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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於正道,自然用益於國家,可若是走上歪門邪道……
比起李林甫,只怕絲毫不遜色吧。
“這個臨時幕僚,是何意?”
“我為韓公謀劃,以一月為期,一月之後,我便捲鋪蓋走人。”葉暢道:“韓公的三個困擾,我定然完結它!”
韓朝宗深深盯著葉暢,一個月解決自己的三個問題?
“諾!”過了好一會兒,他吐出這一個字。
身為長安縣法曹,吉溫少不得見到京兆尹韓朝宗,駙馬府管事的案子,按著他的想法,咸宜公主府少不得向韓朝宗施加壓力,然後韓朝宗再將壓力轉到他身上來。但出乎他的意料,公主府對於那位管事的死,雖然不是完全不聞不問,卻似乎也沒有深究的打算——就是息事寧人的模樣。
這讓吉溫更加確認,楊富之死,必有隱情。但那夥騙子已經銷聲匿跡——吉溫自然不知道,那位王心芝已經趕往揚州,去揚州辦足球聯賽去了,這也是葉暢付與這位職業騙子的好處。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兩枝箭,而且近日這兩枝箭的來歷終於被弄清楚了,乃是范陽、平盧一帶契丹人常用的雕羽箭。
接下來只要找近些時日有哪些契丹人出入長安城就可,吉溫很快就查明,新上任的平盧節度使安祿山,剛遣了一批人入京。
但是這批人在楊富死前幾天,就已經離開了長安。吉溫的調查顯示,他們離開得甚為匆忙,彷彿是在長安城中出了什麼大事故,逼得他們不得不迅速逃離。
這個發現極大增加了這群人的嫌疑,可接下來的調查就非吉溫力所能逮了。
因此,他必須來尋京兆尹韓朝宗,由他出面請求朝廷發文給平盧節度使,令其交出人來。但吉溫估計可能性不大,他也不是真的想要追來兇手,只是幫助李林甫為難一下韓朝宗罷了。
恰好此時,韓朝宗召他來京兆衙門,說是有開渠事務要吩咐他。吉溫肚子裡盤算著怎麼將駙馬府的事情拿出來,可是在韓朝宗這裡,他卻看到了葉暢。
葉暢身邊足足是五六個差役,有給他打扇的,有替他研墨的,還有在旁邊不停點頭的。
葉暢也看到了吉溫,抬頭向他笑了一下:“吉公,又見面了。”
吉溫頓時想起有關葉暢的另一個傳聞。
報復心極重,元載只因言語上得罪了他,便給他逼得離開了長安城,盧杞則給他打臉打得如今也在長安呆不住了,灰溜溜地要去投靠父親。
現在輪到自己了麼?
吉溫冷笑,他才不怕被葉暢打臉,元載與盧杞是什麼身份,普通士子罷了,連功名都沒有,而他則是長安縣法曹,更重要的是,他的背後有當今右相李林甫。
李林甫把他弄到韓朝宗的手下,可不是沒有用意。
“葉郎君在此……忙啊?”
“一大堆事情,要一個月內做掉,自然忙了。”
“一大堆事?不知葉郎君是有何事,需不需要吉某相助?”
“那是自然,要不然,為何韓公召你來呢,便是某請的。”葉暢笑眯眯地答道。
吉溫愕然,這有些不對勁,葉暢不僅要向他示威,看來真正是要開始對他的威脅進行報復。至於麼,自己只是嚇唬了他幾句,他真要用這麼激烈的手段?
他並不理解葉暢的恐慌。
葉暢能倚仗的是什麼?唯一的就是名聲,在家鄉是夢仙的名聲,在長安不好直接宣揚自己夢仙的事情了,便要表露出才華來。
“將你請來,是葉郎君覺得你膽大心細,適合做一些事情。”正在吉溫心懷鬼胎之際,韓朝宗揹著手踱了過來。
打量著吉溫,韓朝宗心中有一股厭惡。
這廝是李林甫塞進京兆長安縣的。因為原本的左相牛仙客死去、李適之繼任,韓朝宗成了京兆尹,整個京兆府裡的人事亂成一團,李林甫乘機埋下這根釘子——韓朝宗知道他就是一個奸細。可是葉暢偏偏點了此人之名,讓韓朝宗不得不用,即使如此,韓朝宗也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
“不知京兆有何吩咐?”吉溫完全沒有理會“葉郎君”。
“你隨我來。”
二人進了屏風後面,吉溫看著韓朝宗的背影皺了皺眉,但韓朝宗直到將他領到院子裡,才轉身向他說話。
“西市鑿渠,引水入西市瀦水池,需要在西北角蓄水。此處原本為公地,但近年頗被侵佔,需要清退。故此,葉郎君建議,於京兆下設拆遷署,暫調汝為署正,負責城管事宜——此事甚為重大,干係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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