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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葉暢來了,娓娘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上前問道:“葉郎君,事情可曾了?”
她一臉殷切模樣,倒是頗為動人。只不過葉暢對待她,有些鐵石心腸,微笑著道:“我已經說動玉真長公主,不過她身為方外之人,不好直接干預朝政,故此要你等留於此處,擇機令你等朝見大唐天子。”
這倒不是說謊,這是玉真長公主的意思。雖然大唐決意扶持南詔對抗土蕃,可手中多抓著幾張牌總是好的,因此娓娘等便成了大唐用來同南詔談條件的籌碼。
娓娘不知其中的根由,當下欣喜得合掌,向著葉暢連連深揖,口中也是忙不迭地道謝。
葉暢也沒有對她食言,當初答應她的便是想法子引見她見玉真長公主,如今這個承諾已經實現了。
“葉郎君,奴尚有一不情之請,葉郎君既與玉真長公主相熟,當知長公主喜好,請為我籌謀,當如何說動長公主,又該如何說動大唐天子?”謝完之後,娓娘又殷切地道。這就有些得寸進尺了,雖然娓娘盡得客氣。葉暢笑道:“我不過布衣,你方才也聽到了,玉真長公主卻不過情面,接見於你,已經是僥倖,國事豈容我置喙?而且你領著屬下,不遠萬里,來到長安,心中豈無成算,哪裡需要我多此一舉!”
無論娓娘如何懇求,葉暢只是笑而不應,而且天色已晚,葉暢又說旅途疲憊需要早些安歇,娓娘也是無奈,只能眼睜睜瞧他進入房間。
“郡主何必求他,我看他也就是一肚子壞水,如同別的唐人一般,不見得有什麼真本事!”一個蠻人低聲道。
“古乞也這樣說他,結果被唐人官府打了板子,現在還在長安城裡躺著。”娓娘瞪了他一眼:“休要胡說八道,惹來禍事!”
“我瞧這唐人也有些奇怪,見著咱們郡主,竟然也能不動聲色。”旁邊一個蠻人也道。
娓孃的蠻人名為“阿詩瑪”即“金子”之意,在六詔之中,是出了名的美人。皮羅閣長子閣羅風,對其垂涎欲滴,就是土蕃的贊普,也聽說她的美名,點了名要她前去和親
這些蠻人之所以願意追隨娓娘,她的美貌也是原因之一,但是在葉暢面前,娓孃的美貌彷彿不起作用了。
娓娘自己心中也覺得有些怪異。
在別業中宿了一晚,次日大早,當娓娘起來時,發覺院子裡已經空落落的,只有杜甫對著一叢花在搖頭晃腦吟哦不人。娓娘訝然相詢:“杜郎君,葉郎君呢?”
“哦,十一郎已經離開了。”杜甫道。
“這……這怎麼可能?”娓娘昨夜可是想了一晚上,琢磨著怎麼才能打動葉暢,讓葉暢繼續為她出力。她想出了七八種主意,可不曾想,葉暢人已經跑了!
這就象一拳頭打在棉花之中,讓人生出不著力的感覺。
她定了定神:“他走了,為何杜郎君還在此?”
“某另有事情。”杜甫面無表情地道。他與葉暢此次進長安,看望春樓下的儀典增長見識只是目的之一,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干謁。葉暢已經將他介紹給了玉真長公主,而且王維、王昌齡等還留在公主別業之中,因此,葉暢動身時勸他留於此處,以便他於長安權貴中揚名。
從杜甫這裡得不到答案,娓娘頓時有些慌了,她央著侍者求見玉真,結果卻被告知,玉真長公主讓她在這裡靜候。而且那侍者言下之意,她若耐不住性子離開了別業,再想進來可就難了。娓娘有些茫然。她的事情,葉暢暫時放下,在又是一日奔波之後,葉暢便已經回到了長安城外。仍是春明門外的旅舍之中,他與聞訊而來的賈貓兒相會。
“事情便是如此,玉真長公主用不著在這件事情上欺瞞我等,貓兒,你應當也聽得一些風聲吧。”
說完從玉真長公主那得來的情報,葉暢向賈貓兒問道。
這一年裡,賈貓兒過得比此前三十餘年都要充實。
居其體養其氣,他雖然仍顯剽悍,但如今衣著錦繡,金銀滿身,貴氣逼人。葉暢覺得他很有些爆發戶的風範,他卻樂此不疲。
“王元寶,我也想過背後是誰在算計,沒有料到竟然是他!”對葉暢帶來的訊息,賈貓兒甚是吃驚,彷彿王元寶是絕無可能的人選。
“貓兒,這王元寶大名,我早就聽過,卻不知其人究竟如何,你與我說說。”
葉暢從來不是寬容大度之人,王元寶想要把持球市,這與他無關,但算計到他身上,就不是他能夠隨意忘卻的了。只要有機會,他肯定是要報復。
“此人亦是長安城中一奇人……遇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