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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王縉唆使,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方才他聽得王縉的話語,似乎張垍並不清楚這一點。
王縉也沒有想到葉暢的耳朵竟然如此尖,被他盯著,臉色不免一變。
“這不是王夏卿麼,前日才在玉真長公主別業中分別,今日再見,招呼都不打一聲,莫非是不認識某了?”葉暢慢慢悠悠地道:“太原王氏,乃世代冠纓之名門,卻不曾想,你王夏卿竟然也會對球市經營有興趣。”
王縉頓時目瞪口呆,而張垍則先是一愣,然後勃然大怒!
王縉耳瞪口呆在於,葉暢不僅第一時間看出他的心思,而且毫不猶豫就將他謀奪球市掌控權的事情拋了出來。按照常理,這是幕後的較量與討價還價,葉暢將之說出,對他自己的名聲是很大的損失——玉真長公主原是他的靠山,可現在卻幫王縉要謀球市!
把私底下的交易,就這樣輕輕巧巧說了出來,完全不顧自己的顏面……這種事情,完全是個二愣子的做法,根本和王縉心耳中的葉暢不合!
但偏偏這種二愣子的做法,讓王縉滿嘴都是苦澀。
這完全是瘋狗啊,哪怕是自己什麼形象都沒有,也要將對手咬下一塊肉。
聽得葉暢這話,張垍哪裡還能不明白,自己是被王縉利用了,或者說,今日這次郊遊,根本就是王縉佈下的一個圈套。
目的就是利用他與葉暢的不睦來對付葉暢罷了。
張垍確實不喜歡葉暢,可是更不喜歡被王縉利用,因此他二話不說,邁步就站在一邊,臉上的怒意變成了盈盈笑容。
看熱鬧,看王縉如何應對此事。
他現在暗恨王縉,可是他不是葉暢,不能象葉暢那樣毫無顧忌地翻臉揭底,因此,若是葉暢能狠狠收拾王縉一番,張垍心中會非常痛快。
他這一個行動,已經勝過言語,表明了他的立場。王維的臉色頓時慘白,神情惶惶,不過勉強維持著鎮定。
而王縉倒在最初的惶然之後,恢復如常了。
他用凌厲的目光盯著葉暢,然後笑了起來。
“你葉十一僻居鄉野,不知這球市如今影響有多大,若是落入那些心術不正之人手中,敗壞風氣、坑蒙拐騙尚在其次,只怕更有禍國殃民之舉。我王夏卿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何能放之任之!”
“好,好。”葉暢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揭破王縉的面目就夠了,避免張垍真出面來驅趕他,那樣的話他還真沒有辦法在長安呆下去了。張垍想看熱鬧,葉暢還更想看熱鬧,在市賽上打王縉、王元寶一夥的臉,才是正理。
而且王元寶那的八萬貫錢尚未到手,那些錢的用處,葉暢可早就規劃好了。
“嗯?”張垍發覺沒有熱鬧可看,原本瘋狗一般的葉暢,在咬了一口之後便偃旗息鼓,這讓他覺得訝然。
然後他的注意力轉到了王縉要向球市伸手的事情上來。
長安城中有的是權貴,王縉的身份,哪有資格對球市這每年十萬貫收益的肥肉伸手!
張垍自己,就從來不嫌家中的銅錢多。
王縉也想明白這點,球市是葉暢丟擲的一個骨頭,方才一句話離間了他與張垍的關係,而球市更能讓他們爭鬥起來。因此,王縉又笑了一下:“況且,某也不是真要插手球市事宣,不過是執盈法師靜極思動,她一直揹著個支援球市的名聲,見這一年來球市鬧得有些不象話,故此才讓某出謀劃策。
把玉真長公主搬出來,那份量就夠了,張垍閃爍的目光也園之淡了些。
眾人各懷鬼胎,張垍與王縉都不敢再刺激葉暢,萬一這廝又丟擲什麼驚人的言語來,傷了他們顏面就麻煩了。因此他們連告辭都沒有告辭,就各自分散而去。
釋善直一直瞪著莫明其妙的牛眼,望著這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的一夥人,見他們明明一起來的,離開時卻分作了兩夥,他有些不解地道:“葉十一,你又用了什麼詭計,讓這夥人自己起了紛爭?”
“咦,和尚你也看出來了?”
“和尚可不傻,也只是跟在你這狡狐一般的人物身邊,才顯得憨了些。”善直說了句讓葉暢劍耳相看的話。
“他們回去之後,少不得要勾心鬥角一番,也好,也好,給王縉尋些事情,免得他總來找我麻煩。”葉暢笑道。
正如他所說,現在王縉的事情多了。
王縉第一個要解決的,便是他兄長王維的埋怨。
當著張垍等人的面時,王維自然不好說什麼,可只是兄弟二人同車而歸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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