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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休說到這;話題一轉;又問道:“葉郎君可是曾得過墨家遺書?”
這個問題;讓葉暢更無法回答;他愣了愣:“墨家遺書?”
“墨翟曾語;挈;有力也;引無力也。不正所挈之止於施也;繩制挈之也;若以錐刺之。挈;長重者下;短輕者
他一番話說出來;葉暢頓時覺得頭昏腦漲;“挈”是啥子玩意兒;這廝怎麼“挈”來“挈”去一大堆廢話?
葉暢通文言;否則也不能在這個時代混得風生水起;但通文言與擅文言是兩碼事;更何況這個張休引用的文言乃是大冷門。不過張休說起此事來;滔滔不絕;好一會兒之後;才結束了這段引文;然後又道:“我觀學堂之處;葉郎君授工匠以挈牽重之術;原本墨經之中這段文字;便覺霍然開朗。墨經唯有其文;而無其圖;想必葉郎君是得了墨翟遺書;才能製出此物……”
“等一下;等一下;我制水車;還有那個牽重之物;與水運渾天儀、墨子都不相於;乃是我……乃是我總結前人經驗而為之。”葉暢終於尋著機會;打斷了此人。
“果真如此?”張休一臉震驚。
“果真”
“果然……葉郎君果然是叔父、梁公一般的人物”
張休又自顧自說起話來;葉暢見他再度沉浸於自己的世界當中;忙不顧失禮;拍了拍他的肩膀:“閣下說要來請教問題;總不是這幾個問題?”
“自然不是;某有一問;原是在長安城中有人問某的;為何孔明燈能升入空中;火盡則墜?”
這個問題一出;再加上方才的“梁公”;葉暢一拍腦袋;想起此人了。
此人便是他在市賽那天;與蟲娘一起在街上遇著的那個有些憨的傢伙。當時這傢伙正在自言自語;自問為何孔明燈能上天;葉暢隨口答了一句;他卻又接連有幾個問題出來。蟲娘嫌他煩人;拉著葉暢離開;卻不曾想;這傢伙為了追尋這些問題;竟然又跑了幾百裡;追到修武來了。
“我在長安見過你”葉暢道。
張休上下打量著葉暢;點了點頭:“某也覺得葉郎君眼熟。”
他卻沒有葉暢對人的記憶力;或者說;他對人根本記不住;除非是相當熟的人。
“你先莫問我;我倒有個問題要問你。”葉暢手裡正拿著一具摺扇;他搖了搖:“你口口聲聲說令叔、梁公;不知這二位是何許人也?”
“家叔大慧禪師;梁公諱令瓚;乃家叔好友。”
“大慧禪師……”葉暢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想必是歷史上籍籍無名之輩;另一個梁令瓚;他稍有些印象;但也不深。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兩人都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因此他又道:“你這兩位長輩;精於機械之道?”
“某這兩位長輩;機械之道;獨步天下;不過他們更長於天象曆法。”
這話說得;旁邊的賈貓兒就不服氣了。
這些時日;他們住在臥龍谷;一方面是暫時閒居;等待葉暢提出的幾項計劃醞釀成熟;另一方面也是拉近彼此的感情。為了讓他們更為心服;葉暢將幾項機械都帶他們參觀過了;因此;在賈貓兒等人心目中;葉暢可是與木匠祖師爺魯班相提並論的人物
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傢伙;一個和尚還有一個姓梁的;竟然敢在葉暢面前稱機械獨步天下
“那是葉郎君不出山;若是葉郎君出山;他們便算不得獨步了;不服氣的話;讓他們來見見葉郎君的奇思妙想
“他二位都已仙去;見不得葉郎君的奇技了。若是能見著葉郎君這幾項奇技;他們必生知己之感……”
“你喜好算學?”見此人又要沉浸於自己的世界當中;葉暢忙提問打岔:“某出一題;你可能解?”
這人自稱是來應聘算學先生的;雖然他也自承這只是為了見葉暢而說;不過葉暢手中反正沒有合適之人;本著閒著也是閒著的念頭;便想看看他是不是真成。
實際上葉暢對此人並不抱太大希望;看得出;此人就算通算學;也不通教學;他可能是研究型的人才;卻不是教授型的人才。
“若能解出;葉郎君可願為某解惑。”
“知無不言;你且聽題。”葉暢出了個雞兔同籠的題目;這個題目不算太難;但若只是尋常人;想要解出卻是不
旁邊的賈貓兒等扳著手指頭開始算;那邊張休只是遲疑了一下;然後便報出了正確答案。
這人果然真通一些算學;至少可以在初期幫頂一下。
葉暢心中暗喜;又連線著出了第二道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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