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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將對方的譏諷放在心上,因此也沒有回應,他正在琢磨著,如何向眼前這位貴女提出自己的建議呢。
偏偏那人嫉妒葉暢所抄的詩,見葉暢不出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進一步道:“此等伎倆,不過是蠱惑君王荒殆政務之舉,於國於民,毫無益處!”
玉真笑吟吟地道:“葉郎君,你覺得他說得是否有道理?”
就在玉真開口的一剎那,葉暢覺得,自己等待的機會一來了,因此他上前道:“貴人有所不知,某一心辦球賽,倒不僅是為遊戲取樂。”
“哦?”
那人聽葉暢還要自辯,哼了一聲,此時又插嘴道:“狡辯何用,貴人何必聽他廢話?”
他越是表現得惱怒不快,李霅、盧杞等心中就是越是歡喜,而眾人也就越發想知道,葉暢究竟會如何反擊。
“聽聞天子喜好馬球,不為嬉戲,只因馬球能鍛鍊馬術騎戰之技。”葉暢侃侃而談:“今上為太子時,甚至親自上場,攜諸將與土蕃使者賽球,不僅僅是為取樂,更是震懾蠻夷,揚威疆外!”
他拿出馬球來辯護,雖然還搬出了李隆基的榜樣,卻並不能讓眾人信服。那個反駁之人便又道:“巧言令色,馬球是馬球,豈是你這足球能相提並論,更何況,既有馬球,何須再有足球?”
“我大唐威震天下,所倚者三,上賴明君,中依勇將,下靠強軍。”葉暢大笑:“其中強軍最強者何也,無非是身著明光鎧手執陌刀的甲士!馬球為練戰將騎兵所用,但練甲士步卒,我這足球可比馬球就要強了!”
說到這,他第一次正視那人:“先生清貴之人,不知稼穡,不通俗務,故此不知,而有妄語,非先生之過。先生但高坐書齋,此等事情,自有某這般俗人處置。”
這話當真是討得便宜又賣乖,明面上是說你身份貴地位高,所以才會說出這種不諳世事的話,值得原諒,實際上就是在抽那人的臉:你這廝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孤陋寡聞見識短淺,還是回家當宅男,休要在此大放厥詞吧!
“大膽!”那人一跳而起:“來人!”
葉暢並不在意,只是一笑。
他敢在明知對方身份非同小可的情形下,仍然調侃對方,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這是開明的盛唐之時,擔夫可以與公主爭道,書生揹著劍就可以遊歷天下,更何況,葉暢已經隱約猜到面前貴人的身份。
玉真長公主。
以她的身份,這點容人的雅量還是會有的,而那個找麻煩的,最多也就是在仕途上給自己下些絆子——葉暢不怕這個,因為他對仕途原本就興趣不大。
周圍有僕役擁上來,葉暢仍然不動聲色,眼見那些僕役逼近。
“啊!”有人發聲了,卻是蟲娘。
她臉色更加蒼白,求救也似的望著玉真公主,又不時轉過來瞧著葉暢,彷彿是怕葉暢受人欺負一般。但她卻不敢開口,只能發出一聲低呼。
那些僕役已經來到葉暢身前,伸手就向葉暢抓去,蟲娘覺得自己的腿似乎不受控制,忍不住就要站出來。就在這時,玉真公主輕輕咳了一聲。
隨著這一聲,僕役們的動作都停住,然後悄然無聲退下。
“何必與他一介布衣一般見識,更何況這位葉郎君還只是一位少年郎,才多大年紀?”玉真公主笑吟吟地對那插話人道。
插話人臉色也轉了過來,由怒變成笑:“若某不做這惡人,如何能顯得貴人惜才?”
只是一句,風向頓轉,他方才為難葉暢,倒象是在為了替玉真公主揚名了。葉暢心中暗暗佩服,此人見風使舵的本領實在高超,當真讓人佩服。
“不過,區區足球戲,竟然有此用處,倒是貧道未曾想著的……等哥叔翰、安祿山他們進京,倒要邀他們也來看看。他們乃當今名將,想必能看出這其中的奧妙。”玉真又道:“葉郎君,你做足球之戲,有益於國家,可願出仕,為國效力?”
“某山野村夫,無德無能,談何為國效力?”葉暢並沒有因此得意,他冷靜地道:“貴人錯愛,某無上榮幸,卻不敢受,怕傷貴人識人之明。”
“能寫得詩,能定下足球戲,怎麼說是無德無能?”
“夢中得詩,乃為僥倖,豈是某之能?足球之戲,不過是將馬球與蹴鞠合而為一,方便民間喜歡馬球卻又無力養馬者罷了,又有何德可言?”葉暢拱手道:“何況某年紀尚幼,正是讀書的大好韶華,待某書讀成了,再來求貴人舉薦吧。”
這番話說得倒是圓滑,玉真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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