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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你這廝的腳步周遊祖國名山大川;燙你一下是輕的。
那廝足足泡了小半個時辰;這才晃晃悠悠地從水中爬起;他光著身體;就在葉暢面前晃悠著;穿上了衣裳。
一邊穿;他還一邊問:“葉十一為何還不來見我?”
葉暢一笑:“某在斯。”
“呃……啊?”
那人手一抖;衣裳險些落在地上;然後訝然看著葉暢。
卻見葉暢戲謔地望著他;眼光還偶爾往下瞄;似乎帶著些瞧不起的嘲意;那人終於尷尬了。
他手忙腳亂地將衣裳罩起;然後向葉暢拱手長揖:“十一郎莫怪;某不知……向來便聞十一郎大名;但緣淺未曾見過;早曉得十一郎年輕;卻不曾想年輕得這個模樣”
這是真心話;他心中的葉暢;就算年青;也是少年老成的那種;象是王維年輕時一般;可是葉暢這樣不動聲色為他端水遞毛巾的;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某卻認出你了醉成這般模樣;除了李太白之外;再無他人。”葉暢哈哈笑道:“青蓮居士不在長安城富貴鄉中;怎麼跑到我這窮鄉僻壤裡來了?”
“果然;某料想不差;十一郎與某雖是未曾見面;卻依然是摯友。”李白咂了咂嘴;不過想到自己剛對著葉暢袒裎相對;得意勁就沒有了;有些苦惱的道:“只是某初次見面;便在十一郎面前失了禮……”
“俗禮凡節;豈為我輩而設?”葉暢道。
這一句話;顯然直擊李白內心;他喃喃回了一句;然後灑脫地笑道:“正是;我輩豈是世俗人;十一郎風標別緻;某此次來見;果然沒錯——自然;十一郎這邊的美酒;就更是沒錯了”
這種個性詩人;他們的一些毛病;葉暢還是有容忍的雅量的。他笑著引李白出來;兩人正式見禮;然後葉暢再次問道:“太白先生不在京中;怎麼會來到修武?”
李白聽得這話;嘆息了一聲。
聲音中既有無奈;也有憤懣;葉暢一驚;這廝一向以爽快灑脫著稱;卻發出如此的嘆息——莫非他被李隆基賜金放還的事情;提前發生了?
果然;李白接下來說的;正應證了葉暢的猜測。
李隆基在去年年底時去了溫泉宮;李白未被攜行;這讓李白心中原就生出失落。而且這個時候;朝廷當中有議和親;欲以宗室女為公主;許與事唐最恭謹的奉化王;李白恰恰聽說葉暢在洛陽城與李頎高適等人議邊之事;大感共鳴;於是便在翰林院等地大發牢騷。
結果李隆基回來後;卻被人告到了李隆基那兒;李隆基倒是主寬;當時沒有發作。過完年;尋了個由頭;只說李白乃謫仙;非凡世之官;賜金放他還鄉求訪仙道。
“便是如此;不曾想十一郎你的經歷;李某也會遇上。”
葉暢有些好笑;當初李隆基把自己趕出長安城;便是放他回鄉求仙為藉口;現在李白又是如此;這位三郎皇帝;倒也是個妙人;對不會威脅他權勢地位的人;還算是寬容。
至少這個賜金還鄉的手段;已經用得爐火純青了。
“李十二兄;才高人妒;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有此遭遇;亦非偶然。”
“正是;旁人謗我;倒還罷了;讓我想不到的是;向天子進讒言者;竟然會是張培”
李白性傲;李林甫與高力士都不放在他眼中;若是這二人進讒言;他會哂然一笑;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哪有正人君子不為小人陷害的但是進讒言者卻是張培;這個向來賞識他舉薦他;被他視為有知遇之恩的好朋友;這讓李白倍受打擊。
然後他就想到一件事;據聞葉暢與張培向來不和;葉暢無法在長安城中立足;便是張培使的氣力。若不是有玉真長公主庇護;葉暢甚至有可能性命堪憂。
相同的遭遇;相同的敵人;讓李白覺得同仇敵愾。被驅出長安之後;沒有面目去見那些熟慣的故友;便徑直來尋葉暢傾訴。
聽得他發牢騷;大罵張培;葉暢心裡卻暗暗嘆息。
李白文才不必說;那是光耀千秋的;辯才也不必說;罵人都是翻出千百種花樣;明明在指責張培;卻不帶一個髒字。但是他的情商真不能算高;特別是他在看人一項上;當真是差。
“我與他結交多情;卻落到今日下場;君子絕交;原不該口出惡言;但此次……”李白訴說完畢之後;長嘆了一聲:“十一郎;請拿酒來吧。”
看來他是想去醉鄉逃避了。
葉暢喚人拿好酒來;心裡一動;道:“你同僚當中;便無人上書鳴不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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