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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篤信之,可是實際上,他眼中的眾生當中,有些人要比別人更為平等。他喝了一句,那管事原本還想問他有沒有別的吩咐,當下轉身就走,連告辭都沒說聲。
王元寶在京城中也頗有地位,雖然只是一位豪商,可結交的權貴與才子,連帶著他家中的管事,也不能以普通大戶人家的家僕視之。可王縉對他揮喝,讓他甚為不滿。
故此,回到王元寶宅中,這管事免不了添油加醋,將王縉種種不堪描述了一遍。原本只是白晝倦睡罷了,但在管事口中,就成了王縉晝夜宣淫,疲憊不堪,有意怠慢。總之,一分的事情,被說成了三分,三分的事情則被說成了十分,一個傲慢無禮的王縉,頓時活脫脫出現在王元寶面前。
“王夏卿好大的聲名,竟然這般不堪?”王元寶將信將疑。
“郎君,知人知面不知心,依小人見,這王夏卿究竟有幾分本領還不好說,但他的心卻大,以某之見,還須妨著一二啊。”
“這話,你休要再提起。”王元寶笑著一擺手。
那管事跟著他多年,是他一tl;h復親信,知道他雖是如此說,心中卻是記得了。當下也不再說什麼,只待王元寶吩咐。
王元寶起身轉了轉:“那葉十一郎給胡源祥的計策,當真巧妙,以我們之能,怕是難再有所超越。王夏卿說的不錯,既然無法超越,原樣造搬就是,至少在綵樓上,咱們拼個勢均力敵,再接下來,看就是其餘二項了!”
他雖然稱讚葉暢的構思,卻覺得自己依然能夠與胡源祥拼個勢均力敵,而且自己這邊可能還要佔些優勢。
打發走了王家的管事,王縉依然在想著如何趕走葉暢的事情。那管事好糊弄,他不給個明確交待,也不敢追問他,可是見著了王元寶,王元寶問起來,他卻不好不答。
因此,要在六月初六之前,將葉暢趕走!
走天子的路線,看來是不行的了,王縉心裡說了句對君父不敬的話,不是滾在楊玉環的床上太久,連外邊的事情都不管了。不過沒關係,葉暢在長安城中得罪的人多,皇帝不出面,還有駙馬會出面嘛!
玉真長公主可是把葉暢與張垍的矛盾曝露了,王縉心念一轉,先是寫了封信,想想此事不可聲張,便又將自己貼身小廝喚來。
正是昨日給二十九娘送訊息的那小廝。
“寧親公主府?”聽得又要跑這送訊息,小廝心中不情願,卻終究不敢違抗,只能趕往城北的公主府邸。
寧親公主府離宮城甚近,小廝在門前張望了一番,看到門前衛士趾高氣揚的模樣,心中有些嘀咕。這可不是昨日的道觀,還能混得賞錢,即使是報了自家郎君的名頭,只怕也是進不得門的。
弄不好就要吃耳光。
想到這裡,小廝眼睛一轉,自家郎君可只是讓自己將訊息傳到,卻不曾說怎麼傳法。
當下他看到街邊頑童,便喚了一人來,給了一文錢,讓那頑童去公主府傳話。他不敢久呆,遠遠地看到頑童傳了話,也不待回報,轉身便溜走了。
公主府的門房哪裡會把一個頑童的話放在心上,更何況張垍與葉暢的衝突,他們略有耳聞,更不敢將此事稟報上去。
若是一提到葉暢,便讓自家學士不高興,豈不馬屁未拍著反拍到了馬蹄上。
於是王縉又等了一日,卻也沒有見著張垍有什麼動靜。
這讓王縉勃然大怒,召來小廝問明情形,立刻讓人打了小廝一頓,此時再去傳話,怕是不及了,他想了想,便來尋兄長。
“近來心煩,欲出城散心?”聽得此語,王維連連點頭:“好好,當如此,當如此,你與葉十一,不過些許口角,原不必放在心上。”
“兄長何不邀駙馬張垍一起出遊?聽聞近來他與那個李太白交遊甚密,兄長請他一起出遊,如何?”
王維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王維不喜歡李白,李白同樣也不喜歡王維,兩人詩名卓著,而且都喜歡交友,有不少贈送友人的詩。兩人也相識,但是彼此間卻無一首詩唱和。
更重要的是,兩人現在都在長安城中,都需要象玉真長公主、駙馬張垍這般權貴人物的舉薦、支援。而且兩人文名皆重,李白入長安之前,王維可謂長安城中第一支筆,但李白入為翰林之後,這個名頭,已經落到了李白頭上。
“說得是,我這就去邀張四學士。”
王維略一沉吟,當下便寫信一封,讓人拿著他的名剌,送到了寧親公主府中。
張垍與其兄均,此時正在張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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