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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郎之前,我最敬服者,便是此人。”
賈貓兒一開口就讓葉暢正容以待。
這位王元寶本名王二狗,靠從山東淄州販絲入長安為生,於旅途奔波中覓一點微利。他自稱一日遇盜,本錢盡失,於是懸樑自盡,結果在昏迷中遇一仙翁,白臉紅袍,賜他元寶一枚為本,勸他去淄州販琉璃。
王二狗依言而為,於是鉅富,為不忘仙翁恩德,改名為元寶。他發家之後,修橋鋪路是常事,每年雪天,便令僕人掃雪,列熱酒熱食於路邊,給飢寒交迫的行人食用。他還善待入京趕考的舉子,廣識儒林,因此在儒士之中,名聲亦是甚好。竟然是這麼一個人物!“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他已經是家財萬貫,又有財神佐佑,為何還會覬覦球市……”
賈貓兒直到此時,仍然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葉暢卻不以為然。他絕不相信王二狗遇仙之事,所謂仙人所賜的元寶,必定來路不正。而且,單靠販運琉璃,他能夠成為鉅富,可要到現在富可敵國的地步,必然還有其餘的財源。球市這樣可以長期經營、擁有可觀收益的行當,競爭又低,擁有非凡商業眼光的王元寶想著擠進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我提出五萬貫的要求,除去大夥的安家費,願意與你離開的兄弟們,我總要給他們尋個出路,這些錢便可以為本錢。”葉暢沒有把自己的全部計劃說出來,只是指了一個方向:“貓兒,你覺得可不可以?”
“如何不可以,當初謀劃球市之時,十一郎便說過,這球市日進斗金,必為人所覬覦。我等心中早有準備,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般快……有五萬貫安家,無論是置田買宅,還是別置產業,都已經足夠了。”
說到這,賈貓兒眼中卻含了淚,他看著葉暢:“只是對不住葉郎君、蕭五哥一番心血。”他道歉,是因為他的手下為王元寶收買之事。葉暢與蕭伯朗信任他,將球市交由他主持,球市中僱用的管事,也都是他在掌管,現在二十四名管事有十六名被人收買,他還茫然不知,這其中也有責任。
二人細細說了一些安置善後之事,收拾好心情的賈貓兒還想問葉暢,是否要在交接時為難一下王元寶,葉暢卻搖了搖頭。
“報復自然是要的,但不必用這等手段,我才不信,王元寶能弄得好球市。”
聽得葉暢這般說,賈貓兒眼中閃了一下,神情略有些遲疑。
“有事就說,不必遮掩。”
“若是要報復王元寶,不久之後便有一個機會。”
葉暢愣了愣,看著臉上掛起陰笑的賈貓兒,兩人目光相對,會意一笑。
原來兩人都不是什麼報仇十年不晚的君子,而是從早到晚的小人啊。
方才賈貓兒還在那唏噓感慨,說王元寶實在是一個善心之人,轉眼之間,便盤算著如何報復這善心之人了。
“什麼機會?”
“十一郎可知市賽之事?”
“市賽?”
所謂市賽,乃是長安城中有競爭關係的兩市商人聯合起來進行比賽,往往選擇天門街(朱雀街)作為較量的場所,雙方在街東街西各搭綵樓,陳列珍奇,請名伎助興。這種比賽,吸引來眾多遊客,往往擁有極大的廣告效應,當然這是對勝者來說,不過負者也不虧,雖然拿出來賭賽的彩金輸了,但也攬了人氣。
“王元寶依靠琉璃行起家,如今四處道觀寺廟都需琉璃,王公富貴之家,亦多有以琉璃為窗者……”
“等一等,你是說,琉璃窗?”
葉暢幾乎跳將起來,對於他這樣從後世來到大唐的人來說,琉璃窗意味著什麼!
從琉璃到玻璃,差別只是成份與爐溫。葉暢知道古時華夏就掌握了琉璃的製造,但在他想象中,華夏古人只是用琉璃製造藝術品或者琉璃瓦,卻不知道,竟然也有用琉璃制窗的。
“對,琉璃窗……十一郎在玉真長公主的別院中未曾見到麼?”
葉暢回憶了一下,卻完全沒有這個印象。
想來琉璃窗甚為珍貴,就算是玉真長公主,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別院裡到處都用上吧。
“淄州在何處?”
“河南道……對了,與青州相鄰。”
葉暢琢磨了一下,這淄州,應該就是後世的淄博。而且離青州近,也就意味著離元公路任職處近,自己抽出空閒來,倒是要往此處跑一趟。
玻璃乃穿越者之神器,只不過葉暢雖然有姐夫劉錕相助,直到今天,也沒有燒出象樣的玻璃來。原先以為是爐溫的緣故,但是今年以來,葉暢與劉錕已經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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