更是火急火燎一般。但見著葉暢;她們頓時歡喜:“好了;好了;小真人來了;定然無事了”
因為駱守一替師收徒認了葉暢為師弟的緣故;當地百姓;有些人就以神仙視葉暢;原先是稱他為“小郎君”;但這些穩婆、郎中;在葉暢編《產經》之後;於脆改稱他為“小真人”了。
葉暢點了點頭:“情形如何?”
“昨日胎動;我二人便知情形不妙;催促少府去請小真人來。”一個穩婆小心翼翼地說道:“少府今日才去……
正說間;裡面突然大叫起來。
“動了;動了”裡面一個丫環慌慌張張跑了來。
原來王韞繡胎動之後;便一直疼著;卻遲遲沒有動靜;兩個穩婆都說不準發生了什麼事情;故此讓元載去催請葉暢。最初時元載還抹不下顏面;到今早時再也不敢拖了;便親自前往臥龍谷。
說來也是巧;一天沒有什麼動靜;葉暢一到;裡面就傳出了動靜聲。
葉暢自然是不能進去的;有僕人為他搬來胡床;他便高坐於門前;穩婆進去察看情形;而郎中則在門口不停發問;然後商議對策。他們忙得不可開交;葉暢倒完全閒著;旁邊的元載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汗涔涔而下。
看著元載這模樣;葉暢好笑之餘;也有些同情。
無論元載此前與他有什麼矛盾;至少此刻;他只是一個擔憂自己妻子的丈夫。
元載一邊轉悠一邊喃喃有聲;他低頭亂走;不小心便撞著葉暢坐的胡床;他愣了愣;想起還有這一位在;合掌向葉暢道:“葉郎君;有什麼手段;還請施展出來”
“靜心罷了;這個時候;你不能亂;你若亂了;裡面就會更亂。”葉暢道。
葉暢說的道理;元載自個兒也懂;但從葉暢嘴中說出來;卻有一種異樣的說服力。
或許是在葉暢手中吃的虧太多了;反而讓元載對他產生了一種信任感:葉暢這麼冷靜;應當有把握才是。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裡王韞繡的哭喊聲都沙啞了;顯然;折騰到現在;她已經精疲力竭了。元載心中再度惴惴不安起來;他看著葉暢;葉暢也微微皺眉。
不一會兒;穩婆魯娘子匆匆出來;看著葉暢道:“折騰得太久了;少府娘子沒有氣力;孩兒身位也不對;要用那件寶貝。”
“你用就是。”葉暢有些無語。
所謂寶貝;就是產鉗。
那穩婆小心翼翼捧出了一個匣子;合掌對那匣子默默唸叨了兩句;然後進了屋子。片刻之後;屋子裡傳來烈酒的氣味;元載忍不住看著葉暢:難道說那穩婆也怕了;在喝酒壯膽?
“沒事;等著。”葉暢道。
穩婆拿出來的產鉗;可不是隨意找個鐵匠就能打出來的;在召集這些郎中、穩婆之後;葉暢提出產鉗的建議;他們則根據嬰孩腦袋的特點;確定了產鉗的具體形狀。然後;再延請名匠;以精鋼鑄之;平時保養;更是仔細。
使用之時;先得用沸水煮過;然後再以臥龍谷提供的酒精浸泡——葉暢並不懂這些;他只是將自己想得到可以消毒的方法都用上;至於具體效果如何;在提出來的時候;他心中也沒底。
又過了一會兒;然後便聽到裡面傳來穩婆的歡呼聲:“出來了出來了”
緊接著;嬰兒的啼哭聲響了起來。元載激動難捺;幾乎要闖進去;還是給一個婆子擋了回來。然後;魯穩婆當先出來;手中仍然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