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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就是一次純粹的巧合了……若是如此,自己倒要好生喝斥一番,不必給王維留什麼面子。
他始終沒有懷疑到王縉身上去。
心中琢磨了一會兒,張垍最終沒有往葉暢那邊去。
在他眼中,葉暢就象是一隻瘋狗,若是有大棒在手的時候,打打瘋狗無所謂,可手中無棒的時候打他,就得當心被他咬上一口。
張垍的這種表現,讓王縉下巴都險些掉了下來。
他與張塘認識的時間不短,知道這人的心性,不但好虛名,而且善嫉妒。他與葉暢的矛盾,便是這種性格引發的,見不得年紀輕輕不經過他們這些權貴,便名滿長安之人。
就算詩名如李白又能如何,還不是得干謁他們才能在長安呆下去。
故此,王縉原以為,只要讓張垍見著葉暢,頓時會針尖遇麥芒,張垍會想法子將葉暢趕走,甚至投入監牢中也未必可知。
結果卻是張垍明顯在避讓葉暢?
王縉不會誤以為張珀是怕了葉暢,有個皇帝當婦翁,全天下能讓張垍怕的人沒有幾個。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令張垍一見葉暢就走?
急忙之中,他靈機一動,拉著兄長道:“兄長,葉十一如何還在這裡,前些時日,他領著蠻人在這起了衝突,此事兄長可曾知曉?”
“蠻人?”張垍頓時警惕起來。
王縉笑道:“學士莫非不知此事?當時情形,倒是有些詭異……”
他將當日之事說了一遍,特別是葉暢替越析詔化解嫌疑之事,說得甚為詳細。說完之後,他又嘆道:“這葉十一若只是會寫詩倒還罷了,國朝以來,年幼便擅詩者不知凡知。但他竟然還有這等之智,原本沒頭沒腦的案子,在他手中用不了多久便告破,如此人才,惜哉不能為朝廷所用……”
王維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兄弟在張口說瞎話,聽得這裡時,再也按捺不住,一扯王縉:“夏卿,你胡說些什麼!”
葉暢不為朝廷所用,其中張垍進讒言乃是關鍵,雖然外人不知曉,可是他們兄弟從玉真長公主那邊得到了準信。王縉當著張垍的面這般說,簡直就是打張垍的臉。
王縉露出愕然的神情:“兄長……”
“哼,名不符實之輩罷了,雖有些機巧,也只是雞鳴狗盜的本領。”王維沒有來得及說話,張垍冷哼了一聲。
說完之後,他就大步向著葉暢那邊行去。
王維瞪著自己兄弟,到了如今,他哪裡還不明白!
這一切,都是自己這個兄弟在搗鬼,他弄出的把戲!
王維心中當真是又氣又急,玉真長公主反覆和他說過,葉暢此人只可引而為友,不可敵而為仇。跟葉暢保持比較友好的關係,會有巨大的利益,而相反的話,則可能被這廝盯上。
凡被這廝盯上的,幾乎都會被打臉,丟人現眼不說,實際利益亦受損,更是讓人肉痛。
自家兄弟藉著玉真長公主之勢,從葉暢那邊佔了便宜就已經夠了,按王維的想法,接下來應該考慮如何與葉暢修補關係。結果自家兄弟,卻是屢屢去招惹葉暢——王維一直覺得自家兄弟比他會當官會做人,可在葉暢這裡,偏偏犯了糊塗。
他卻不知道,王縉與王元寶的打算。
“兄長,勿驚,勿驚。”王縉拍了拍王維的手,笑眯眯地道。
只見張垍走向葉暢,而坐在樹下的葉暢也不起身行禮,仍就是舉起手中的琉璃杯,向著張垍示意:。張學士,少見了。”
“大膽,見著學士,竟然倨不行禮!”自有捧腳的在旁邊喝斥起來。
“某一向聽人言,長安城中張學士,雅量非常,最善養士,時人以今之孟嘗比之。”葉暢慢條斯理地道:“昔日毛遂彈鋏而歌,孟嘗君不以無札,王猛捫蝨談論,桓符子待如上賓……今日一見,名不符實啊。”
此話一說出,張垍便知道,自己方才對葉暢的評價,給這廝聽到了!
葉暢拿孟嘗君與桓溫比擬他,看上去是在誇讚,實際上卻不懷好意。他方才評價葉暢是雞鳴狗盜之技,而孟嘗君正是養雞鳴狗盜之徒者,至於桓溫,雖然名聲很大,但私心太重,王猛不屑為之效力。
張垍的問題是,以他的身份,不可能不要顏面去一葉暢對罵。因此,他也只能強笑道:“好一張利嘴,蘇秦、張儀之輩,莫非就是說你葉十一?”
他心裡又開始後悔,為何被王縉說的話稍一激,自己就忍不住來找葉暢麻煩!
葉暢耳光轉了轉,在王縉臉上停了一下,張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