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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九河於其間;還看出了葉暢的用兵風格:以自己的訓戰略穩居上風;輔於奇計;直到最後才會力拼。
“呵呵;接下來再看吧;跑兵……我軍中極為重視跑兵;無論是衝殺追敵;還是不利時暫退遠遁;都要能跑;不能跑可不行。”葉暢道。
先是百步跑;羅九河聽了葉暢的提示;猜想這就是專門為了戰場衝鋒而練。結果旅順軍派出的四人包攬了前四;卑沙軍雖是從一千餘人中挑出了最能跑的四人參與此項;結果卻還是一敗塗地。
四百步仍然如此;連連失利讓原本沒有太多爭勝之心的羅九河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他原本以為就算拿不到第一;第二或者第三總能拿一個;卻不曾想自己派出的善跑之人連第四都拿不下來。
賽跑的最後一項是五千步;這是長跑;辛允便參與此項。他到了石灰勾出的線上;直等著發令;便開始向前跑。另外三個卑沙城派出來的一起步便猛衝;看到這一幕;辛允暗暗搖頭:五千步可不短;這般猛衝;能支援五百步就了不起了;倒不如他這樣慢慢來。
果然;旅順軍的諸人也是和他一般;只比他稍快一點。他們繞著校場跑了一圈;那衝到前邊的三名卑沙兵的速度就明顯慢了下來。到第二圈時;他們就開始拉近與對方的距離;第五圈便反超;第八圈時甚至超出對方一圈。
這個時候;唯一能跟住旅順兵的;就只有辛允了。
“你這個兵不錯。”葉暢側臉對羅九河道:“若是受了專門訓練;只怕旅順軍中也沒有幾個人能跑得過他。”
羅九河有些尷尬;他心中明白;這個其實並不是他的兵;而是部下不知從哪兒拉來的。
五千步要繞校場中的石灰道十圈;辛允聽得計圈數的人告訴他只餘一圈時;他有意觀察了一下;卑沙軍的其餘三人已經被拉下近兩圈;現在幾乎不是跑而是走了。旅順軍四人仍然健步如飛;速度幾乎沒有慢多少。辛允略一猶豫;想到那軍官許諾的賞格;一咬牙;開始加快腳步。
他這個時候還有體力加速衝刺;倒讓葉暢驚訝了。不過辛允一發力;那邊四個旅順軍頓時也發力起來;五人你追我趕;開始加快步伐;看得圍觀的兩軍都開始呼嘯。
旅順軍甚至將軍中的鼓都搬了出來;開始急促地敲擊;驟雨般的鼓點中;那四個旅順軍兵士越跑越快;辛允只覺得心都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他張大嘴;怒吼了聲;將吃奶的氣力都使了出來。
“快;快”
跑著跑著;他眼睛裡沒有了旅順軍;唯有前方牽起的一匹紅絹——此前可是說了;誰得了第一;誰就能得三匹紅絹的賞賜;第二則是兩匹;第三隻有一匹;第四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的;賞賜是我的”他一路咆哮;聲若奔雷;腳下煙塵滾滾;竟然緩緩拉近了與前面旅順軍的距離。
到只餘半圈時;他離第四名旅順軍只有一步之遙;那名旅順軍雖是勉力想要加速;卻已經力竭;眼見著他超過自己;然後到還剩百步時;又接近了第三名旅順軍。
此時卑沙軍已經全軍狂呼亂叫;他們輸到如今;連個前四都沒有拿到;早就憋著一肚子氣;雖然大多數人都不認識辛允;可是並不妨礙他們將辛允視為自己的代表。
不僅卑沙軍狂呼亂叫;那些原本來看熱鬧的卑沙城百姓同樣是狂呼亂叫。在這一片呼喊聲中;辛允越來越快;終於超過了第三位旅順軍;開始逼近第二位。
但前兩位旅順軍軍士再沒有給他任何機會;也立刻加速;轉眼之間;先後衝過了終點。
饒是如此;當辛允跑到終點時;仍然迎來了一片歡呼;便是旅順軍這邊;也紛紛鼓掌喝采。
辛允喘過氣來之時;才發覺;那位葉參軍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面前。
笑吟吟看著他;葉暢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挑起拇指;然後說道:“跑得好未曾專門訓練;能跑得你這模樣;已經是十分了不起了……聽聞你還是個孝子?”
卻是羅九河問明白辛允的情形後向葉暢坦白了;聽得他這般問;辛允上氣不接下氣地道:“我母生我養我;甚為不易……孝親敬長;乃是人之天倫。”
這話是他聽卑沙城中一個讀了些書的人說的;順口說出來;讓葉暢更是刮目相看:“好好;你便加入卑沙軍吧;入了卑沙軍……羅將軍”
羅九河聽得葉暢要招此人入軍;心中一喜:他最擔憂的就是卑沙軍被取消掉;如今看來;葉暢不唯不會取消;還要親自插手卑沙軍事務。
這意味著卑沙軍也將如同旅順軍一般;成為葉暢的嫡系