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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下三路而去了。
葉暢注意到;那李冶李俊蘭在諸女當中;是最活躍者;不僅談吐不凡;而且膽子極大;葉暢甚至覺得;她頗有些象另一世見過的那些酒精考驗的女公關。燭光中看不清這位女冠究竟是多大歲數;但她的談吐殊為不凡;一看便知是經過專門訓練的。
所謂交際花;便是斯女了。
劉長卿此時在座中算是年輕;三巡酒過之後;那李治便笑著看劉長卿道:“見著劉文房;某便想起一句詩來;此詩一吟;必致滿堂絕倒;只不過某不知當說不當說?”
她一邊說;一邊妙目流轉;似笑非笑地望向葉暢。葉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好奇;這位女冠此時會念出何等詩句
“李俊蘭女中詩豪;所憶之詩;必非凡句;何不說出來;讓吾等洗耳恭聽?”劉長卿笑道。
“卻是不好說呢;今日座中;不僅有高僧;尚有葉十一這般的年少才俊。”李冶妖嬈一笑。
“且說;且說”眾人都起鬨。
“若是葉十一要某說;某才敢說。”
眾人都知道她是要調笑葉暢了;只不過拿著劉長卿做引子;故此又都催促起來。張旭年長德高;於脆道:“若是你說出來;能博取眾人一笑;老夫令十一郎敬你酒;如何?”
“酒自然要飲的;某還有別事;須得煩勞葉十一的。”李冶道。
“好說;好說;為博諸君一樂;某便應承下來”葉暢心中也好奇:“請李娘子吟詩。”
李冶又是一笑;雙頰流丹;目光如水:“山氣日夕佳。”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滿場絕倒;暴笑之聲不絕於耳;便是聽不明白的葉暢、善直;也為眾人所帶;臉上浮起笑容來。
笑歸笑;葉暢心裡卻是莫明其妙;待眾人笑聲稍歇;他起身問道:“諸公何故發笑?”
葉暢這一問;滿座又齊齊爆笑起來;眾人當中;唯有劉長卿笑得有幾分尷尬。
“呃;失禮了。”葉暢仍然是不明所以;不過見劉長卿神情;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故此也有些尷尬。
“呵呵;葉十一有所不知;劉文房得了陰疝之症;行走多有不便;此次來洛陽甚是艱難;李俊蘭以此打趣他……他二人熟慣的。”
葉暢旁邊的儲光羲湊過來;在葉暢耳畔低聲說道;葉暢聞言;頓時啞然失笑。
所謂陰疝;便是男子陰囊腫大;李冶所言陶淵明“山氣日夕佳”;其實此山乃彼“疝”;加上一個“日”字;當真是讓人忍俊不禁。葉暢一來覺得好笑;二來也不禁佩服李冶這個女道士;當真是大膽。
便在這時;李冶又是眼波流動;目光一瞥而來;那神態狐媚;便是葉暢這二世為人的;也不禁心中怦的一跳。
此女真禍水也。
“咳咳;既是李詩豪這般說;那某也有一詩;可聊表寸心。”
眾人笑畢飲勝;劉長卿略有些遲緩地起身道;眾人看他目光盯著李冶;毫不掩飾自己的痴戀之情;都知必有妙語;於是停杯置箸;只等他開口。
葉暢也同是如此。
只見劉長卿清了清嗓子;然後亦以陶淵明一詩奉還:“眾鳥欣有託。”
在短暫的沉寂之後;整個雅座當中;一股聲浪掀起;幾欲將屋頂都掀開。
恰此時;南霽雲到了雅間的門前;聽得這聲音;推開正在門前守著的董糟丘;徑直闖入。
才一進來;便覺得一股笑浪撲面而至;他抬眼望去;只看到雅間之內諸人;或捶幾;或撫掌;或頓足;或撫胸。人人都在爆笑;笑得五官挪位者有之;笑得前俯後仰者亦有之。
見不是有刺客;南霽雲便又退了出去;歉然地對董糟丘道:“失禮了;郎君可有事否?”
“你這漢子;好生魯莽”董糟丘在洛陽城中這上佳地界開酒樓;自是大有來頭的;此刻怒視著南霽雲:“此處你也敢亂闖”
“卻是某之錯……”南霽雲道。
他在外邊竭力解釋;雅間中諸人雖是注意到他;但眾人的大笑;此時才漸漸平息下來;故此無人詢問。
葉暢聽得他的聲音;心中卻是一動;這南霽雲雖然一直看他不順眼;可是責任心卻極強;對他的安危甚為掛念。
方才李冶說劉長卿疝氣;劉長卿便自嘲“眾鳥欣有託”;因為他能自由行動;便是以布兜托住下體;“眾鳥”之諧音;眾人是一聽會意;故此大笑。而且“欣有託”之句;頗有向李冶求歡之意。
饒是李冶自葉暢入內之後;注意力就一直放在葉暢身上;此時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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