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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開便好;若是想不開……”張培說到這裡就沒有說下去了。
他神情也有些惶恐;甚至在他內心深處;比起李適之更害怕。
“都是那葉暢小兒”李霄低聲咒罵道:“鄉野僻夫;竟然詬陷大臣;忘恩負義;背信棄德;此等人物;竟然還能生於天地之間”
李林甫他不敢罵;李隆基他更不敢罵;那麼能罵的就只有葉暢了。在李霄想來;若不是葉暢、盧杞這等小人背叛了他們;將韋堅、皇甫惟明、王忠嗣盡數除去;那麼他的父親李適之有這些強援;還可以穩坐於左相位置之上。
罵葉暢;張培是舉雙手贊成的;他同樣痛恨這個屢屢掃了他顏面的傢伙;特別是這傢伙還出賣了皇甫惟明等人。
“雖是如此;你自己要小心些;休要給李公再惹什麼禍患;葉暢遠在遼東;為聖人……咦?”
張培話說得一半;卻住口了;他目光投向前方;神情有些古怪。李霄也望了過去;同樣露出驚疑之色;忍不住道:“這廝莫非是狐麼;為何一說起他;他就出現了?”
他們覺得驚訝;乃是因為看到了葉暢。
“他竟然沒有得朝廷意旨;就從遼東回來了?”張培略一猶豫:“我記得他的官職中可是有積利州錄事參軍……未得朝廷旨意;擅離職守?”
“他那官職就是一個笑話;哪裡有積利州錄事參軍又兼襄平守捉的道理?”李霄撇著嘴:“聖人用他;不過是因為他自稱能去海外訪覓仙山;徐福方士之流;為士人所不恥”
“不然;不然;朝廷體制;豈能隨意?”張培又是隨口說了一句。
他自恃身份;總不能和李霄一般去破口大罵葉暢;因此只是在這種問題上抓著葉暢的錯誤。言者無心;那邊聽者卻是有意;李霄心中不由得一動:或許能以此為藉口;拿葉暢先出出氣?
“楊家的……楊釗那廝啊。”張培沒有注意他;而是看著與葉暢同行的人;發覺竟然是楊釗;不禁又皺了一下眉。
葉暢將“香雪海”獻與楊玉環之事;如今長安城都傳遍了;連葉暢遼東那邊的官職得來;也與那事情有關。但是;如今炙手可熱的楊釗親自到城外來見葉暢;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值得張培思量了。
葉暢並不知道自己又落入有心人的注意當中;而是笑吟吟對楊釗道:“沒有想到竟然是楊兄你親來”
“哪兒的話;咱們兄弟快一年沒有見面了;你回長安;我如何能不來親迎?”楊釗哈哈大笑道。
他的性子是藏不得事的;與其說是來迎接葉暢;倒不如說是升了官要讓葉暢這故人見見他如今的威風。葉暢知他心意;少不得就他的官服顏色打趣幾句;然後恭維他升職;末了小聲道:“我準備了些許賀禮;到時會讓人送到府上
“十一郎;你我之間還談什麼賀禮?”楊釗勃然變色。
“楊兄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某此次進京;可是帶著大功勞來的;想來陛下少不得要升我官職;到時你想省了賀禮?那我可就徑直去貴府;尋嫂夫人要去”
聽得葉暢這般說;楊釗忍不住又大笑起來:“罷罷;說不過你。”
他心裡知道;葉暢有財神一般的手段;最會賺錢;他說些許賀禮;只怕是數千乃至上萬貫的東西了。雖然如今楊釗已經不是當初的落魄;可是錢這種東西;誰會嫌多?
“十一郎你說你立了大功;什麼功?”楊釗問道。
“既是邊地;自是軍功。”葉暢笑了笑:“積利一州已經全部收復;一些圖謀不軌的高句麗人被我帶回來;正準備獻俘闕下。”
楊釗聽得此語;頓時一哆嗦;瞪大了眼睛看著葉暢。
他可是最清楚不過;葉暢幾乎就是一個空頭將軍去的遼東;手中並無一兵一卒;如何能立下軍功?
“十一郎;你向來不作虛言的;不是愚兄信不過你;而是此事實在於系重大……你當真立下邊功了;莫不是被下邊人矇騙了吧?”
“兄長這話說得;我是輕易被人矇騙之輩麼;實打實的軍功;積利州十七城;如今已盡回我大唐了。”
“何以為證?”
“我既然欲獻俘;俘虜自是帶來了的;一個是泉蓋洪;自稱積利州刺史;乃是泉蓋蘇文同族;一個是高松;亦為昔日高句麗王室支裔。自二人往下;高句麗貴人四十餘名;至於普通俘虜;送來勞民傷財;沿途州郡為之不安;故此我就留在了積利州都裡。我欲造大船尋訪仙道;正缺勞力;役使這些高句麗人;既不擾動我大唐百姓;又懲戒了舛驁不馴丨之蕃胡。”葉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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