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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旭笑道:“善詩;吾作詩不如她。”
“卻不敢在葉十一郎面前談詩。”那女子斂衽為福。
對於盛唐時著名的女子;特別是才女;葉暢並不是太熟悉。正是因此;當初他才沒有想到元載的妻子王韞繡乃是王忠嗣之女;雙方才結下大仇;至今方解。
故此;葉暢雖是客氣有禮;卻並沒有將這個女子放在心上。
與眾人盡皆見禮已畢;葉暢舉起酒杯;向著面前的眾人致敬:“今日能結識諸位;葉某甚為欣喜……”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因為坐在他面前的;又是如同群星燦爛般的人物。
張旭年長;居於上座——他如今也在洛陽為官。張旭左手坐的是李頎、王維、王昌齡;右手坐的是高適、岑參、綦毋潛;對面坐的著儲光羲、劉長卿;再加上葉暢。
另外還要加一個剛剛進來的姚闈;也就是跑去找葉暢麻煩的姚家子弟。
最初時姚闈還是氣勢洶洶的;可到了這裡面;他神情頓時收斂起來。他的囂張跋扈;是做給人看的;而在某些場合下;再這樣囂張跋扈;那就演過了。
與姚闈一般神情有些異樣的;還有王維。
自從幫助兄弟王縉獲得球市之後;他就一直抑鬱;覺得頗對不起葉暢。前些時日隨綦潛毋一起來洛陽;一來是送別;二來也是散心。卻不曾想;在洛陽城中也會與葉暢相遇。
葉暢敬了眾人酒;然後單獨倒了一杯;恭恭敬敬地對著王維舉起。
“長安相會;便為王公風采所折……”
葉暢一舉杯;眾人都覺得情形不妙;他們聽得葉暢帶著一夥子吏員在外呼喝;便遣人邀葉暢來;一是給不認識葉暢者結識的機會;二來也是曉得王維與葉暢恩怨的;想替他們化解一番。
沒有想到的是;葉暢反應如此快;竟然不等他們開口;便直接將矛頭對準了王維。
王維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是個好脾氣;性格有些軟弱;可並不代表沒有脾氣;否則也不會為了避玉真長公主而自請外出為官多年了。葉暢這樣開口;也就是向他挑釁;他若避讓;豈不是示之以弱
因此;他沉著臉;站起身來;只等葉暢說出無禮的話;便要反唇相擊。
葉暢表情誠摯;又繼續說道:“某年少輕狂;言談偏狹;自負才氣;頗有失禮之處。長安之時;某雖是心折王公風儀;卻未能親近;甚為遺憾。原以為要再相遇;須待來年;不曾想竟在洛陽又重逢。某自罰一杯;算是為長安未與王公親近之事賠罪。”
說完之後;葉暢舉杯示意;一飲而盡。
他這番話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原本起身準備反擊的王維先是覺得;自己蓄足的力氣象是打進了棉花中一般。
而周圍諸人;原以為會劍拔弩張;卻發現葉暢開口不是往傳聞中用的毒舌;而是謙卑示好;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有心思重又較瞭解葉暢的;比如說張旭;甚至以為葉暢還藏有什麼後手。
倒是王維;在發現自己的心理準備落空之後;滿臉腫紅;盡忸怩之態。他忙離席過來;抓住葉暢的手:“是某失禮在先;如何能怪葉十一郎飲勝;飲勝”
尷尬之中;他也不知說什麼好;只能舉杯;一飲而盡。
二人將空了的酒盞互亮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那邊張旭看了;捋須也笑道:“好;好”
方才的尷尬被化解之後;氣氛頓時熱鬧;眾人紛紛舉杯相勸;一時之間;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跟在葉暢身後的善直卻有些眼睛發直。
葉暢的表現讓他太吃驚了;以往葉暢就象是一隻驚恐的刺蝟;把全身的針都豎了起來;誰只要敢動他;他定然要刺回去。而現在的葉暢;竟然知道什麼是“化敵為友”……
善直甚至想到葉暢一遇到不可思議的事情時;偶爾便會露出的口頭禪:“這不科學”
他卻不知;葉暢已經吃夠了四面樹敵的虧。在座諸人;互為友朋;雖有親疏;卻都是如今洛陽城中風流人物;葉暢有意在洛陽城裡做出一番事業;自然會注意控制自己的脾氣。
更重要的是;葉暢此前與這些人相處;總覺得對方是古人;自己彷彿在經一場夢幻;故此多有輕慢;遇事不願忍讓。如今屢受刺殺;心性已經有所變化;沉穩圓滑得多了。
在座諸人都是名士;便是姚闈;雖然乃洛陽城中的跋扈貴公子;卻也不是沒有文采詩才的。因此談得甚為投機;不過男人在一起;哪怕身邊還有一個僧人;在見過善直的粗率後;眾人的話語;不免就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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