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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來。
葉暢的眉頭頓時皺在一起。
唐人好賭;雙陸最甚;但骰子也甚為風行。幾十年後的溫庭筠;在其詞中便曾雲“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葉暢對這事情;原是沒有關注;卻不曾想;自己族人;竟然也有嗜賭誤事者。
“昨夜不是醉酒;而是醉酒加濫賭了吧?”葉暢問了一句。
那二人交換了個眼色;覺得同是族人;這也不是什麼大錯;當下便承認:“是多博了幾回。”
“你二位自己回家中去;酒庫以後不必再來了。”葉暢冷冷地道。
“啊?”
“是我沒有交待清楚;故此此次損失;便不在你二人工錢中扣除;但是二位既是好賭;便請以賭為食罷。”葉暢拱手:“我這小處;實是供養不起二位。”
葉家子弟都知道;被葉暢大罵沒有關係;但若被他拐彎抹角譏諷挖苦;那就有大麻煩了。這意味著葉暢是真怒;而且是那種別人勸都未必勸得回的真怒
葉暢一怒;葉楝便是前車之鑑。
兩人頓時傻了眼;那憊怠之人還吩辯:“就是小玩一下;今後再也不敢了……”
“我說過的話;從未不算數;你們先回去;待我確定你們確實不再濫賭;再想法子與你們尋個活計。”葉暢不為所動。
這已經是他經過磨鍊之後的做法;若是換了一年前;這二人直接就被叉走;懶得與他們多說了。
那兩人心中不服;卻又不敢說;而且葉暢畢竟給他們留了一個念想。打發走他們;葉暢心中覺得不是個事兒;忍不住嘆了口氣。
原先吳澤陂;無論是葉氏宗族還是其餘人;小康之家;不過是四分之一;一半人家勉強溫飽;還有四分之一的人家窮得肚子都塞不實。那時賭風不興;民風淳樸;可是這半年來;賭風隨著大夥收入增加也興起。
得整治一番了……
那兩人算是駭猴的雞;不過禁賭的命令也要傳下去。
這事情須得儘快抓起;但是葉暢自己不會出面;這個黑臉;應該讓葉淡來扮。想到這;葉暢沒有急著回自己家;而是又去尋葉淡。聽得他提起這事;葉淡極是爽快地應了下來。
待他晃回到自己在村裡的小院時;便聽得院裡有人在放聲高唱;唱的曲調蒼勁悲涼;帶著一股異樣的味道。葉暢算是聽過不少歌唱的;但是這種腔調;讓他忍不住停住腳步。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來到海……不復回……”
葉暢心中一驚。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啊呀;竟然……是他”
到此時;葉暢如何不知道;自己在酒窖裡撿來的是誰
難怪他敢說是自己的至友……李白這廝;原本就是一個自來熟;不把別人當外人的傢伙麼。
想著這傢伙竟然被自己的人抽了一頓;葉暢忍不住就好笑。
不過這廝不是在長安城中當他的學士;怎麼跑到修武來了?
“熱水;熱水再來;水不夠熱”泡在浴桶之中的李白突然不唱了;大聲叫道。
緊接著便看到葉家的子弟嘟嘴出來;拎著一個木盆;見著葉暢便抱怨道:“十一郎;這廝好大的架子;呼來喝去;都用了三盆水;尚嫌不足……”
“去打吧;這廝……呵呵;他脾氣大些;倒有這個資格。”
葉暢心中的李白;在政治和眼光上;確實不算什麼;甚至性格上也有諸多毛病。但是想到他的詩;想到他那縱橫馳騁的才氣;葉暢覺得;一美遮百醜;足夠讓人忘掉他其餘方面的不足了。
也足夠自己親自為他端水。
想到這;當那個葉家子弟將一盆熱水端來後;葉暢便接過手;端著便進了小屋之內。
這小院原是方氏院子隔出來的;葉暢偶爾會來此;但幾乎不在這邊住;因此佈置有些簡陋。掀開簾進屋之後;熱騰騰的水汽撲面而來;葉暢還未說話;就聽得裡面的人懶懶地道:“為某注水……”
想到另一世的注水豬肉和注水網文;葉暢無聲地笑了。
好吧;就只憑著黃河之水天上來;憑著那一首首一曲曲宛若九霄雲外飛來的詩句;也當得他來端水了。
只不過葉暢放熱水放得太快了些;燙得那人頓時哇哇亂叫:“慢些;慢些;你這廝好生粗笨”
嗯;這算是為後世人報復;想到那些人要揹你這廝那麼多詩句、要如同站在地上仰望月亮一樣看著你這廝的背影;要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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